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没有杀你?”白璃忧一脸震惊未消,对上白秋月那带着淡笑的脸,气势已是不足支撑自己,白秋月月色下风华绝代,哪里像是死囚犯人,她道:“宫变之后,她一直将我囚禁在西山行宫的天牢中,那时哀家也以为自己将死,可是没有,而且半年前还让哀家找到办法逃走。”
白璃忧缓缓回过神来,心绪也镇定下来,也能问出心中的诸多疑问,“你来找我的?”
“当然是来找你的,而且是拿回——”白秋月一边说着,脸色已经变得异常的冷毒起来,“拿回我的东西。”
“你什么东西?”白璃忧不明。
“你现在坐拥的一切,都是我的!”白秋月直接指出,“我没想到白枫竟然会给你,但是现在它真正的主人回来了,你就得还给我!”
白璃忧终于明白她要什么,这富可敌国的财富,恐怕也是她能活到现在的原因,“我知道这一切是属于你的,但我还给你了,你能放过我?”
白璃忧知道筹码在自己手上,但也知道白秋月绝对不会轻易饶过她,毕竟当年她与慕容谨之将她坑得很惨,白秋月的性格中依然是强势的,“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将商行的印章给我,也许我能留你个全尸!”
听闻白璃忧反而是更加镇定了下来,道:“既然交不交都是一个死,那我为何要如你愿?”白秋月果然变了脸色,朝她冷冷一眼,道:“我早该杀了你!甚至不应该带你入宫,当初也许从你一出生时,我就不应该心软,应该将你溺死在湖中,不然也不然生出你这么个祸害,竟然串通别人来害自己家里!”
白璃忧想自己哪里是白家的人,只不过是占了这个身躯而已,便淡笑讽刺道:“是啊,早知道该多好啊,早知道也如此下场,也不该做出谋朝篡位的事来!”
“你!”白秋月被这一说,便彻底撕破了脸,手一挥,门外的守卫便全数进了来,但她想到的,有人早就已经想到了。
就在她的人全数进来时,从院中各处厢房中也出来了数十名原白家的家奴,他们虽是家奴,其实都是跟随白枫多年的将士,是白枫派来这里保护她的。
白璃忧笑道:“你有人,我也有,爹早就想到有人会找来,找来便没好事,所有派了人来,但爹大概不会想到找来的人,竟然会是你。”
“她就不能少跟我作对吗?他如果不跟我作对,白家何以沦落到这个地步!”白秋月狠狠咬牙说道,之后抬首,狠狠的盯着她,“怪我心慈手软!”
“从来都不是爹跟你作对,是你的贪欲太大,得到了很多,却还想要更多,害了白家的人,是你,从来都不是爹!爹甚至愿意放弃所有的战功保全剩下的白家人,而你会吗?你为了权利,能够牺牲任何人,这就是爹跟你最大的不同!”
白秋月大力的挥手,打断她的话,“别跟我说这些,今日我动不了你,但我会在拿到商行印章之前都留在江南。”
说完,白秋月在下人的掺扶下离开了——
春梅走来,见她一脸冷汗,立刻焦急的询问,“夫人,你还好吧?”
白璃忧摇头,道:“她找来了,还能有什么好的?”说完,她便看向吕炎,吕炎一直没有说话,神色只有一丝的意外,像是早就已经知道白秋月会找来。
白璃忧问他道:“吕叔,你早就知道她并没有死,也会来江南的,对吗?”
吕炎点头,重重叹了一口气,道:“其实不是我知道,而是元帅一直都知道皇上将她囚禁在行宫地牢中,对外称太后已经病重身亡——小姐,白家剩下这些家当,不止大小姐要,就连皇上也想要,北方战事吃紧,朝廷中最缺的就是银子,小姐手上这些财富,足以让她在北方买下一个小国,东山再起,如果落在皇上手上,足以支撑千叶十年的军费开支,所以元帅才会一直派人暗中保护小姐的安全,但现在看来这里——”
“已经不安全了。”白璃忧打断他的话,现在她已彻底的冷静下来,思绪也清楚了起来,“这里看来是不能待了,吕叔,你给父亲去信,将这里的事情告知父亲,就说我会尽快启程去那个地方。”
“是,小姐。”白璃忧看着被春梅重新关上的大门,心中五味杂陈,为何偌大的一个天下,连她容身的地方都没有。
洛城,城东郊外的一座别院中,白秋月掩着面纱,在下人掺扶下走下马车,一行人神神秘秘的走进别院中。
她屏退下人,一个人走进了书房,书房并不是空无一人,三名侍卫挟着望舒跪在地上,而一旁的椅子上坐着一位年轻男子,不过男子气色不太好,不过短短时间便咳了十几遍。
白秋月走进去后,连看都没有看跪在地上的望舒,便径直走到书桌边坐下,稍许后,才盈盈笑起来,“你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哀家今日还能活着站在你们面前吧。”
望舒一脸惊恐,而慕容龙秀在重咳一声后,笑道:“母后,孩儿当初也是迫不得已的,也只是想要买个双保险,母后你也知道当时时机并不成熟,我那时起兵不过是留了一个后手,不然母后今日也不会平安到江南。”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