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崔永益走到龚倩面前,伸手握住龚倩的手,缓和了声音劝道:“我今天说这番话,只是想提醒您认清楚一件事,从我们家选择发展公司那天起,永姿就不可能嫁入总统府了。”
“为什么?”反抓住崔永益的手,龚倩满脸不甘的问:“为什么我们永姿不能嫁入总统府,永姿和苏斐然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她那么爱苏斐然,为什么不能嫁入总统府?我们家发展公司也是为了永姿的身份可以配得上苏斐然,怎么反而害永姿不能嫁入总统府,和心爱的人在一起。”
听了这话崔永益气节,他一直以为自己母亲是聪明人,没想到竟然糊涂至此。
“妈,您还不明白吗?苏斐然不爱永姿,我们给永姿再高的身份,苏斐然都不会娶永姿。”未免母亲再做出更出格的事情来,崔永益索性直接掐灭她的希望。
“怎么会呢?苏斐然怎么会不喜欢永姿呢?他那么宠永姿的啊,他……”龚倩大受打击,松开崔永益的手,连续后退了几步才稳住自己身体。“你大姑姑那么喜欢永姿,一定会帮永姿,对,还有你大姑姑能帮永姿,我现在就去给你大姑姑打电话。”
说完,龚倩走到沙发边坐下,刚拿起电话还没拨号,就听到儿子淡漠的声音说:“我劝您最好别给大姑姑打电话。”
“为什么?”龚倩抬头看着自己儿子。
走过去拿走龚倩手里的电话,放回电话机上,崔永益在对面的沙发坐下,准备与他母亲长谈。
楼上,崔老先生的书房里。
崔凌寒站在书桌边,静静地看着老爷子写完一张白纸,放下毛笔,将写满字的纸张拿起来,放在一边晾干,又拿起毛笔继续写下一张。
老爷子这是将他也当成写过毛笔字的白纸,晾在一边啊,崔凌寒嘴角抽了一下,走过去拿起一张写满毛笔字的纸端详着。
“做了亏心事,抄再多的经书都无济于事。”老爷子沾墨汁时,崔凌寒出声打破宁静。
拿着毛笔的手一僵,崔老先生不悦的抬头看向崔凌寒,横眉瞪了他一眼。“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在抄经书?”
“没抄经书,您写的这是什么?”崔凌寒扬了扬手里的纸,一副看您怎么抵赖的表情。
“写的是毛笔字。”崔老先生哼了一声,看着崔凌寒手里的纸,声音中气十足的警告说:“你给我放下,弄坏了我抽你。”
“放下就放下,以为我多稀罕你写的这些字。”大声的嘀咕完,崔凌寒见纸张放回原处。“我还是那句话,做了亏心事,您老人家写再多的毛笔字都无济于事,别白费力气,也别装了,歇会儿吧。”
“我看你是特意回来气我的?”崔老先生气得重重地放下毛笔,横眉怒目的瞪着崔凌寒。
他哪里是在装,他明明很认真的写着毛笔字。
习惯性地对老爷子的怒气视而不见,崔凌寒说:“爸,我不是回来气您的,也不想气您,但您有时候做的事真是太不靠谱了,堂叔他们看不明白现在的局势,难道您也看不明白吗?堂叔他们不了解斐然的个性,您难道也不了解吗?斐然是那么容易掌控的人吗?”
一连被儿子质问,崔老先生的气也消了,脸上的表情有点挂不住。
“我没想掌控他。”这是实话。
但崔老先生也不得不承认,儿子说对了,他明白现在的局势,也了解外孙是什么个性,但看着永姿对外孙一往情深的模样,他又不忍心不成全她。
也是抱着侥幸的心里,想着外孙和永姿有了关系,说不定两个孩子关系能进一步,谁知,斐然宁可选念慈也不要永姿。他早就察觉斐然对念慈的态度有些不同,却没深想,昨晚,斐然与他来书房,明确的告诉他,他喜欢的人是念慈,会尽快与念慈结婚。
他心里到现在都还有点儿……说不出的滋味儿。
“我知道,斐然也知道,所以他没有责怪您。”崔凌寒点头,跟着说道:“可我就是想不明白了,您以前那么刚正不阿,嫉恶如仇,老了怎么反而变得妇人之仁了呢!堂嫂给斐然用药,把永姿送到他面前这么荒唐的事儿,您居然也能容忍,您当时在想什么?”
想什么?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崔老先生心里这么想着,却没说出来。
见老爷子不说话,崔凌寒也不甚在意,继续说:“我知道您疼永姿,但也不至于为了满足永姿的愿望,坑害自己的亲外孙啊。”
“我没想坑害他。”崔老先生一巴掌拍在书桌上,混小子越说越不像话,他再不反驳还不知道要从混小子口中说出什么更难听的话来。
“您老先别生气,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您再生气也无济于事。”崔凌寒走过去扶住老爷子手臂,另一只手将身后的椅子拉过来。“来,您老先坐下,我们坐下说。”
看出儿子有话对自己说,崔老先生没有异议的在椅子上坐下。
安顿好老爷子,崔凌寒将书桌上的纸移了一点,高大挺拔的身躯靠在书桌边,平静的双眸直直看着老爷子。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