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了门口,瞿扶澜不能把人拒之门外,但让余姑娘进门,也是不能够的。
余家跟裴家的事情,裴老太太早发了话不让余家人进门,她要是让人进门,岂不是打老太太的脸?
就不说老太太不喜欢余家人了,瞿扶澜跟余姑娘也没什么交情,庆王跟世子关系不错,两府交情可以,她跟庆王妃走动,并不代表她就跟别人关系好。
说起来,她似乎没跟余姑娘说过一句话?
如今她是怎么好意思上门求见自己的?还带上了庆王妃等人,就是想给她压力吧,要是把大家拒之门外,传出去她名声也毁了。
真是求人的空档还挖了一个坑。
“就说你不在家就行了。”裴霁安没好气道,好不容易得了空闲,想同她单独相处,还要被人破坏。
瞿扶澜摇头,“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今日拒绝了,明日再来,难不成我每一次都要逃避?错又不在我,你只别管,我自有办法。”
然后瞿扶澜就换衣服出门了,没有请任何一个人进门,反而当着大家的面清楚解释缘由,然后正大光明把人请到一个酒楼里说事。
瞿扶澜解释的理由很简单,就说老太公祭日快到了,老太太近日里身子不好,家里不便接客,等老太太身子恢复了,再请大家到裴府做客。
老太太上了年纪,隔三差五身体不舒服也是常态。
如此,谁还敢说什么?
提到裴家老太公,就都想到了老太公的死因,还需要多说吗?
除了庆王妃外,周姑娘跟陶菀都露出了不自在的表情,仿佛她们在咄咄逼人一样。
其实就是咄咄逼人,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为什么说庆王妃例外,因为她本来就不是帮忙的,是来阻止余姑娘的,只是阻止不了,还是让她闹到了裴府门外。
一开始是余姑娘找上了庆王妃,想让庆王妃出面帮忙,虽然庆王只是一个闲散王爷,身上只挂一个闲职,但到底是一个王爷,说话有一定分量,若肯出面帮余家求情,余家必定能度过难关。
可是庆王是出了名的不涉党争,不理朝政,区区一个余家就让他破例,引皇上忌惮,还不能够。
别说余家不行,怕是庆王妃家里出了大事,庆王也是不能管的。
庆王是经历了残酷的“夺嫡”,亏得当初是站在今上这边,如今才相安无事,但代价就是从此做一个不理朝政的闲散王爷,偶尔负责一下什么马球赛,龙舟赛等等娱乐就罢了,否则他的身份也是会让皇帝忌惮。
如此敏感的身份,让他出面?庆王妃都知道不可能,所以一口回绝了。
然后余姑娘也是执着,挨个姐妹求过去,袁姑娘,邹姑娘的都不放过。
只可惜这些姑娘家哪里经历过什么大事?况且又被家里管得紧,根本不让见。
就是周姑娘跟陶菀素日里跟余姑娘交情不错,想帮忙,但自家能力够不上,也帮不上忙,就只剩裴少夫人了。
若她愿意出面帮忙,裴世子必定不会坐视不理,他本来就是处理这个案子的,有他在中间周旋,必能柳暗花明。
可惜她们都忘记了裴家跟余家的恩怨了,又或者说,她们有意忽略了,也希望裴少夫人不要计较。
毕竟事情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总是能宽宏大量的。
庆王妃都觉得她们异想天开,一直阻止,余姑娘跟撞了邪一样不管不顾的找到裴家。
这是她最后的希望了,若不做点什么,余家就彻底完了。
“求求你救救我父亲,我知道你心里介意余家与裴家曾经的婚姻,所以不喜欢我,可我如今都定亲了,不会跟裴家再有任何瓜葛,求你大发慈悲帮我一次吧!”
余姑娘这一番话真是倒打一把,分明是她一开始就不甘心与裴家退亲,后来又嫉妒排斥瞿扶澜,如今反倒说起别人来了。
不过瞿扶澜在知道余、裴两家曾经婚约时,心中也着实不舒服了一把,虽然他说就算没发生那些事情,也不会娶余姑娘,她也是难免会想到万一,万一呢?
所以在余姑娘没定亲之前,她们等同于隐形情敌的存在,关系不好很正常,如今有事求她,也是千古奇葩。
就算裴、余两家没有恩怨,她也不会帮啊,不是膈应自己?
“裴世子只负责查案,最终是由大理寺审理,卷宗都送到了皇上跟前,听说已经定了案,你如今求裴少夫人也没用。”庆王妃这番话都说破嘴了,她都不听。
谁还能让皇上改圣旨不成?
瞿扶澜听了庆王妃的话,也见证了她全程努力劝阻,满心满眼都是不赞同,就知道先前自己误会她了,她并不是跟她们是一伙的,就说明她没有看错人。
瞿扶澜就欣慰自己没交错朋友。
“我不能帮你的忙。”她的意思也很果决。
余姑娘一听,就直接给瞿扶澜跪下磕头,“只要你能帮我,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求求你了!”
周姑娘跟陶菀看到了,十分不忍,立刻帮忙说话,甚至语气里都带了一丝谴责,“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裴少夫人又何必这样不近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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