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子清苦着脸,虽然懒癌发作,但到底还是接回了本子。
这两天她被逼着各种看书各种做题,虽然累并痛苦着,但其实也没多抵触。
刚刚当然还是装佯的成分居多,能把成绩提升一点谁不乐意?
哪怕是学渣也有向上的心,只不过大多时候都是有心无力而已。
埋着头先看了好一会儿知识点,又根据看过的点再对照顾南澈刚刚勾出来的题一道接一道地做,偶尔被题目难住,她皱着眉头认真地回看书,甚至把课本拿出来翻看,态度倒是格外认真。
顾南澈缓缓坐了回去,忽然有点心疼,又有点好笑。
她好像一直心态很好。
无论是遇到多大的难题,总能自己找到合适的出口,不钻牛角尖,也能看得开,甚至会用调侃的方式自嘲解闷。
她不是天生的学渣,能考进华大,至少她高中的时候成绩一定是很好的。
可偏偏阴差阳错选错了专业,这要是换做那些心理承受能力不行的,陡然间从高空坠落恐怕真会摔得一蹶不振,甚至连活着的意义都找不到。
但她却没有。
这么多的化学即便听不懂也从不逃课,嘴里嚷着放弃,却没有真正放弃过。
顾南澈不由想起他来代课后的第一次实验,其实磺胺醋酰钠制备的确不简单,尤其是对她这种根本没有任何基础的人来讲,每一个步骤都可能会出问题,但即使这样她也没有选择逃避。
就好像现在,刚才还在哭喊着手瘸了的人,已经又做完了一道题。
暮色降临,台灯是微黄色的光,缓缓照射下来将她整个人都镀上了一层柔和的色彩。
埋头苦战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肖子清正准备翻过来把刚刚做完的题再检查一遍,手机就突然震动了起来。
不是微信提示,而是电话。
为了不让无聊的事打扰到她复习,肖子清换了新手机后就一直调的震动,也在小群里跟人都说了,没事别发消息,有事,而且是急事才可以电话找她。
肖子清愣了一下,下意识先去看顾南澈,见到对方点头,她才拿起手机看。
是许静怡。
这两天她们除了晚上睡觉之前偶尔在群里八卦两句,其他时候也没有太多的交流,白天她在家复习,许静怡则泡在图书馆比她还狠。
她手机好歹还开着震动,那位都是直接关机的。
抬手按了接通,肖子清有点奇怪:“出什么事了?怎么突然打电话?”
“我去……你等一下啊,卧槽卧槽……”对面一连串地嘀咕。
又安静了一会儿,才传来许静怡刻意压低的声音:“你在家吧?”
“……你这干嘛呢?”肖子清被她弄得莫名其妙,“做贼呢你?有事说事啊,怎么这动静,不会有人跟踪你吧?”
她说着就呆了一下,猛地从凳子上站起身来:“靠!你在哪,我现在就来!”
“不是……”许静怡也不知道在哪里,说话声音特别低,又窸窸窣窣地过了一会儿才恢复音量,“靠!我跟你说,我没事,就听我遇到件事!李亦婷好像被一个老男人包了!啊啊吓死老娘了!”
“啊?”肖子清瞪大了眼睛,“什么玩意?怎么可能啊,她家那个条件,她包小白脸还差不多吧,怎么可能被老男人包?”
“不是!”许静怡这才喘着气道,“我亲眼看见的好吗?”
“明天不就要考试了吗?我就想着今天早点回宿舍,结果刚从图书馆后门出来,就听到有人在不远处的一个小道上说话!”
“我一开始都没注意,结果一回头就看到李亦婷被一个肥头大耳脑门子都有点秃的老男人抱着啃,我的妈吓死我了,真的,那老男人感觉有点变态!还在学校里呢就动手动脚的,李亦婷好像也不太敢反抗。”
许静怡说了一堆,直到这会儿才听着是松了口气。
“啊我终于到了有灯光有人的地方了,吓死我了,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一个人去图书馆了,就算去也不走后门出来!”
“但这不是重点,”她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重点是我本来被恶心到了想赶紧走,结果那边亲了一会儿就停了,然后就听见李亦婷跟他提到了你。”
“说她现在成了这样都是被你害的什么的,还想让那老男人查你的底细,不知道想干什么!不然就这八卦我完全可以等晚上回去再跟你说的。”
肖子清这才呆了一下:“我害的?靠,她自己跟公安机关对上,现在说是我害的?这锅也有点太过了吧,再怎么样她是不是也该先去找王静?”
“啊唷喂!”对面的许静怡无语道,“你还记着王静呢,我跟你说,她也提了王静,不过说了一堆那意思好像是跟王静绝交了吧,说她被退学是罪有应得什么的,然后才说了你,说你现在居然还好端端地待在学校,她不服。”
“你的关注点怎么这么与众不同,”许静怡说着就恨铁不成钢,“你难道不应该关心一下那老男人查你底细的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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