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南音上前,接下自己身上披风,给秦震天披上,这才敲了敲苏妈妈的房门,“苏妈妈,是我。”
听到是秦南音的声音,房里才有了动静,房门应声而开,秦震天‘咻’的一下站了起来。
看着秦震天的动静,秦南音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我说苏妈妈,你看你把人欺负的!”
“怎么是我欺负他了?分明是他欺负我!”约莫是昨天输惨了,苏妈妈此刻还是气不打一处来。
见状,秦南音只好安抚,“是是是,昨日定是秦老爷不对的,明明沾满苏妈妈与你下棋是陪你消遣的,你怎能一点情面都不留呢!”
秦老爷低垂着头,拉了拉身上的披风,这才道,“那,下回让你就是了嘛!”
“哼。”苏妈妈俨然还是一副不悦的模样,秦南音只好道,“好了好了,秦老爷这不是给您认错了,您看在我的面子上就原谅他一次?”
苏妈妈这才松了口,“那我就看在夫人的面上,原谅这死老头一次!”
闻言,秦震天有些不服气的嘟囔,“这臭老头又改成死老头了。”
“怎么,你不服气啊!”苏妈妈双手叉腰,俨然一副要吵架的架势。
秦震天赶忙摇头示弱。
只惹得秦南音在一旁哭笑不得。
都说老小孩儿老小孩儿,果真是跟孩子似得!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苏妈妈以往身为蜀香楼的管事,琴棋书画可谓样样精通,秦老爷能连着下了苏妈妈十局,看来这棋艺甚为高超呀!”秦南音话锋一转,语气里俨然有了试探的意思。
秦老爷微微一愣,这才笑道,“那是因为我聪明啊!”装疯卖傻的回答。
秦南音不由的轻笑,“既然聪明,那秦老爷自己的名字,又为何不会写呢?”
这一问,便是连苏妈妈都微微皱了眉,很是警觉的看着秦震天。
就听秦震天支吾道,“那,那我是真的忘了嘛!”
“是真的忘了,还是假的忘了,您心里自有分寸。若是真的忘了也好,毕竟秦家这份家业算是毁在了你的手里,忘了,不至于愧对列祖列宗。只是可怜了这京都的百姓了,麟王府拿到秦家的家业后,必定起兵谋反,到时京都便是一片生灵涂炭,也算是妥的秦老爷的福。”话已至此,秦南音也不想再多说,只冲着苏妈妈道,“妈妈进屋,我有话要对您说。”说罢,便拉着苏妈妈进了屋,将秦震天那微愣的身影关在了门外。
进了屋,苏妈妈便招呼着秦南音坐下,又倒了杯热茶递给秦南音,“夫人方才所言,可是怀疑,秦老爷都装疯卖傻呢?”
秦南音微微摇了摇头,“倒是不能确定,只是试探而已。若是秦老爷没疯的话,自然是最好不过了,倘若是真疯了,就像我方才所说的那样,于他而言,也并非坏事。”
“只是可怜了京都的百姓嘛!”苏妈妈接过秦南音的话,长叹了口气,“夫人,麟王他,当真是要谋反?”
“是上官玄烨告诉我的,说上官墨宸早已暗自养着一支军队,他想要秦家的家财,就是为了装备队伍,如若皇上驾崩,上官玄烨继位,恐怕,上官墨宸真的会起兵造反。”
“倘若麟王已经打定了注意要起兵谋反,那又为何盗印国玺?”最后几个字,苏妈妈说得很轻,仿若是生怕被人听见了去。
秦南音微微摇了摇头,“不知道,猜不透,或许,是想两手准备?”
苏妈妈也跟着摇了摇头,“这帮人,争权夺位,也不知那个位置,有什么好坐的。”
“万人之上,唯吾独尊,手握至高无上的权力,能轻易左右天下百姓的性命。大约,就是这些吧。”
“却也要对这江山天下负责,对百姓负责,否则,民不聊生,国之不国。”苏妈妈长叹了口气,“照此说来,我倒是希望是麟王继位。”
闻言,秦南音却是不解的挑眉,“为何?”
“因为麟王是心系天下之人。”这话,从前苏妈妈也说过,所以在苏妈妈看来,若君跟清儿的事,实则怪不得上官墨宸。
对于苏妈妈的话,秦南音只是淡淡一笑,自顾自饮茶,却听苏妈妈接着道,“仁之小者,乃心系身旁之人,可仁之大者,才会心系天下黎民百姓。”
秦南音端着茶盏的双手微微一顿,这才冲着苏妈妈笑道,“我竟是不知,麟王殿下居然买通了苏妈妈来做说客。”
她自是在说笑的,苏妈妈便也跟着笑道,“怎么夫人不知吗?麟王殿下可是拿来了黄金万两呢!”
“是吗?那我可得分一杯羹!”
屋内二人说笑开来,直到屋外响起了敲门声。
苏妈妈起身去开了门,就见秦震天站在门外,手里还攥着几封书信。
“你将这些书信送出去,他们自会知晓该怎么做。”
这话,是冲着秦南音说的。
秦南音这才上前,接过秦震天手里的书信,粗粗看了眼,那上面所写的名字,秦南音以前在秦家时也是有所耳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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