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大祭司!孤看你是老糊涂了,勒荆自己不自量力,与天朝开战,我西雅与天朝一贯是友好之邦,现在勒荆却妄图将我西雅做勒荆的盾,若是惹怒了天朝!我西雅才会自身难保!若是你这般心向着勒荆,倒不如,这西雅的大祭司,你也不必再当,到勒荆去当阶下囚,才更适合你吧!我西雅沦为如今这个地步,皆是因为你这个大祭司无能!孤的圣女找了多年!却一点线索都没有!孤看你,根本就是在哄骗孤!现如今,却又哄骗孤与天朝开战,你的居心何在?孤看你,就是希望我西雅有照一日国灭,尼采你才甘心,是不是?!”
“王!”
“好了!不必多言,亚古,你给孤听着,日后,孤的决定,你再不容许干涉,若是有照一日天朝与我西雅为敌,那么你亚古,就是千古罪人!孤必将扒你的皮、抽你的筋,将你的尸体供奉给天朝!来人!给孤将大祭司带下去!给孤好好的看着他,无诏不得出!”
“王!臣所言,句句为真!王——”
亚古的声音渐远,乌拉氏诺仁的兴致也所剩无几,便揽着身畔的美人,身后有人顾自端着美酒跟上,一如围帘内侧,却顿觉心一下子抽紧,面前似乎有一股黑气涌动——
乌拉氏诺仁…乌拉氏诺仁…恍惚中,似乎谁在叫他……
乌拉氏诺仁擦了擦眼睛,却似乎看到了一张狰狞的铁面,泛着血一般的红色,倏地瞪大了眼睛,一股黑气却乘势,尽数钻入了他的体内——
而此刻,战乱起,人人自危,霎时,边境勒荆一带,接连查克、吐蕃、西雅、安镇等地,多少数地方一时贼匪之乱难平,天朝大军压境,双方呈敌对之势,几近人人自危!
余渊自打从烟雨楼逃出之后,便一路向北,直到在城郊处才打听到那日之后,霍之泰似乎将素若遣送至了漠北一带,等同发配,余渊在伤好之后曾经暗自潜入过轩苓殿查看动向,原本素若住的屋子更是已经有一段日子没人居住,又稍加打探,京都这两日,除却外出经商的,确实有一辆车马,出了京都后,便一路往北,而那车上的人却无人见其下来过,余渊一路上沿着客栈打听,却也打听出那马车上有两名女子,一人为主,一人为仆,那为主之人却蒙着面纱,余渊几次想要靠近,以他的身手,很难做到不动生色的靠近——
那日,即便霍之泰答应了萧素若,而后并未动手杀了余渊,却也不希望余渊与素若之间再有什么牵扯,便事先放出了萧素若已经由于失宠而被远送边疆!断了余渊与萧素若的心思,却不想,在余渊离开京都,往漠北一带追踪的时候,那车马中坐的不是旁人,却是被霍之恒亲自送回查克边境的夏琳儿!见夏琳儿已入了查克边境,霍之恒只是派了少数几人去通知查克王,而后留守了几个保护之人,便匆匆离开,现如今查克与勒荆开战,而他舅父远道王有心让他回查克,帮助查克复辟,勒荆毗邻查克,现如今天朝的大军压境,他的身份,着实不该再多做逗留!
余渊跟着那辆马车,入了查克边境许久,战火燎原,百姓民不聊生,烧伤抢夺,他忧心素若的安危,一直寻不到机会,直到前几日,霍之恒启程离开,那女子的身形像极了素若,霍之恒是霍之泰的弟弟,由他亲自遣送也未可知!
殊不知,余渊好不容易寻到了机会潜入,却被一帮匪子抢占了先机!
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能做匪子的都是亡命之徒,余渊一路追踪,终于在破庙之中找到了匪子的聚集地,彼时那些人正在刮分被抢劫而来的钱财与首饰!余渊在人群之中见到了那名轻纱遮面的女子,以为是他的素若,却不想,在他赶到的时候,那些人正欲逞凶,他即便身手不敌,却懂得用自己身上唯一的技能,那就是与动物之间交流,他引来狼群,赶走贼匪,救出的,却是夏琳儿!
很显然,霍之恒还不知道这个消息,他智者千虑,一路上都在谨防宁太后的人马,以为入了查克边境,与远道王之间取得了联系,夏琳儿的安全便会有保障!却不想,查克境内由于受到勒荆流民的影响,霎时动乱四起,连带着夏琳儿也遭了殃!
在余渊找到夏琳儿的时候,夏琳儿便已经因为惊吓过度与连日奔波而高烧不退,以至于在夏远道的人赶到前,夏琳儿先前对自己与素若都有恩,面对这个原本活泼灵动的姑娘,此刻却这般病怏怏,下意识的,余渊似乎还未来的及想为何在马车之中的姑娘会是夏琳儿!
因为追踪贼匪的原因,夏琳儿与侍女绿儿与远道王的人失去了联系,如今更是因为夏琳儿的身子而寸步难行!如今三人现寄居在查克境内一个还算相对安静的小农庄里头,夏琳儿的容貌委实太吸引人,余渊不得已,便只得与夏琳儿之间假扮夫妻,同住一屋,这样的场景有些类似于在京都的四角巷,那时候张公张婆还健在……
余渊每日出门打猎,以贴补这屋子里头二老的生计,二老见余渊老实,夏琳儿又生的漂亮,便也将二人当做自家人看待!欢喜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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