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梓溪拿着三包阿尔卑斯,露出了一个疑惑的表情。
甚至感觉自己头上有三个问号飘荡。
【当我打出?的时候,不是我有问题,是我觉得你有问题】
单纯的陆梓溪并不知道曹修言在说什么,只是觉得有点怪。
“不懂你在说什么……”
她倒没有把那三包糖放回去。
曹修言拍拍她肩膀,道:“相信我,吃糖的时候按照这个顺序吃,会很好吃。”
陆梓溪挠头:
“好吧,信你一次。”
曹修言把着她肩膀,推着她走到收银台,拿出一卡通刷卡付了账。
走出超市,陆梓溪和曹修言走在回桃园公寓的路上。
路上很黑,但是人很多。
刚开学,很多人都出来买一些生活必需品,或者……
去北门吃一碗心心念念的夜宵。
曹修言和陆梓溪并行走在路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这个时候聊的话题大多是这个学期什么课,这个学期哪个老师教什么课,这个老师会不会卡绩点,那个老师作业留得多不多。
曹修言曾经和同系女生搭讪的开场白是:
“同学,你语言学概论是XXX老师教的嘛?”
如果回答说是,那么就抱团取暖,一起抨击这门课有多难,这门课有多变态;如果回答说是,曹修言立马接一句“啊,你们还好不是XXX老师”,然后继续和那个女同学诉苦自己老师多变态。
几乎成了公式。
说起来,这个学期曹修言课还是不少的。
除了上个学期那几门基础课,现当代文学、古代文学、现代汉语、古代汉语、古代史外、大学英语,曹修言又多了一门近现代史纲和教育学。再加上一门体育,他选了定向运动;另外就是一门通识课,他选修的是俄罗斯电影文学。
再加上学院必修的一门大职规,不少了。
然而曹修言知道,最苦的一年却是在大二,那一学年的课程是最多的。到了大三,曹修言基本没什么课了,时间基本自己支配。
那是最舒服的一年。
也是最操劳的一年。
字面意思,无须曲解。
“我到了。哥,我先上去啦。”陆梓溪到了公寓门口,就停下来和曹修言挥手告别了。
曹修言插着兜,安静地道:“不用我送你到宿舍楼下吗?”
陆梓溪瑶瑶头,笑道:“不用啦。哥你快回去吧,你不是说你室友等着你吃夜宵呢么。我走啦,拜拜~”
陆梓溪一边说着,一边倒着走进公寓,一边笑着和曹修言告别。
曹修言和陆梓溪挥挥手,转身也回自己公寓了。
走上楼,曹修言刚一出楼梯口,就听到一阵吵闹声传来。
那个笑声最大的,就是蠡哥。
看来是喝上了。
走进寝室,曹修言就被许慎拉过去喝酒,推杯换盏。
也是有段时日没和室友见了,曹修言倒也一直活跃在酒局中。
其实上一世的时候,曹修言他们喝酒,每次都会有一个主题。
大多数时候,是聊感情。话题的核心主要是许慎和李蠡。
谁让他们俩情况最多呢。
许慎总会说自己最近和哪个姑娘又分手了,李蠡总会说自己又被那个女人甩了。
这些话题似乎永远也聊不完,而且每次都会和当时最流行的事件结合。
比如双流机场那一夜,还有那个叫慧慧的坏女人。
都是老阴阳人了,说起话来一个比一个难听,加上中文系这个buff加成,旁人听他们聊天,总是会听着听着,就打开了浏览器。
至于曹修言,每次都是评论者,而非分享者。
他从来不和室友说自己的情感细节,除非话题引到自己身上。
就像现在,这群室友只知道有一个迟茜,并不知道还有一个罗婕。
以及曹修言好友列表里安静躺好的那一百多小姐姐。
曹修言不喜欢和别人过多分享自己的生活,主要也是说多错多。
鬼知道眼前的倾诉对象认识自己哪个女朋友呢。
一群人喝完了酒,收拾东西也就各自睡了。
曹修言收拾好之后,没有选择睡觉,而是坐在下面整理自己的每周计划。
根据自己的课表排出一个短期日程表。
周一有三门课,上午1-2节是古代史,4-5节是古代史,下午6-7节是史纲。
周二有两门课,上午3-5节是现代汉语,晚上10-12节的古代汉语。
周三只有一门课,上午1-3节的古代文学。
周四有四门课,上午3-5节是现当代文学,下午6-7节的定向运动,晚上10-12节的俄罗斯电影文学,这门课只上前半个学期。
周五则是早上1-2节的教育学。
课表满满当当,每天都有课。
除却这些课程,曹修言前半个学期还要准备汉语口语大赛。
所以说挺过前半个学期,曹修言就少了一门课,多了很多空闲时间。
除却这些事情之外,曹修言列好了这个学期要看的书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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