“我问你在想什么?”崔永姿皱眉。
“没想什么。”柏念慈回答,迈步朝门口走去。
崔永姿跟在她身边走着,又说了一次。“我们去你房间说话。”
“真准备开导我。”门口处柏念慈停下脚步,好笑的看着崔永姿。
她刚刚出神,就是在自己刚重生那会儿,她觉得崔永姿是个被家人娇宠坏了的女孩,傲慢又不讲道理。这几天崔永姿改变了对她的态度,刚才有看着她跟龚倩撒娇打趣,她又觉得,崔永姿不过就是个十八九岁的少女。
她竟有些羡慕。
“那是说给我妈妈听的,你哪儿需要我来开导。”这点自知之明,崔永姿还是有的。
柏念慈停下脚步,崔永姿也跟着停下脚步。
“明白就好,回自己房间睡觉吧,免得晚上看起来没精神。”说完,柏念慈伸手拉开门走出去。
崔永姿愣神的功夫,见柏念慈已经走出门,连忙又跟上去。
健身房在一楼,主人们的房间在楼上,柏念慈因脚受伤坐着轮椅只能搭电梯,现在轮椅换成石膏,走路没问题了,她也不想拖着石膏脚去爬楼梯。
两人一起搭电梯上楼,又一起出电梯。
“哎,说真的。”走廊上,崔永姿问柏念慈。“你真不打算跟我们去参加宴会啊?”
“我看起来像在开玩笑么?”一边走着,一边斜睨崔永姿一眼,柏念慈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不像。”崔永姿摇头,跟着又问:“但是你为什么不跟我们去参加宴会啊?”
还问,柏念慈无奈的停下脚步,半转身看着崔永姿,正要开口说话,崔永姿打断了她。“你不用说了,我明白。”
她明白?明白还一个劲儿的追问她为什么不跟她们去参加宴会,柏念慈对崔永姿的话表示怀疑。
崔永姿一副我已经明白了的表情,说道:“你不跟我们去参加宴会,是担心在宴会上遇到龚月怡,像在甜品店那样被龚月怡找麻烦,我说的对吧。”
柏念慈无语,这就是她说的明白?
“悄悄告诉你,你不用担心在宴会上碰到龚月怡。”没有理会柏念慈无奈的表情,崔永姿神秘兮兮的笑着,故意卖了个关子。“想不想知道为什么?”
“不想。”白了崔永姿一眼,柏念慈继续走,她不想去参加宴会,根本不是因为龚月怡。
“哎,你这人怎么这么不会聊天啊!”没有引起柏念慈的好奇心,崔永姿有点失望,见她又走人,追在她后面说:“你不想知道为什么,我偏要告诉你,我就要告诉你,我告诉你,因为龚月怡生病了,所以你可能在宴会上碰到她。”
说完,两人已经来到柏念慈的房间门口,崔永姿见柏念慈一点也不惊讶,纳闷儿的问:“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
“人吃五谷杂粮,生病很正常。”早就知道的事情,她有什么好惊讶的,她还知道龚月怡为什么生病。
“说的也是啊。”崔永姿觉得柏念慈说的有理,点了点头,再次问:“你真不跟我们去参加宴会吗?”
“我有跟你说过,我不去吗?”柏念慈反问,她低估了崔永姿缠人的本事,再不给崔永姿一个确定的答案,崔永姿肯定还会缠着她。
“没有。”崔永姿摇头,回过味儿发现柏念慈说了什么,惊喜的说:“你意思是,你会跟我们去参加宴会。”
柏念慈点头,只想快点打发崔永姿。“行了,快点回去睡一觉,晚上精精神神的去参加宴会。”
“好嘞。”清脆的应了一声,崔永姿开开心心的走了。
看着崔永姿的背影,柏念慈默默的叹息一声,打开门走进自己房间。
冬日的白天很短暂,傍晚便已经是夜幕降临,灯光照亮了整个城市。
总统府。
文宴来到总统办公室门口,轻轻敲了敲门,听到里面传来一声进来后,推开厚重的办公室门走进去,见办公桌后没人,目光在宽敞的办公室里转了一圈,锁定在窗户边直立着的人影身上。
文宴走到他身后站定,恭敬的喊了一声。“阁下。”
没有回应,苏斐然看着窗外的夜景,总统府位于整个城市的最中心,占地面积广,从这里看出去是一大片草地和人工湖,远处的高楼大厦只能看到模糊的影子。
他不只一次站这里,想着父亲站在这里的时候,心里是什么感觉,可无论他怎么想,都想不出来。
苏家贵为皇室,总统世袭,看似风光无限,权利滔天,实则高处不胜寒,每走一步都要思索斟酌,因为一旦做出错误的抉择,影响得将是整个国家的利益。
父亲犯过一次错,代价是用自己的一生去弥补,临死都没能得到母亲的一句原谅。
他也犯了一次错,代价却比父亲还要重,因为他连弥补的机会都没有。
看着阁下直立的背影,仿佛凝聚了全世界所有的落寞与悲伤,文宴知道他又想起了那人,只有想起那人,阁下才会如此。
“阁下。”文宴又唤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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