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苏斐然不答反问:“你说呢?”
要她说,她能说什么,柏念慈被怼的不知道怎么接话,灿灿的摸了下鼻子,目光又看向车窗外。
“好奇怪,龚治琛那么老谋深算的一个人,行事处处小心敬慎,端着一副和蔼可亲的面目欺骗国民,狐狸尾巴藏比苏瑞杰还要深。今天竟然也会被警察找上门,还是在自己家举办宴会的时候,当着宾客们的面被警察拷上手铐带走,等于是阴沟里翻船啊,你说奇怪不奇怪?”柏念慈转移话题。
“不奇怪。”苏斐然的语气十分平静,微微扯了下薄唇,任龚治琛再老谋深算,再行事处处小心谨慎,狐狸尾巴藏的再深,他也能给他找出来。
“怎么不奇怪,阴沟里翻船的人是龚治琛哎!”能把龚治琛弄进警局,柏念慈还是觉得很不容易,她给龚月怡制造了多少麻烦,都是因龚治琛为龚月怡善后无疾而终。
她今天的原计划是,借了龚家的东风先把龚月怡弄进国安部,龚治琛就是想阻拦,也要顾虑一下这么多世家大族来的宾客。把龚月怡的犯罪事实坐定,龚治琛若狠心的弃了龚月怡这个女儿便罢,若是想救龚月怡,她和舅舅的下一步便是把龚治琛拉进来。
将父女俩一网打尽,再顺藤摸瓜对付苏瑞杰。
“龚治琛又如何,犯了国法,一样要接受法律的制裁。”苏斐然这话说的那叫一个理所当然。
“好吧,你说的有道理。”嘴上附和,柏念慈心里还是觉得他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意有所指的说:“不过,龚治琛犯法的事早不暴露出来,晚不暴露出来,偏偏在今天这个对龚家来说很重要的日子暴露出来,你猜这背后有没有人运作。”
今天的事,绝对不是巧合,何况,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的巧合都是人为,柏念慈定定的看着开车的苏斐然,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龚治琛毕竟是国务卿,能动龚治琛的人少之又少,偏偏眼前这男人是最有能力的一个,她想怀疑他都要怀疑他了。
“有。”苏斐然点头。
“谁?”柏念慈追问。
“我。”苏斐然大方的承认。
他如此坦然的承认,柏念慈反而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双眸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表情像在说,你终于承认了哈。
前面的车子开始减速,苏斐然也减速,睇了柏念慈一眼,缓缓说:“你今天要对付龚月怡,龚治琛会是最大的隐患,他是国务卿,想要阻止你太容易了,弄不好反咬你一口也有可能,我先帮你解决掉龚治琛,你想怎么对付龚月怡都可以。”
他对付龚治琛,只是在为她扫除障碍。
已经猜到他这么做的目的柏念慈,听他这么说,一点也不惊讶。
“我原本也是要对付龚治琛的,只不过他太过狡猾,我手里的那些证据根本不足以将他从国务卿的位置上拉下来。”说完,柏念慈遗憾的叹了口气,随即又问:“你手里的是什么证据?够不够打的龚治琛无法翻身,一旦让他翻身,后果将不堪设想。”
龚治琛善于做表面功夫,他暗地里帮了苏瑞杰不少的忙,表面上却还装出一副很无奈的表情,因为他女儿是苏瑞杰的未婚妻。
明白她的担忧,苏斐然停下车子后,伸手握住柏念慈的手。
“放心吧,龚治琛这次永远也翻不了身。”他安慰她。
“那就好。”柏念慈轻轻点头,手被他的大手握住,手上传来他的热度,她的脸有点泛红。
“还在担心龚月骐?”见她不说话,苏斐然又问。
“也没有多担心,只是觉得有点惋惜。”摇摇头,柏念慈继续说道:“他帮了我许多,看着他被龚治琛和龚月怡连累,毁了大好前程,有点可惜。”
龚月骐给她和她爸爸妈妈找了墓地安葬,这份恩情足够她感激一辈子,但除了感激,再无其他。
“是有点可惜。”苏斐然赞同她的话,她说龚月骐是个好人,他不以为然的同时,也同意她的说法。
“你……也觉得龚大哥毁了前程可惜?”柏念慈有点惊讶。
信号灯转变,前方的车子开始动,苏斐然也启动车子。
“龚月骐的为人我知道,龚治琛和龚月怡做的事他不知道,之前也没有参与过,若是因此被牵连,的确冤枉,若他之后也不参与,对他的前程倒是无碍。”
“龚月怡被带走时,对龚月骐说的话你也听到了,他想不参与都难。”柏念慈说的事实,以她对龚月骐的了解,龚月骐肯定不会明哲保身。
苏斐然点头,她之前说龚月骐耳根软不是没有道理的。
车里陷入短暂的静谧,柏念慈看向车窗外,熟悉的景物让她惊了一下,回头问苏斐然。“等等,这好像不是回崔家的路?”
“这是去总统府的路。”苏斐然的话证明了,这的确不是去崔家的路。
“你要带我去总统府?”柏念慈皱眉问道。
“嗯。”苏斐然看了她一眼,说道:“宴会上我们都没吃饭,我带你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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