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六年,东北战场上,双方的力量对比已发生根本性变化。
连皇太极都想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
怎么打着打着,自己感觉力量越来越弱。
力量上的此消彼长,与时间有关。
后金被锁死在东北一隅之地,人口和财力都增长极度缓慢。
虽然皇太极一度想通过掠夺野人女真,来填充人口。
但由于道路艰难,效果不明显。
与后金不同,杨承应的辽东军执行迁徙人口、积极扩军的政策。
大量的北方人口,流入杨承应的辖地。
与此同时,近卫师扩编成近卫军,番号是整编第四军。
第一师扩编成整编第五军。
熊威营扩编成山地一师,豹韬营扩编成山地二师。
虎步营加入近卫军,狮儿营则扩编成骑兵二师。
再加上新兵-辅兵-战兵制度的最终确定,以及退伍制度完善。
辽东军已经达到惊人的七十五万。
此时,皇太极拥有的兵丁和上次相比,还是没有太大的变化。
兵力已经远劣于辽东军。
而这些旗丁中,随着时间的推移,不少旗丁陷入老龄化。
新兵多,训练还不足。
再加上物资来源被切断,导致后金内部的蒙古人离心离德。
八旗之间,也因为君权和旗权的不可调和的矛盾,暗生嫌隙。
这样的力量变化,在明末部分有识之士的意料之中。
明末和唐玄宗安史之乱一样,明明有很多种赢的方法,却因为种种原因,选择最差的那种。
导致结局差一点就一样。
只不过,唐朝当时处于鼎盛时期,靠着体量,愣是缓了过来。
而明朝当时已处于末期,再也缓不过来。
杨承应只是忠实的执行了熊廷弼、袁崇焕的战略意图,不断地改变了力量对比。
在此形势下,一场原本谋划的冬季攻势,将演变成战略大决战。
决战的序幕拉开了!
北宁经略府。
书房里,汇集了范文程、宁完我、祖大寿、张存仁、鲍承先。
他们是辽东军的核心。
“前方来报,孟乔芳的部队已经抵达鞍山前线。”
杨承应把邸报递给离他最近的范文程,“敌人也在行动,辽阳城已经驻扎了镶蓝旗和正白旗。”
“皇太极的意图很明显,打算在辽阳与我军决战。”
宁完我看完邸报,分析道:“他很清楚,被我们夺下辽阳,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沈阳将门户洞开,核心耕种区域受到不可估量的影响。
“所以,我们必须做好一切准备,打一个富裕仗。”
杨承应说道:“早在今年年初,我就告诉你们,在盐铁会议上要强调这一点。”
“我们也是这样做的,从海州通往鞍山的路上,一座座墩台,里面放的都是粮食。”
范文程汇报了自己的工作。
原来,早在今年年初,杨承应离开朝阳县到集宁之前,已发邸报给范文程,让他在盐铁会议上布置好任务。
确保大军一出动,至少有三个月不断粮。
范文程为了不打草惊蛇,和尚可喜、孔有德商议后,采取加固墩台的幌子、实际藏粮的策略。
海州通往鞍山的一座座墩台,其实就是一座座粮仓。
大军也不一次出动,而是分段行军。
减轻海量粮食供应的压力。
杨承应点点头:“这样就好。我这次算是倾巢而出,其他方向可能的敌人,你们要多加注意。”
“好。”众人点头领命。
会上,又就其他事细细讨论,直到深夜才结束。
九月初五,杨承应在北宁府举行誓师大会,正式二次北伐。
这一次,杨承应抽调了位于宁远的新五师,大宁城的新三师,和其他军队一起奔赴战场。
长长的队伍,一眼望不到尽头。
马蹄和脚步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
这股出兵的疾风,很快吹到了济尔哈朗那里。
济尔哈朗仰躺在太师椅上,脸色有些难看。
他的身边,陪坐着一个有些年纪的女人。
这是他的嫡福晋——叶赫那拉氏,苏泰夫人的亲姐姐。
与以往不同,皇太极这次允许叶赫那拉氏来看望济尔哈朗。
“我这一次恐怕是凶多吉少!”
济尔哈朗不无悲观地道。
“大汗已经起倾国之兵,前来辽阳与辽东军决战。”
嫡福晋宽慰他道:“你又聪明过人,将来无论谁胜谁负,都不会出现像阿巴泰的情况,一定能平安回到沈阳。”
“此一时,彼一时。”
济尔哈朗敏锐的察觉到事情的变化,“只怕杨承应的胃口不小。”
“这话怎么说?”嫡福晋问。
“杨承应以往用兵,都是先集中起来,再一起出发。”
济尔哈朗说道:“可这一次,他却选择分批进发,这说明大军数量只多不少,是为减轻后勤压力,不得已之举。”
说到这里,嫡福晋也懂了丈夫的意思。
数量越多,这说明对方要的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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