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钟衍皱着眉冷喝一声。
众商人面色发白,有些不知所措。
“二!”钟衍又是一声断喝。
不少商人已经开始犹豫。
“三!”
“我愿随先生抗敌!”其中一个商人面目狰狞的咬着牙道。
他没有退路,没了货,就没了钱,没了钱,就没了命!
他现在宁愿跟着钟衍一块搏命,相信自己有活下来的机会,也不愿意相信这群劫匪会放过他!
众人有了带头的,皆咬着牙开口道,“我等愿随先生抗敌!”
钟衍大喝一声,“那就速速差尔等手下人,将容易搬卸的货物暂且取下来,将车堵塞在路中间。”
众人一愣,钟衍大喝一声,“听命为之!”
众人被钟衍威势所慑,忙令侍卫去弄。
“维岳!”
尉射拱手道:“先生!”
“引弓手把住大路,若进五十步内便射!”
“诺!”
“季诺!”
“先生,某在!”
“因人持木棒团牌护住弓手,但贼人避过箭矢往前来,便用棒戳!”
“诺!”季诺好生应了。
钟衍高声大喝:“凡用棒者,以剑削之,使其尖锐,待敌近前,依车戳杀!”
钟衍面容冷峻,杀气四溢,众人一下就有了主心骨,纷纷按照钟衍说的去做。
却说石狮引着一众人将要杀到近前,此时护卫还在颤颤悠悠的卸货,那模样,要是在战场上,恐怕不知死了多少遍了。
石狮望见自然大喜,“杀上去,杀上去,杀了他们,货物皆是我的!”
这下没有一个人不愿意了,包括章向,方才心里有多别扭,现在心里就有多激动。
几十车的货物啊!
这得值多少钱啊!
一众人阵型散乱着嗷嗷的冲了上去。
待距钟衍等五十步时,车还没卸好,更别说横在道中央了。
钟衍大喝一声,“射!”
十来支箭显得极度单调孤单,但是这十来把弓也算是一般劲弓,更何况,石狮等一众人都没穿甲,他们也没有甲胄,身上穿的都是麻衣。
箭矢真用劲儿弓射,肉眼如何看得清?
当即有六七人被射中,有射中腿的,有射中肚子的,更有射中胸膛的。
只不过五十步这个距离,劲儿力已经稍弱,因此没射透,只是扎进去罢了。
因此不少人惨嚎,唯有尉射一箭射中一人面门,钟衍看的清楚,那人当即被射的一仰头,继而仰天倒了下去。随后便被身后的同伴给踩了几十脚。
这十来箭一射,果真,石狮的人冲势当即缓了缓。
石狮在队伍中间,见前方冲劲儿没那么猛了,当即高声喝道:“他们不过十来把弓,能射几次?跑的越慢,越容易被射中,冲到近前,杀了他们,他们如何能射杀你?”
一众人顿时气焰高涨,而此时马车已经横着将整个道路塞了起来。
钟衍大喝道:“弓手退三步,所有使棒的,持棒距马车一步站立。”
顿时近一百人持着被剑砍尖的木头棒子站到横在路中间的马车内围。
“弓手听维护岳号令,每五息一射!”
“诺!”
钟衍取出杆子来,又将戈头套上,往前方去,王武大骇,“主公!”
钟衍摆了摆手,“无事,你等持剑督战,若有畏缩不前者,杀,若有临阵脱逃者,杀,若有戕害自家兄弟者杀!”
“喏!”王武忙拱手领令。
钟衍走到前排,望着距这边还有七八步的贼人,沉声道:“众人听我号令,持棒!”
钟衍双手持着长戈,高度放在腰间,长戈顿时伸到横着的马车外面。
其他人也学着钟衍的动作,只是他们的棒子没有枪头,只是削的很尖锐,因此此钟衍的少那么二三十厘米。
贼人愈近,不少人都能看清那些贼人脸上的狂喜,也能看到他们脸上的癫狂。
若非有十来个弓手压制,贼人早就冲杀过来了!
“停止射箭!”钟衍沉声道。
尉射当即教众人停下。
“持剑者,站于持棒者身侧,落后一步,不可干碍持棒者行动。”钟衍沉声一喝。
尉射当即抽剑站到钟衍一侧,众人当即学着尉射这般,就近站到持棒者的身旁。
贼人愈近。
距离横在马路中央的车不过三步。
钟衍高声道:“上前一步!”
钟衍当即持着长戈上前一步,不少人咬着牙跟着钟衍,也有不少人犹豫。
钟衍怒喝道:“督战者何在?”
众人慌忙跟上,此时贼人已至,且正欲爬过来。
钟衍高声怒喝:“端!”
当即将长戈尾部端到腹部。
众人只瞥了一眼,便有学有样,此时有不少贼人已经爬上马车,正挥舞着剑扑过来!
钟衍怒喝一声,“瞄准胸腹,刺杀!”
当即长戈一划,挑杀了一个向他冲过来的贼人!
众人听命令听习惯了,当即下意识的将手中棒子推了出去。
木头削尖了,插入血液含量高的肉中,其实很简单,而且由于木刺儿多的缘故,木制利器插在身体里面比铁制利器插进肉里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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