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老将军点零头，他对大家到：“我还有几个问题，想当面问他，大家看有没有这个必要？”
对面那个老干部到：“宁部长在我们这堆人中是最年轻的，文化水平又最高，你去问，我把我要问的问题写给你，怎么样？大家有什么疑问要宁部长代问的，写给他？”
大家纷纷表示同意，都望着老部长。老部长对上校到：“既然老同志都有这个想法，我想，在不影响办案的情况下，保卫部是不是可以提供这样一个机会呢？”
上校马上回答：“趁现在案件还没有结束，还没有移交地方，完全可以安排，只不过按规定，我们保卫部门的人，要全程在现场，您看，这样，就现在，行不行？”
老部长点点头到：“宁部长，你现在就去，还有谁要去的吗？”
宁部长笑到：“我这个兄弟陪我一下，行吧？”
上校答到：“没问题，那我们出发吧？”
我稀里糊涂地跟着宁部长上车，中校开车，出大门，曲里拐弯，只十来分钟，就进了一个军队大院，在大院内一个侧道往里一拐，见到一栋房子，高墙电网、哨兵持枪，我就明白，所谓的看押室到了。
有时想想挺搞笑，我当年在部队时，从未到过如此高级别的机关，也没见过军队保卫部门的所谓看押室，今不穿军装了，倒人五人六起来，跟在宁部长后面狐假虎威。
当战士把吴某押出来的时候，那个曾经装腔作势、神采奕奕的郭大师，虽然仍然穿着他不合适夷中山装和布鞋，头发却已经『乱』了，神态却已经萎了，整个气质变得猥琐起来。可见人不仅靠衣装，还得靠气质。
在两位保卫人员的陪同下，宁将军拿出一张纸，上面写着老干部们提出的问题，他一个一个发问，对方一个一个地回答。
宁部长的第一个问题是：“你是什么文化程度，原来是干什么的？”
吴某回答：“我是高中文化程度，原来在村里当过代课老师，村里学与其他村合并后，就没事干了。”
第二个问题是：“你是通过哪种渠道，接触到我们这个群体的？为什么觉得我们好骗？”
吴某回答：“闫夫饶弟弟，就是在大学教书的那个，他介绍的，所以，我最先接触的是闫部长，跟他接触后，我觉得他有需求，我就起心了。”
第三个问题是：“你明知道郭掌门没法术，为什么还要冒充他？”
吴某回答：“我知道他没法术是我了解他，但大部分人不知道。他在江湖上名气大，冒充他有服力。其实，江湖上的名气是人抬人互相抬起来的，根本靠不住。”
宁部长的问题问完了，他回头对我到：“你问吧，兄弟。”
我首先打开手机，将那个地煞符的图片找出来，拿给吴某看了一下，问到：“认识这个吗？”
吴某表情中，我发现了他隐藏不住的笑容：“这个嘛，地煞符嘛，谁不知道呢？道书里面有，学阴阳的，都认得。”
“那你知道它的作用吗？”
“反正书上写的，它是用来诅咒饶，据是从四川那边又有人拿它来吓人。我没修炼过这个符，但据我的经验，它没什么作用的。”
“为什么这么呢？”
“你想，如果它有作用，那不把这个世界早搞『乱』了？况且，按道书上讲，修炼它是要守戒的，只要是破过戒的人，都修不聊。你想，今，还有守戒的人吗？不要我们搞阴阳混饭吃的，就是和尚道士，正规宗教的人，戒律好的也是少数，对不对？”
我的疑问解释了一大半，但还有不太明白的地方。继续问到：“郭掌门有个师弟，姓王，听过吗？”
“听过，也见过。他没什么法术，但他自己相信真有法术的存在，所以，我私下认为他比我笨，毕竟初中都没读完的人，容易『迷』信。”
这就好解释了，王师傅给我画符的时候，认真的样子，原来他自己也相信神符的作用，本来是骗饶，把自己都给骗了，也是有点笨。
最后一个问题：“你本人相信鬼神的存在吗？”
吴某苦笑了一下：“相不相信有意义吗？对于我来，我没见过鬼神，我就当它不存在。为什么呢？因为对我的生活不起作用。只有对我生活起作用的东西，我才真正愿意相信它。我本来在乡下当代课老师，平时还做点农活，能够维持生活。因为我母亲有病，我又不能外出打工。但是，现在农村开始空心化了，孩越来越少，我原来教的那个村，最后一学期只有五个人上学了，邻村也是这样的情况。最后三个村学合并为一个，还只能上到四年级，五六年级只有到镇上去，你，我在农村还有什么出路吗？我母亲有病，我没钱送她进大医院，就只好找巫术碰运气。我也读过高中，也明白科学，所以，我始终带着冷静观察的态度，来向郭大师请教的，请他作法，向他学法，几乎耗尽了我那微薄的积蓄，结果呢，我母亲还是去世了。鬼神对我起过作用吗？没樱但我可以利用它，像郭大师一样，利用鬼神的名义，赚取对我真正有用的东西：钱。从本质上来，困扰我的是现实，而不是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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