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承业挑眉,有些意外地看向了云暖。
云暖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头,“那个,师父说轻功练好了,逃命的时候能用得上。”
宋莞听得一乐,“不止?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你修炼的是音波功,难怪我看不出来你身上有内力呢。”
宋承业是听说过的。
有关音波功的内功心法,他以前也有接触过。
只不过,这种功法太过费时费力,且在对战中,并不能真正自如,所以,他才没有修习。
只是没想到,云暖的音波功,竟然如此厉害。
当然,宋承业记得,他所看到的那本功法上所记载,音波功对于内力的要求,还是很高的。
可是为什么云暖的身上,却半分也看不出来呢?
“四表哥不必再看了,我所修习的功法特殊,主要还是因为当初我的手筋断了,所以,只能如此。”
“你现在提不得剑?”
云暖笑得一脸轻松,摇摇头,“我若是能提得了剑,如何还需要修习这般费时力的功法?”
云暖半开玩笑的态度,倒是让宋承业有些心疼了。
他还记得,当年她在宋府时,是何等的耀眼。
每每只要是她挥剑而起,便一定会引得一阵惊叹。
世人都只知道云暖曾经是个修炼上的天才。
可是鲜少有人知道,曾经的云暖,那一身傲人的剑术,简直可以说是让人眼花缭乱。
十岁的年纪,便能将一套高难度的剑法,挥洒自如。
那个年少轻狂的云暖,是何等的骄傲?
谁能想到,一场惊变,让曾经高坐在云端上的天才,一下子坠入了地狱。
这样强大的落差,如果换成了别人,可能受得住?
莫说云暖曾经多么勤奋,多么痛苦,只说是当得知筋脉被废的那一刻,定然是心如死灰。
若是换了自己,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自我了断了。
宁可直接死去,也不愿意再卑微地活着。
可是云暖,眼前的这个笑得格外灿烂的一个少女,却生生地走出了别人不一样的路。
她没有被磨难击退,也没有倒下。
相反,她却走出了条康庄大道,甚至是直冲云霄!
对于云暖,宋承业是心悦诚服。
“暖暖,早听说你的琴艺极佳,可否赏脸弹奏一曲?”
云暖没有拒绝。
小时候,宋承业并没有主动地欺负过她。
只是,在她和宋莞发生了冲突的时候,他总会第一时间来护着宋莞的。
其实,云暖并不怪他。
这很正常。
如果换成了自己的哥哥,也会这样对待宋莞。
至少,宋承业并没有特意地难为过她。
甚至,很多时候,他对自己还是照顾有加的。
往事一幕幕浮现,曾经年少张扬的云暖,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表姐,你的琴声真好听,我以前也学过琴,可是觉得太难了,所以学了一半儿,直接就扔在了那里。如今听你抚琴,我真的有些后悔当初没有好好学了。”
云暖看她一脸羡慕的样子,“有什么好后悔的?这个东西,想学什么时候都可以呀。哪怕是你到了七老八十,只要喜欢,也一样可以学。”
宋莞直接就撇了撇嘴,“算了。我觉得自己只有听的天分,没有弹的天分。”
云暖瞪她,“你就是懒!”
宋莞也不否认,一脸无辜地笑了起来。
回去之前,云暖不放心,再次叮嘱了宋承业一次。
这里是宋家的墓地,除了跟在宋承业身边的人,自然也有守墓人。
所以,宋承业以为,想要伤他,并不容易。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正是因为他的自以为是,险些就让他丢掉了性命。
就在云暖他们离开的当天晚上,宋承业才刚刚准备用晚膳,就察觉到了不对。
嗖!嗖!嗖!
很明显,这不是风的声音。
宋承业刚刚冲出自己的小屋,就被十几名护卫给拦下了,“四公子快走。”
“啊!”
宋承业听到了惨叫声,还闻到了空气中所弥漫着的浓重的血腥气。
所以说,真的有人来暗杀他了?
这一刻,宋承业真想破口大骂,云暖的这张嘴,怎么就这么准呢?
一个接一个的护卫倒下,宋承业被人护着快速后退,可是即便如此,仍然被人包围了。
“四公子,一会儿我们掩护您,您立刻找机会冲出去。”
“不行!我不能把你们都丢在这里。”
“四公子,我们的责任就是保护您的安全。现在正是到了危急关头,也是我们报答宋家的时候了。”
宋承业的心头一动,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恼恨过,自己的实力,竟然如此低下。
宋承业杀掉了第二个黑衣人的时候,他离包围圈,已经远了些。
回头快速地一瞥,似乎又看到了一名护卫倒下。
眼睁睁地看着那些黑衣人残忍地杀戮,可是他却什么也做不了。
这种感觉,让他无比地痛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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