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宇道:“我就坐这儿。”
朱德福道:“要么给我过来,要么给我走!”
项宇再也忍不住,忽的起身,出了教室。
朱德福松一口气,指着马振基:“你给我过去!”
马振基的手机前天刚被朱德福没收,好比不具备作案工具的人看起来总是叫人心安的很,于是也并不考虑这人是否还藏了另一套作案工具,就将作案条件赋予了他。
教室南边靠墙的只有一列便是过道,封泽选了南边的第一排,何小天这次成绩太差,到教室时能选的位置已经只剩了后面几排。现在他正前方是宋国涛,右前方是王文强,右边是黄子敬,右后方是严松,正后方是郭伟伟,隔着一条过道左后方是刘阳伟,左边是赵羽,左前方是刘峰。
学生们将自己的书本桌椅搬到各自的位置,整理完后教室已经是满地的垃圾和零食袋子。郭伟伟从地上捡起一个记单词的小本子,见它形状特别,玩心大起,向上翻开几页,做出拨号的样子,播完凑到耳边,高声道:“喂,老黄,那块地批了没?”
黄子敬即刻入戏,右手比了个六,回道:“喂,老郭啊,那块地没批啊,你看要不咱去弄他?”
郭伟伟道:“为什么没批啊?上次那几百亩地不都批了吗?”
黄子敬道:“那小子说给的钱太少,不够塞牙缝的,要再加点。”
严松一手抓住黄子敬,一手抓住郭伟伟,道:“我是警察,你们两个涉嫌贪污受贿,请跟我回去接受调查。”
郭伟伟道:“别说这没有用的,开个价吧。”
何小天道:“二位不用担心,他是从我们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病人,我这就把他带回去。”
黄子敬挣开严松的手,从兜里掏出一本单词小书,哈哈一笑:“其实我是警方的卧底,这是我的警察证。”
郭伟伟将小本合上,露出上面的“宇宙警察证”五个字:“其实我也是警察。”
何小天笑道:“四个人仨警察,玩个白菜头。”
黄子敬、严松、郭伟伟三人忽然同时看向何小天,义正言辞道:“你被捕了!”
三
化学课。
朱德福道:“这你都不会你就死了吧,最好嘎嘣一下,死的干脆一点。你的死法有很多,跳楼、割腕、上吊,是凭你现在的经济水平最容易达到的三种,跳楼最好说,从这里5楼一跳,什么烦心事都没了,割腕的话拿小刀一划,5分钟之内必死,不愿学就赶紧去死吧,反正你活着也没什么意义。你们现在的素质连我的孩子都不如,他在家里经常问我清华好还是北大好,我的结论很简单,什么都行,咱们不挑。但他非要分出谁好来。他只有一个目标,一直想考全校第1名,可惜一直没实现,但已经考过好几次全校第二了。我从来不管他学习,从来都不管,只管他书法,书法是脸,一个人要脸,一个班级也是,但咱们班就不要脸。成绩我从来不管他好坏,班里第一也行,第二也行,但第三第四的时候我就要管一管了,一般考前三我就不管,事实上我确实从来没管过。书法我一直在管,琴棋书画我样样都往他身上投了很多钱,光棋就投了不少,学了国际象棋,本来他们幼儿园也是学围棋的,但我想,做就做到底,所以就一直让他学国际象棋,现在他也是国家三级运动员,已经花了很多钱了,还差一步,就是国家二级运动员了。国家二级运动员只有省级比赛前六才有资格,参加了两次都是第八。琴也在学,二胡,风头琴,花了1000多,让我们学校的老师教的,来一趟市北区光路费就要10块。吉他也算琴,他愿意学吉他,就先买个吉他给他,花了1500,本来对象说是600,后来又说是800,最后坏了去修的时候才知道是1500。没取得什么成绩,所以这两项基本也算是报废了。明年暑假就要学书法了,我一直在教,我想知道他有没有那个天赋,事实上还真有,这一点随我,清安市中国书法协会有三个人,其中一个我和他很熟,我看看可以的话可以让我儿子拜他为师,不是那种花几万块钱让他教一下就行了,是请到家里磕头拜师,一天是师傅,一辈子都是师傅,这就不是几万块钱能衡量得了的。你们小时候有过这种培训吗?你花过多少钱受这种培训?或者说到现在为止,花了多少钱进行校外的培训?能用万来衡量吗?千也行?所以你要好好学,高考不考书法,当时我让他学琴,为什么学二胡?是让他老了成为老头之后有点事做,老了没事儿可以拉个二胡玩儿。为什么让他学书画?就是想等他退休了,成为老头之后能有的玩儿,让他别在家里老是看个电视。当然,那时候我早就没了。小学我就给他打下了退休后的打算,算一下我给他投了多少钱?所以不要怨你家长,他们没那个条件,能花钱让你念书念高中读大学就不错了,为什么有同学想报春季高考,家长死活不让?他们怕你走歪了路考不上,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以前我在三中当老师的时候,就有个刚当班主任的老师,每次都把他们班差不多的学生的总分算一下,跑去问我能考上多少。以前办公条件没现在这么好,没有电脑,都是用手算的,他一个个的算好了让我去看,可省心了。你学习改变的不只是我们的命运,还有我们后代的命运。好,继续讲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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