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嫔也因为拉我时太过用力,摔下了几个台阶。”
听到这话,在场的妃嫔们不由得在内心一阵恶心。
呕,这个柳贵人真是不要脸,居然还在皇上面前自称曼儿!
至于倾颜,她在心中凉凉一笑。
倾颜自身难保,可不管柳贵人自称曼儿还是柳儿。
经过上次在紫薇园被柳贵人污蔑一事,她从此遇上柳贵人,便多长了个记性,也对柳贵人多留了个心眼儿。
所以,她在听见柳贵人的惊呼声后,想着这位估计又想故技重施。
心中直觉不好,也紧接着假摔。
如今听了柳贵人的污蔑,更是确信她刚才那么做是正确的。
起码她也可以指认柳贵人推她,她也可以伪装成受害者。
不然她就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此刻,对于柳贵人的指认,倾颜也反过来说:“皇上,臣妾与静妃走在一起好好的,谁知背后突然传来一股大力,臣妾都来不及细看,身子就往石阶下栽。”
“要不是臣妾一直抓着扶手,这才避免一场灾难,且即便是这样,臣妾的尾椎骨还是在石阶上蹭得生疼呢。”
说到这,她还捂着心口,痛心疾首地道:“我知道,自上次紫薇园一别,柳妹妹因晕血一事对我怀恨在心,这才心生报复,可她上次晕血,那不关我的事啊。”
柳贵人假摔,她也假摔!
柳贵人污蔑她,那她也污蔑柳贵人!
天下武功,相生相克。
战胜柳贵人这样的绿茶婊,只有一招:以婊治婊,才能为人师婊!
同时,她还提醒了皇帝,不要忘记柳贵人上次晕血,是怎么来的,这可是一个有前科的女人啊。
此刻,倾颜只希望皇帝像之前一样,在她和柳贵人起冲突时,保持理智和冷静,千万不要被色-欲熏心。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之前柳贵人还没侍寝,如今柳贵人得到过宠幸,一切就多了不确定的因素。
这时,静妃也适时地替倾颜说话,“是啊皇上,臣妾一直与倾嫔走在一起,一点事儿都没有,为何就她柳贵人总是有事?”
“就像柳贵人说的那样,倾嫔故意拽她,又是为的什么?难道倾嫔放着我一个妃位妃嫔不对付,反而去害一个小小贵人?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再说了,倾嫔在后宫一直好好的,倒是柳贵人刚进宫就多次不懂规矩,又是在乐坊那样复杂的地方呆过,只怕对民间乐坊那些腌臜事儿门儿清。”
“可倾嫔妹妹就不一样了,她出身西兹国皇室,身份尊贵,自然不是柳贵人的对手。”
经过静妃这么一说,众人觉得她的话在理。
可柳贵人却看似柔柔弱弱地道:“是么?那嫔妾怎么听说倾嫔娘娘之前到处陷害后宫妃嫔,甚至连皇嗣都下得了手?”
“而且,我虽位份低,不足以让倾嫔娘娘下手,可我之前与她有过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她便有害我的动机。”
倾颜:“......”
她都洗白得差不多了,却总是有人拿原主那些事儿说事,给她的洗白生涯添上一笔难以抹去的浓墨。
这个柳贵人,就是认准了原主恶名远扬这一点,想让众人和皇帝轻看她。
不过,众人的想法倾颜无所谓,反正决定权也不在她们手上。
她比较在意的,是皇帝的想法。
毕竟此刻的决定权在皇帝手上。
只见皇帝面色冷峻,眼神犀利地盯着倾颜。
搞得倾颜都不敢与他对视,而是将视线看向别处。
因为他的气场实在是太过强大,一眼望过来时,让倾颜觉得好似有把锋利的匕首抵在她的心脏,随时都会刺穿她的肌肤。
加之倾颜虽属于正当防卫,但也确实没说实话,心底还是有些心虚的。
紧接着,嬴湛抬头看了眼柳贵人身后的妃嫔,“适才倾嫔与柳贵人摔下时,可还有谁看到了?”
众妃嫔:“......”
她们身为低位妃嫔,所以走在后头,看到事实真相的可能性大。
至于那些高位妃嫔,都走在前头,是看不到身后的。
只是柳贵人如今正得圣宠,加之皇上似乎有意偏袒柳贵人,她们又怎敢指认柳贵人。
另外,倾嫔好歹也是个嫔位。
她们位份低,得罪不起。
更何况,她们刚才确实什么都没看到,是不可能不知道装知道的。
再说了,她们要是给柳贵人作证,那倾嫔如何摔的?难道是她们推的吗?
不不不,她们可不想引火上身!
见没人出来作证,嬴湛声音浑厚地道:“既然没人看清事实真相,可倾嫔和柳贵人却互相指认对方,那么,你们二人回去后,给朕好好抄女训,想来女训中那些道理,会让你们琢磨明白,今儿是如何摔的了。”
此话一出,众人本以为皇上是偏袒柳贵人的。
谁知道柳贵人与倾嫔都要受罚。
也是,这无凭无据的,皇上不可能偏袒任何一方。
只有两方都罚,这样才最公平公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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