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霓将声线控制在绵软与娇嗔之间,伸指戳了戳秦肴冽的胸膛道:“这位爷,您吓着奴家了,若是芍药一舞得爷青睐,那您寻了春妈妈点了奴家作陪就是,怎么还行掳掠之事呢?别不是要学那些浪荡子当采花贼罢?”
楚霓早先胡乱披上的布衣早就散开,松松地搭在臂间,里头是为了今夜一舞特制的白纱裙,肩胛处透视得跟没穿衣裳似的,合着她特地装出来的妩媚模样,可谓是一瞥一笑百媚生。
大抵此时随便来一个男子,都要顶不住自乱阵脚。
可秦肴冽心心念念便在等着楚霓自己开口,与他说一说为何突然间成为燕春楼的花娘,或者怒骂他不告而别也好。此时是半点花花心思皆无,完全接收不到楚霓的点,填满胸腔的倒像是从天而降的三味珍火。
火气轰~一下升腾起来,气急了楚霓装不认识还自甘堕落。
秦肴冽不语,直起身子抱臂,眼神变得凌厉,像是要将楚霓扎穿一般。
本就穿得单薄,秦肴冽骤然离开叫楚霓顿生寒意,忍着冷意忽视秦肴冽的转变,楚霓还是维持着那狐媚模样,深情款款地看着秦肴冽。
片刻,秦肴冽低笑,只眼中还是盛着怒意。
他往后稍退开些,上下打量了楚霓一番,熟悉的低沉声线终于再次入了楚霓的耳,他勾唇问道:“芍药,姑娘?”
“是呢,这位爷。”楚霓含笑点头。
“我见你眼熟得很,我未婚妻子最近不知去向,她姓楚单一霓字,你可识得她?”,秦肴冽的胸腔已经快要盛不下攻心怒火,问的这一字一句,都是从牙缝中磨出来的。
楚霓笑得讨好“不知道,没听过呢,想来爷是认错人了。”
“很好!”秦肴冽笑意渐冷,再次问道“你真是燕春楼的芍药姑娘,只需寻那春妈妈便能点你作陪?”。
“嗯哼~”
嗯哼?还嗯哼?
没完没了了是吧!
秦肴冽猛地上前,扯了楚霓的腿,环在他腰上,一把直接将人压到桌案上,张口便咬上她的唇,直打了楚霓一个措手不及,让她心脏漏跳了一拍。
他的气息很热,身体也是,速度极快地直接吻上来,但说是吻还抬举了他,倒像是被饿了许久的野狼,碰着猎物便胡乱啃噬。
待到楚霓吃痛出声,秦肴冽这才喘息着停了下来。
喘着的气息带着潮意,喷在楚霓耳廓上,痒痒得厉害,声音低沉且抑制,“楚霓,你到底认不认?”
寒夜风渐大,吹得屋内烛火晃了晃。
楚霓热得慌,慌忙转头,又伸手将他推开些,“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秦肴冽握着她腿的手还是不松,另一手捏着她的下巴,让她将眼神重新放到他脸上,“是,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想你都快想疯了!”
说罢整个身体都压了下来,就为控制住楚霓不让她乱动,脑袋埋进她颈窝,顺着脖子到锁骨处狠狠地嘬吻。
带着股不管不顾的狠劲。
楚霓奋力扭了扭身子,动弹不得不说,胳膊都被那人宽大的臂膀压得更实了。
终于,“秦肴冽!”
为了逼她,秦肴冽都快把自己给点着了,知道小丫头多半是要生气了,这才喘息着停下。
缓了缓,秦肴冽才终于抬头,只还不舍得起身,支着手撑在楚霓头顶上看她。
哼声到,“怎么,秦肴冽又是谁?你不是应该喊爷么?”
从被冬子暗算,到被皇甫承炽拿着陆家威胁,楚霓心里一直都十分坚强,也没将这些当成顶天的事情,不认秦肴冽也是存着想给他少找麻烦的心思。
秦肴冽大抵不知,他暗处的仇敌皆伺机而动,猜想着自己与他的关系,想要逼迫她给他致命打击,她暗中斡旋也从不觉得辛苦。
秦肴冽说自己不知道他想她,那他又怎么知道她在苦恼郁闷的时候又是如何念着他?
更何况,不告而别的人哪来的底气指责被落下的?
人在最最难受的时候,是一腔心酸独自咽下,原也没敢奢求宽慰,那个喜欢的,想护着的人,却还来添油加醋冷言讽刺。
秦肴冽这是当自己装模作样容易是吧?还是挖苦人不要钱?
不想还好,这桩桩件件一上心头,楚霓顿时觉得委屈到不行,自己心里还没做好准备,刚一咬唇,眼泪已经早一步矫情地落了下来。
秦肴冽原本还好整以暇看她,眼中尽是玩味,等着楚霓接招。
岂料小姑娘竟直接咬唇哭了,原本笑意盈盈的严重灌满了泪与委屈,跟小溪似的哗哗直下,对着他的眼睛不过一息,便偏转了头无声哭泣。
是委屈得厉害了,没一会儿,那泪水直接在她鼻梁与眼眶连接处积攒出一处小水洼。
秦肴冽这下才真的慌了,手足无措直起身,见楚霓还是躺在桌案上一动不动无声落泪,又是手忙脚乱将她抱坐起来,搂入怀里。
大掌捧着她的脸,粗粝的手指不断帮楚霓揩去泪水,一边连声道歉轻声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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