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欺诈纸牌陷入思索的时候，远处的战斗发生了新变化。熔炉复活后第二次死去，在死去之前，他放出了万尼亚。
万尼亚在空中四处飞舞，想要找到机会攻击飞艇的气囊。
可惜的是，每一次音爆闪现，都会被叶夫根尼锁定，让万尼亚无法得手。
库伯的收藏纷纷现身，巨人、红胡子、炼金师等，正在和飞艇的武器系统缠斗。
大人物们刚刚走上舷梯，飞艇已经做好了升空的准备。
巨人只战斗了很短的时间，便败下阵来，矩阵多管火箭筒提供的火力太勐，百米高的巨人在炼金师的武器面前，简直就是无需瞄准的活靶子。
如果说有哪种使徒在炼金议会控制的国度里最老实的话，那无疑是巨人，他们被炼金师的饱和式火力覆盖克制的死死的。这也是屠夫布彻几乎从不现身的原因，甚至有些巨人宁愿去南大陆，也不愿意留在北大陆。
炼金师甚至说，随着技术的进步，巨人是第一种被淘汰的使徒，以后也会有更多的使徒被淘汰。
空气中传来一声声音爆声，万尼亚没有放弃，还在寻找击破飞艇气囊的机会。
艾薇听着音爆声，看着四翼血族万尼亚不停闪现，忽然说道：
“伟大的智慧女神，那个名叫万尼亚的血族也很奇怪。我非常确定，两年前我见到他的时候，他还是4级血族，现在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变成了5级血族。血族晋升不是要沉睡么，为什么他的沉睡时间如此短？”
“确实有沉睡时间非常短的血族，那代表他的血族天赋非常非常高，越是高等级的血族制造的血仆，晋升起来速度越快。不过···”鳄龟说道：
“不过，刚刚提起托勒密的禁术，让我有了灵感，我忽然想到另一种可能。还有一种巫师的禁术，也能实现这种效果。”
“另一种禁术？”
“是的，另一种禁术···水相巫师的禁术，9级巫师，十二黄道巫师之一的天蝎巫师墨丘利，他创造了一门禁术，只有墨丘利能掌握这种禁术。”
艾薇有些难以置信，禁术这种遥远的存在，今晚竟然出现了两次。
“什么禁术？”
“一种名为禁术木偶的水相禁术，能把其他使徒做成木偶。木偶的能力极为霸道，只要水相巫师晋升，木偶也将拥有和木偶一样的等级。
这种禁术厉害就厉害在，不同的使徒晋升难度是不一样的，木偶禁术可以强行抹去晋升难度。
例如骑士的晋升相对简单，从前期到后期，晋升条件一模一样，就是找一个高等级的使徒拼命，拼过了就晋升，拼不过就死。他们发达的肌肉和可笑的脑容量，让他们无法掌握更加复杂的晋升仪式。
再例如血族，晋升非常耗费时间，必须收集大量血液，然后将血液注入远古棺椁中，在沉睡中缓缓晋升。血族等级越高，沉睡的时间越长。
那些尝够了喜怒哀乐的血族，甚至会一直沉睡，要么在沉睡中迎接自己数百年、上千年生命的终点，要么在沉睡中晋升。
4级血族晋升成为5级血族，平均沉睡时间在20年左右。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么，那名血族绝对有问题。两年时间，要么他是血族共同先祖德古拉的直系血裔，要么···就是禁术木偶！”
艾薇还是没放弃为鲁道夫制造麻烦，她试着问到：“我可以将这个情报泄露给巫师，让墨丘利或者他的学生去找熔炉的麻烦吗？”
“不可能。”
“为什么？”
“因为墨丘利没有学生，他是最纯粹的天蝎巫师，恶毒，记仇，靠近他就让人遍体生寒。”
竟然能让邪神欺诈给出一个“遍体生寒”的评价，那位黄道天蝎巫师墨丘利，强的可怕。
“并且，墨丘利有木偶，根本不需要巫师学徒。就算他培养出8级巫师，又怎么能比9级使徒木偶好用？
我已经上百年没有听过墨丘利的事迹，不知道他是老死了，还是···”
听到纸牌鳄龟再次沉默，艾薇问出她的疑惑：“那熔炉到底是如何学会两种巫师禁术的？”
欺诈纸牌上，鳄龟闭上了眼，它的舌头上，真正的欺诈睁开了眼。
“只有她会多种禁术！”欺诈的声音发生了变化，是鳄龟舌头上的女人在说话，声音变得更像少女：
“托勒密和墨丘利绝对没有建立任何友谊，他们更不可能共同教一个低等级巫师他们的绝密禁术！
墨丘利！
墨丘利？
他难道成就了‘全知’？”
艾薇连忙问道：“‘全知’是什么？”
“‘全知’，可能是巫师中第二个获得永生的人！
全知，顾名思义，世界的全知者。
水星，被知识驱动的行星。
托勒密成为火星之主，成就永生战神后，墨丘利可能在某个未知的角落，成为了水星之主，成就永生全知！
她的永生，连我都不知道，不，是众神都不知道。
我怀疑，你的仇人熔炉，极有可能和全知有关。
可是···”
欺诈纸牌的声音越来越低沉：
“可是，成就永生都是惊天动地的大事，每次永生的出现，世界的高层几乎都会出现重大折损，没有人能轻松度过那种劫难。
众神待在南大陆，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不愿意成为别人成就永生的材料。
墨丘利是如何成就‘全知’的？
难道他掌握了某些和‘全知’有关的秘密，所以他能用更加隐秘、无人知晓的办法成就永生？
全知···全知者···水星之主···隐秘和阴谋的克星···无所不知的透明使者···”
艾薇听到了邪神欺诈的低语，她的头忽然要炸开一样，邪神神力的投射竟然出现了紊乱。
听着邪神欺诈的呢喃，她忽然觉得，全知好像很克制欺诈。
如果全知什么都知道，那邪神欺诈还如何欺诈？
欺诈的前提，是对方获得了错误的信息或者缺失了关键信息，如果遇到全知，那么欺诈将成为小孩的谎言。
“艾薇，点燃旁边的谷堆！熔炉是南天凤凰巫师，他的复活必须要有火焰！
我的信徒，让我帮你杀死熔炉吧，他身上的隐秘太过恐怖，连我都不敢轻易触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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