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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还行不行?不行就说明白,不行我就随便讲讲,拖到高考拉倒。我就想不明白了,你到底还是不是个人?别人把你当个人,其实你根本不是个人,除了会喘气什么都不会。连畜生都会喘气。这个题这么简单,你都看不出来,明明不行还非要在这里混。人家都走了多少学生了,学这个的学那个的,你还待在这里做什么?这都什么年代了,出去找活干谁还看你有没有毕业证?好了,下课去跑操,有个班主任会,我去开会。”
朱德福下了讲台,走到门口,见何小天桌上有本书要滑掉了,便伸手抽了出来,扔还在桌上。
晚饭,餐厅。
何小天问郑天均:“你高考完打算干什么?”
郑天均道:“先去找个活干。”
何小天道:“苏龙潜呢?”
苏龙潜道:“我先干一个月的活,再拿着挣来的钱去网吧包一个月。”
何小天道:“真是死性不改,这要是我,我先买俩安眠药睡一星期。”
回到教室,何小天又继续问封泽:“高考完你打算干什么?”
封泽道:“可能干活,也可能在家待着,也可能……现在考虑这些太早了。”
何小天道:“你信命吗?”
封泽道:“不信,我要是信命的话现在早成痞子了。”
何小天道:“我就信命,我觉得每件事情都是有因果的。”
封泽道:“偶然也可以决定必然。”
何小天道:“我觉得一个偶然是千千万万个因导致的必然的果。就像诸葛亮一样,我觉得只有了解过去的人,才能推测未来。就好像1+2=3,1是已知,2是已知,通过加号这种特定的运算法则,居然推测出了3这种在之前并不存在的东西,你不觉得很神奇吗?”
封泽道:“反正我不信命,咱们的三观不同。”
英语课。
“105分的选择题,最高分宋国涛,只扣了5.5分,99.5。分。”韩红杰道。
学生们道:“哇~”
“齐晓茜92,王娜93,李颖81,再往后连个过75的人都没有。”韩红杰道:“郑天均,封泽,王娜上次没背过还没找我背是吧?”
王娜道:“那天我去找你了,你不在,我还被数学老师骂了一顿。”
韩红杰道:“那我是不是应该找你道个歉,求个情?”
王娜道:“不用了,我明天去找你背。”
韩红杰道:“说一下你们的书写,不要用太粗的笔,也不要用太细的。有些同学之前用0.7的笔写的挺好的,现在换了0.5的笔,又不知道怎么写了。拿尺子量的那个人,你是傻吗?上面都标注着——”
这时一个高大魁梧的中年妇女推开了教室的门,手里拿着一张纸,进了教室,和韩红杰招呼道:“我来查一下人数,班长出来一下。”
等孙建阳出了门,韩红杰继续道:“我们高考统一要求是用0.5的笔书写——”
这时门口又见了一个妇女,此人长相颇为怪异,像是山海经里爬出来的异兽。两眼仿佛只为了凸显自己的炯炯有神,于是刻意没长睫毛,以防止眼中的神韵无法外透,而这外凸一半的眼球更让人怀疑她睡觉时到底能不能合上眼。接着又仿佛晶状体与视网膜因为间隔太远无法成像,所以眯起眼来,眼睛才恢复到了正常大小。她清楚的见到讲台上的老师正呆呆的看着自己,便摆手道:“讲你的。”
这随意扔来的一句话让韩红杰很没面子,她知道今天特别,也并未在学校见过此人,但同为女人她也知道一个连割双眼皮和开眼角都要做廉价手术的人也绝不是什么高官显贵。但这种场合也实在没法多言,于是厌弃的瞥她一眼,没再说话。
待女人走后,韩红杰继续道:“我们继续说——”
一句话还未等说完,几个领导模样的人就到了门口,简单看了两眼,就到别班去了。
何小天小声道:“还真是捣屎的。”
封泽道:“别这么说,他们是捣屎的,你是什么?”
韩红杰道:“这个作文你们要是不会写,干脆就咔咔咔往墙上撞十下,撞死就撞死,撞不死再说。你们是不是今天早上喝粥把脑子喝成浆糊了?”
王娜道:“早饭之前做的。”
韩红杰道:“那就是想喝粥想糊涂了,餐厅的粥那么好喝。”
王娜道:“教师餐厅的粥好喝,我们的不好喝。”
韩红杰道:“这篇阅读理解是关于英国的,雾都,经常有大雾,多的时候一天有4个季节。咱们见面打招呼都是问吃了吗?他们见面都是谈论天气,如果你要问英国人吃了吗,他会以为你要请客。”
晚上第4节自习课,朱德福刚进教室就冲着严松走了过去,一句话没说,照着脑袋咚咚咚三拳,怒道:“我趴后窗户看了你半天,聊完前面聊后面聊完后面聊左面!”
接着消了消气,上了讲台,道:
“我们级部统一规定,把中午和晚上的两节自习课分了,到时我把课程安排贴在黑板上,你们都记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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