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这种期待,抚平悲壮的心态,『迷』信是有用的。况且,宗教的任务,也是为了解决这一问题。”
小苟兴奋起来:“那么,人类的妄想,也有它的积极意义了?庄哥,妄想既然是我们思维的特点,也有积极意义,那就没什么值得害怕的了,是吗?”
“对,只要它不影响你的正常生活。并且与现实、与他人保持合理的同步距离,不扯得太远,滑得太快,就是正常的。”
小苟突然发挥起来:“其实,所谓远与近,快与慢,也是个相对观念,没一定标准的。”
小苟开始了他的发挥,在话题长期被我主导后,他得到了话题的主导权,哪怕是暂时的,也足够让他兴奋。我也很乐于看到这一幕,在我设计问话时,目的就是解除他的心理包袱,让他轻松起来。现在,目的达到了,他活跃了,我喜欢当这个聪明人的听众。
“庄哥,你刚才提到《时间简史》,是霍金写的。相信你也读过,我当时读后也有一些感慨,想跟你这个高手交流一下,如果不对,请指出来。”
这种谦虚,属于高手说话前的兜底模式,老师们演讲时,也爱说这种开场白,显示出虚怀若谷的自信。
“看了这本书,让我对相对观念这个词有了更深的体会,甚至刷新了我的世界观。在我以前的知识体系中,确定『性』是必须的。搞工程、建筑,必须精准的确定『性』,这几乎成了我工作中的思维习惯。或者说,在我们大多数理工科学生中,总有一个意识,觉得世界是确定的,甚至哪怕看到一点点不确定,都觉得心里不舒服。有数字精确的洁癖,也有真理在手的自信。”
自从数学成为科学的主要工具后,哲学中量变与质变的关系确定后,这种数字精确洁癖,几乎成了科学家中的主流世界观。
“但当我看了这本书后,我就知道,自己的世界观被限制了。在我们所知的世界观中,从宏观上讲,是宇宙,是所以时间和空间的集合。但是时间和空间,却是个相对概念,这叫我们怎么可以精确理解宇宙呢?”
他说到这里,我也补充到:“从微观上讲,是量子世界,有测不准原理,有薛定谔的猫,有量子纠缠、隐形传态。更不好确定了,对不对?”
“好哇,庄哥,你可是什么都懂!”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李茅是第一,你总是千年老二,我只能排世界第三了。当然,这是在我们这个三人世界里。”我也幽默自信一把。
“好,庄哥。现在李茅跟苏总在学校吹牛,企图让学生们相信。如果学生们都相信了,并按他们的线路图努力,说不定,有好多学生,真的能够把理想变为现实。既然编故事那么有价值,我们也来编一个,反正,对与不对,不影响他人,行不行?”
如此亢奋的状态,比喝酒后的神『色』还要奔放,这真是一个很好的高峰体验。当年跟小池在一起时,心灵的高峰体验曾让我如痴如醉。今天,是不是又可以获得呢?
“庄哥,我来编一个大故事,你听听怎么样?按《时间简史》的说法,时间是与空间相对应的概念。空间是扭曲的,那么时间也是扭曲的。也就是说,到达一定距离的时间,时快时慢。从人类的感受来说,时间是连续的。但也有不连续的断点,那就是奇点。”
这本书我读过,他的推论不是完全没道理。
“假如我们从乘着某个工具,以快于光速的速度向前飞奔,是不是可以提前抵达未来?假如我们以某个临界速度向后飞奔,是不是可以穿越历史?”
他陶醉于自己的想象中,继续发挥到:“假如灵魂永远存在,历史永远有痕,它们是不是存在于另一个空间,只是距离太远,我们肉身体无法达到,就觉得它不存在呢?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们有没有办法,进入到那个世界,观察它的真相呢?这只是个速度问题,如果速度问题解决不了,我们可以解决路径问题,估计也有可能达到。”
天,这一长串设想,可以用大胆来形容了。他变成了一个文科生,总在设想可能『性』,而毫不思考必然『性』的存在。但他用的是物理概念,听起来又那么高大上。
科学外衣下的幻想,有它自己的美。
“我们现在已知的速度超过光速的,是量子隐形传态的速度。这两个量子之间相关联的速度,可不可以运用呢?如果设计出一个装置,先把人变成量子态,然后按关联『性』原理,让它瞬间进入另一个地方,就可以达到超越光速的目的了。我们就会实现穿越,抵达历史或未来。”
这让我想起了一个笑话。有德国人和美国人吹嘘自己国家的制造业水平。德国人说,我们国家的机器,这头赶只猪进去,那一头就直接出来香肠,根本不用人来管。但美国人却技高一筹,他说:我们把这机器进行了升级。如果那一头出来的香肠不合口味,那么就从那一头把香肠塞进机器,这一头就会走出一头活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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