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茉……”
江锦绣攥紧拳头，站在原地。
身后的人群议论纷纷。
“肖二少怎么又带着那个女人走了？”
“嘘！你少说点，没有看到情况不对吗？”
“可是……”
“你看，江锦绣脸都绿了，就不要问了……”
飞机在众人的视线当中飞走了，没有人知道，为什么肖彦生没有和江锦绣说一句话。
只有站在原地的江锦绣攥紧了拳头。
“夏茉……”
她嘴巴里振振有词，抬头看着天空中，已经在高空中飞着的飞机，沉默。
*
阳光从窗外洒进来，夏茉昏昏沉沉躺在床上。
头好重，重得她没有办法醒过来。
好似有很重的东西，压着她的神经，让她没有思考的空间。
“她怎么样？”
肖彦生坐在床边，用担忧的眼神，看了一眼沉睡中那个惨白着小脸的女人。
“她的情况很不好”，肖飞闻声，皱起来眉头。
当他一进门，看到了被水泡得发白的夏茉，再加上她的胳膊脱臼了，口腔里还有很多积水，不由得被这场景吓了一跳。
一开始，他还以为是肖彦生不喜欢这个秘书，给折磨到这么一个地步。
可怎么看都不像，因为肖彦生，是在这里陪了她整整一晚。
“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肖彦生拉起来那只打了石膏的胳膊，轻轻抚摸一下那坚硬的石膏。
“她这样子，恐怕最少也得今晚才能够醒过来。至于要康复，至少要一个月。”
肖飞不是没有看过病人，但是这种全身上下都是毛病的年轻女孩，他倒是没有见过几个。
“好好照顾她。”
肖彦生深呼吸一口气，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离开得时候，轻轻拍了拍肖飞的肩膀。
肖飞微微一愣，对上了那一双认真的眼睛，也点头道：“好，你放心。”
肖彦生站在床边，双手插兜，今天的他换了平日里那深灰色的西装，打了高高的领带。
整个人挺拔的身姿，让人根本就看不出来，这个男人昨晚还那么狼狈。
石小利站在门外，听到了肖彦生的呼叫，也过来之后回复道：“老大，这件事情，我们要不要查一下？”
这件事情追查下去，一定会查到让人都难堪的结果。
但是石小利之所以敢问，是因为，他是肖彦生的手下。
肖彦生不怕，哪怕那个人是江荣光。
冲着昨晚，他那么紧张夏茉的样子，就知道，这个女人，在老大心里，绝对不是一般的秘书那么简单。
想来，也会为了夏茉出这么一口气的吧？
肖彦生扯了扯领带，站在门外，双手插兜，看着病房里的女人。
这个笨女人，就连自保都做不到，竟然还学着别人来做卧底？
这恐怕是老爷子找到的最笨的卧底了。
差点就把自己搭进去了。
看着她那脱臼的肩膀，他的心里就略微有些沉重。
那是为了用裤腰带把他们拉上来，而生生扯脱臼的。
还有两只脚的脚背上，已经红得脱了皮，可见两只脚勾着那铁环的时候，是多么的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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