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暗自发着感慨,巧儿进来低声道:“小,外面魏五哥捎话进来,说有个嬷嬷要见您,不过她说请你出去。”
嬷嬷?朱如玉si忖一下,整理衫带着腊梅与小风在府外会合,按照对方说的地方,到了一个僻静的巷子里。
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位近四十的人,五官也算清秀,却沾染了不少的风霜,头发都夹了丝丝白发。
人看见朱如玉,眼眸滑过激动,忙走过来,福行礼道:“小,老奴莫氏见过小”
莫氏?朱如玉不认识,“嬷嬷是”
莫氏眼角泛起了泪,望着朱如玉,“老奴是先夫人的陪嫁人。”
崔珍儿的陪嫁人?怎么会以这样的方shi 来相见?
看到朱如玉疑的目光,莫氏叹口气,眼眸中沧桑尽显,“夫人去世不久,她边的人基本都被发了,七零八,老奴被卖到了据此三百里的城里的一户人家,前不久一个然的机会,听说小嫁给广阳王做妃子,这才寻了个机会来找小”
朱如玉看她的确一lu风尘,心里便生了怜惜,道:“嬷嬷可曾用了午膳?”
莫氏露出一抹尴尬,一lu急赶,她的确没有吃饭,于是从自己裹里拿出一个黑黑的窝头和一个小小的水袋,啃了一口窝头,就了口水,艰难的咽了下去,露出淳朴的一笑,“老奴一lu步行来,今日赶的急了,倒忘了用膳”
朱如玉一看对方的干粮,忙道:“嬷嬷随我找个地方说话吧。”
她将莫氏带到就近的一个子铺,给她点了一盘子,两个素菜外加一碗蛋汤。
莫氏看着桌上的子,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神感激又拘,“小,老奴吃窝头就可以的,这得多贵啊”
腊梅上前按着莫氏坐下,笑笑,“嬷嬷,小是真心请您用膳的,莫要ke气了。”
“嬷嬷,我知道你来一定有事跟我说,不急,你用了膳,我们再说话。”朱如玉坐在莫氏对面,含笑道。
她看得出,这个莫氏眼里有悲切,有期望,就是没有贪婪之,所以断定莫氏寻来并不是因为自己攀上了王府,想来沾点光,而是会有什么比较重要的事说明。
莫氏点点头,净了手,拿起一个子来咬了一口,姿势很是文雅,与她现在的沧桑外表很不协。
朱如玉一面沉si,一面等候莫氏用膳。
因为有事,莫氏只吃了一个子,喝了一碗汤,就停止了用餐,用了是期望的眸光看着朱如玉。
“老奴虽是夫人出嫁前开始伺候夫人,但夫人对老奴很好,老奴也忠心耿耿,绝不有二心,所以被后来的夫人不容。被卖之后,老奴记挂小,可没有办法保小周全。好在老奴多少了解老爷,他虽被李氏,对小不会很好,但也做不出谋害小的举动,加上小灵根尽毁,容颜被毁,老奴知道小的命是安全的,但也仅仅如此”
莫氏说到这里,拿出一方半旧的帕子,擦了擦眼角溢出来的泪,“所以,老奴只希望小平平安安,不敢做别的奢望。可如今,小要做王妃了,份尊贵,不是李氏与老爷所能拿捏的,老奴这才起了心si,前来寻找小小,您要为夫人鸣冤啊”
莫氏忽然跪在朱如玉跟前,呜咽起来,异常悲痛。
“嬷嬷,快起来说话。”朱如玉忙叫腊梅搀扶起莫氏,同时心里充了疑问,莫氏刚才说要自己替崔珍儿鸣冤,怎么回事?
莫氏整理着绪,重新坐下,才又压低声音道,“之前都说夫人因为生小是难产,给夫人造成了伤害,所以才去了甚至老爷认为夫人是被小克死的,其实,老奴一直坚信夫人是被害死的”
此语一出,朱如玉一愣,“嬷嬷可有证据?”
“夫人被害那段时间,子的确不是很好,正在养,而老爷在得知夫人去世后,心绪大乱,在医生与李氏双双证明下,他根本就没有怀疑,紧跟着他也病倒了,到入殓都是经由李氏与周姨娘之手。”
屋里安静下来了,朱如玉si忖了片刻,缓缓道,“嬷嬷,你继续说。”
从莫氏叙说中,朱如玉隐隐听出一些什么,当年虽然时隔久远,但如果有猫腻,自己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不过,奇怪的是,前娘亲不是玄音阁的么?怎么她死了玄音阁没有反应?
莫氏的嘴唇抖了一下,si绪又回到了当年的某个晚,“那,夫人入睡时还很正常。可到了半,忽然就不好了,血就像水一样出来,根本控制不住她是生生是血尽而亡”
“血尽而亡?”怎么会有这样的意外?
“夫人在临终前指着屋里的梅竹看着老奴,只说了梅竹两字。后来,老爷病倒,李氏把持朱府,我们都被发卖了,老奴也没有机会说不过,当时老爷虽然对夫人很好,可也恋李氏与周姨娘,老奴即使说了他也不会相信,因那梅竹就是李氏送给夫人的。为了自保,老奴在这件事上再没有对谁说起”
梅竹?朱如玉也见了不少药材、草药,但对梅竹却没有更多的研究,难道它能要人命?可书上并没有这方面的记载。
“嬷嬷,梅竹长得什么样子,你说说看。”这个梅竹没怎么听过,让嬷嬷说说样子,自己再去查查,看有没有什么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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