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子敬道:“我哪有欺负他?”
刘阳伟道:“你把我结拜兄弟气走了谁来打扫卫生?”
严松道:“傻逼傻逼傻逼傻逼傻逼……”
黄子敬道:“涛哥看到刚才英语老师瞪你了没?瞪的眼珠子都快出来了,也许是更年期到了。”
严松道:“更年期不可能这么早。”
黄子敬道:“30岁差不多就更年期了。”
严松道:“你以为她和某人似的更年期提前?”
黄子敬道:“这明明是老年痴呆提前。”
严松道:“还小儿麻痹呢。”
三
宋国涛将整本单词书撕得干干净净,满地都是零碎的纸屑,何小天离他最近,脚下也难免受其波及。但他通过这两天对宋国涛的观察,心中已然生出了些许的顾忌,或者说是畏惧更准确一点。宋国涛的这些天所受的屈辱完全不亚于韩信的胯下之辱,二者都不是正常人所能达到的,他是否还有其他不可告人目的?想到最后,又联想到马加爵,心里渐渐开始有些发毛。
下了课,何小天也没敢和宋国涛计较纸屑的事,自己去了前面找了笤帚和撮子。
封泽指着一旁的书包,说道:“给他扔到垃圾箱里,哼,让他装逼。”
何小天笑道:“我怕扔进去之后挨揍。”
何小天拿起笤帚,正要走,宋国涛却突然出现,拿起书包扔进了垃圾箱,又回了位子。
何小天和封泽都是一愣。
封泽道:“踩两脚,给他盖上盖子。”
何小天道:“算了。”只将盖子放上,因为垃圾太满,所以没能紧扣。
“我来。”封泽说着,掀开盖子猛踩两脚,又将盖子扣紧。
而宋国涛却又走上前来,一把夺过何小天手中的笤帚和撮子,打扫了一下垃圾箱周围的垃圾,打开垃圾箱盖,倒了进去,踩了两脚。
接着又取出自己的书包,扔在了一旁。
四
冬日的阳光也是冷的,透过玻璃,更没有丝毫的温度。
黄子敬小心翼翼的揭下付晴晴的照片,满怀思念的捧在手中看着。
半晌,将卡贴夹进笔记本:“我要放弃了。”
何小天昨天晚上就听他说过这件事,几人笑话他半天,这下看见他的神情,想果然还是暗恋最保险,同情道:“我以后再也不拿这事埋汰你了。”
黄子敬道:“已经无所谓了。”拿出铅笔刀一点一点认真的清理着饭卡上的胶痕。这胶痕斑斑点点,就好像粘在头发上固化的沥青,除了把头发割掉,别无他法。
黄子敬道:“我以前怎么不知道这东西这么粘……”
何小天道:“这世上任何事物的消失都会留下它存在过的痕迹,有的能看到,有的看不到。所以弄不掉就弄不掉吧。”
黄子敬道:“去你妈的,神经病。”
五
黄子敬将纸条递给何小天:你问问涛哥,刚才班主任喊他出去干什么了?
何小天点点头,警惕的看一眼前后门玻璃确认安全,悄声问:“涛哥,刚才班主任找你干什么了?”
宋国涛没有作声,右手贴在耳边比划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
黄子敬又写一张纸条给何小天:干什么了?
何小天学得宋国涛精髓,也不说话,同样抬手比了一个6。
黄子敬又写:我问他表示我心虚,万一我搞他他告诉班主任了,对吧?
何小天回信:哥哥,人家都18了,就算是李朋也是挨了揍才找他爸。你从头到尾连个脏字儿都没说,你觉得他可能找班主任吗?
黄子敬回信:我怕他一生气就没考虑这么多。
终于黄子敬按捺不住,问宋国涛:“涛哥,班主任找你什么事?”
宋国涛仍然不说话,又比了个6,像是刚才出门后被朱德福割了舌头。
黄子敬问:“做什么?”
宋国涛讲解动作:“打电话。”
黄子敬道:“我知道打电话,打电话干什么?”
宋国涛道:“我妈给班主任打电话,我给我妈回电话了。”
心中石头落地,连空气都暖了许多。
何小天回信:我发现宋国涛这孩子不记仇,一点都不记。
黄子敬回信:就跟我一样。
何小天回信:不过我很怕这种人,太极端了,所以有时候就拍拍他马屁,主要是怕他记仇,以后报复。真的,不是开玩笑,这样的人做起事来大都没有原则。
黄子敬回信:放心吧,不可能的。再说了,我这么好交往,谁会跟我记仇。
何小天回信:滚吧你。
黄子敬回信:猴子那样的才恐怖。
何小天回信:侯大海就跟神经病一样,不知道怎么着的就变了脸。
黄子敬回信:不用纸条了,班主任走了。
何小天道:“我还是觉得有原则挺重要的。”
宋国涛突然回头,盯着何小天:“瓢倡原则?”
何小天明显一怔,看看黄子敬,又看看严松,希望能有人给这句话作个解释。
但这两人也都没明白这话中深意,回看着何小天,想看他如何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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