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死是在前世,而前世和她生死有关的谋划便是在曹州。
当曹州两个字在她脑海里想起的时候,夏璃感觉自己的脑子忽然嗡了一下,像是有什么记忆要呼之欲出,可是又被什么东西迅速的压制下去。
她顿时头痛欲裂。
整个人也从床榻上滚落到了地面。
夏璃用力的抱着自己的头,一双眸子红的似血。
屋子里的动静立刻惊动了外头守夜的暗卫,两抹身影迅速的出现在屋子里。
看到在地上打滚的夏璃时,两个暗卫都是一惊。
他们立刻去通知了顾嬷嬷。
顾嬷嬷披了衣裳过来,很快整座上阳宫灯火通明。
头痛断断续续,顾嬷嬷进来的时候,夏璃忽然从地上坐了起来。
原本抱着自己头的手移到了自己的胸口,她紧紧的攥着自己胸口的衣衫。
“公主。”顾嬷嬷惊呼着奔过来。
然而顾嬷嬷的话音一落,夏璃的喉咙涌上一阵甜腥,一口心头血就这么从嘴里喷了出来。
“公主。”顾嬷嬷大喊一声,声音蓦地尖锐起来。
夏璃已经失去了意识,昏迷在地上。
……
与此同时,帝都城里的某一间客栈里,正盘着腿休息的南宫一澈忽然喷出了一口鲜血。
随后他蓦地睁开了眼睛,银色的月光倾泄到屋里,南宫一澈那张清俊的脸是前所未有的阴戾。
转瞬之间,他的头发白了大半。
南宫一澈连鞋都没有穿就这么从客栈里跑了出去。
他跑的很急,后来直接提了气在夜色中掠了起来。
这么久以来,南宫一澈出没宫廷,知道如何出入皇宫才是最安全的。
可是这是夜里,宫门都已经下了钥,若是凭着轻功能这么轻而易举的进入皇宫。
皇帝都不知道被杀多少回了。
可是南宫一澈现在显然是不管不顾了,他提了气就直接要上城墙。
幸而安宁从和南宫一澈决裂后,她一直不怎么信任他,所以南宫一澈所在的客栈周围是有安宁的眼线的。
他一出来,眼线们就注意到了。
只是却没有想到南宫一澈的头发在一夜之间忽然白了大半,这会儿居然还自寻死路,两个眼线对视一眼,犹豫了一番后,还是上前拦住了他。
看到两个眼线后,南宫一澈这才想起,安宁在他身边埋眼线的事情他是知道的。
若不是刚才他的情绪起伏太过剧烈也不会忘了这一茬。
南宫一澈顿时像看到了救星,他一把攥住一个眼线的手,“带我去找你们主子?”
眼线一愣,显然没有想到自己监视南宫一澈的事情,对方居然知道。
南宫一澈却顾不得这许多,见眼线不接话,他手上的力道猛然一重,甚至还能清楚的听到骨头碎裂的轻微声音。
眼线的脸色骤然变了,他刚要动手,身边的同伴已经握上了南宫一澈的手腕,“你找我们主子什么事情?”
南宫一澈被微凉的夜风一吹,已经冷静了两分,他迎上眼线审视的目光,眉目十分凝重,“关乎生死的大事。”
两个眼线顿时一惊,南宫一澈的这一句自然而然的让他们将自己的主子带入了进去。
片刻,两人对视一眼,再没迟疑,带着南宫一澈到了宫门口。
幸而如今他们主子的势力在禁军中也渗入了一些,今晚就是他们其中的两个同伴守夜。
两人很快敲开了宫门,一路顺畅的回到了怡春宫。
安宁这会儿睡的正香,前半夜的时候因为反反复复的想着夏璃今晚的反应,一直没能入睡。
却不想好不容易睡着了,又被银欢叫醒了。
一股强烈的心头火顿时涌了上来,“深更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这满是怒气的声音让门外的银欢顿了好一会儿,才继续开口,“主子,是南宫公子说有很重要的事情告诉您。”
一声南宫公子让安宁的睡意顿时清醒一大半,她停顿了好一会儿,平息了自己心底的起床气后才道,“他怎么来了?”
边问边起身穿起了衣裳。
这一次银欢回答的很快,“南宫公子没说,不过看起来很焦急的样子,眼睛都红了,而且……”
说到后面的时候,银欢的语气犹豫了一下。
不过没等安宁追问,银欢就把接下来的话说了出来,“而且,南宫公子的头发差不多都白了。”
安宁顿时一惊,她迅速的跑去开门,眉眼沉重。
甚至不等银欢带路,她就一路跑到了庭院外头。
哪怕庭院里的灯笼都灭了,安宁还是第一时间就看到了南宫一澈头上半白的头发。
那样的扎眼。
她跑了过去,都等不及喘匀了气息就问道,“上次不是用纯阳的血已经好了吗?”
南宫一澈静静的看着安宁,那眼里的灰败让人心惊。
“不知道,带我去找纯阳,现在。”
他的声音不大,语气却很重。
安宁的脸色一变,她踌躇了一会儿,“不能缓一缓吗?现在我母妃的人都在盯着我,若是这么仓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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