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端远远地看见木樨赶来,心中的一颗石头才落地,对其微微一笑。
木樨微微颔首后,发现赵洵不在这里,遂讶异道:“云端哥哥,赵大哥怎么不在?”
云端遂将赵洵的去向说了出来。
木樨忧心忡忡道:“看来,城里那边发生了异常情况,我担心城已经被攻破。”
其实,云端也有此担心,不过他不便在木樨面前流露出来,于是安慰道:“梁州城高墙厚,易守难攻,敌人几次攻城都没有成功,这次也不会轻易得逞,何况,有苏衍和箢桃、月凝他们在。”
“正因为有大姐和三妹在,我才会如此害怕……”木樨满面愁容道,“云端哥哥,你说我们这个计策会不会成功?”
云端看出了木樨的忧虑所在,安慰道:“你的计策万般缜密,廖浒定会钻进我们的口袋。”
“但愿吧!”木樨望着天空,幽幽道,“若是半个时辰后,廖浒还不来,我们就去城外袭击他们。”
云端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埋头扳着手指。
木樨见云端没有吱声,遂低头看去,不解道:“哥哥,你这是在做什么?”
云端嘿嘿一笑道:“我掐指一算,今日就是廖浒的死期。”
木樨知道云端是千方百计地在劝慰自己,颇为感动。她知道眼前的这个男子无时不刻地关心着自己,而她却误会过仇恨过甚至还拒绝过他。
木樨动容道:“对不起,云端哥哥,你是一个好人,可我真的已心有所属,其实,大姐她……”
云端打断道:“其实,流深公子也是一个好人,所以,此次战役后,你就与他一起暂时躲到乡下去过宁静的生活,待我们大功告成后,你们再回来吧。”
木樨幽幽道:“如今哪还有宁静的乡下?我已经想好了,等到真正实现‘止乱世,求太平;五谷丰,百姓宁。’的时候,我再把自己嫁给他。”
“既然如此,作为哥哥的我又岂能将儿女情长优先。所以,我们一起努力吧,会有那么一天的。”云端沉声道。
木樨的眼里突然明亮了起来,她定定地看着远方,仿佛看到了“止乱世,求太平;五谷丰,百姓宁。”的画面。
突然,前方尘土飞扬,蹄声嘚嘚,有黑压压的人马赶来。
躲在路边树林里的木樨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廖浒正狼狈逃来。
木樨眼里顿时射出凌厉光芒,一股热血上涌。
却在此时,“咻”的一声,云端射出了一箭。
廖浒胸部中箭应声落马一命呜呼。
就在廖浒的士兵惊恐万状之际,路两边的山上滚下圆木和大石块堵住了去路。
云端带着“求活军”弟兄从树林里突然冒了出来。
廖浒的士兵纷纷往后退,却被苏信和赵洵领兵前来堵住了后路。
“弟兄们,你们的廖浒将军已死,请速速投降。”云端朗声喊话。
廖浒的士兵遂面面相觑,却无人应答。
木樨接着喊话道:“弟兄们,我们知道你们是被那北瑶陆离和廖浒掳掠、欺骗而来的流民、灾民和村民,所以你们的脸上才会刻着‘东川兵卒,一心事主’八个字。”
“其实,我们‘求活军’中的很多弟兄也跟你们一样,不信你们看,他们的脸上也刻着这些字。”
廖浒的士兵向“求活军”弟兄们看去,见果真如此,顿时万般讶异。
木樨继续喊话道:“既然我们都是受苦受难的百姓,我们为何还要互相残杀?只要你们放下手中的武器,是走是留,我们决不强求。”
廖浒的副将呵斥着所率的将士:“你们不得听他们的花言巧语,‘求活军’可是一支连人的心肝都要剜来吃了的魔鬼,你们的妻儿老小就是遭受了他们的毒害。”
云端准备射杀此人,却被木樨给阻止了。
木樨反驳道:“胡说八道,我们‘求活军’的主张正是‘止乱世,求太平;五谷丰,百姓宁。’所以,岂会去伤害百姓的家人?若不是你们这些丧尽天良的禽兽戕害我们百姓,让我们实在没法活得下去,我们又怎会揭竿而起?至于他们的妻儿老小,我想你应当比我更清楚他们的下场吧。”
廖浒的兵士中有了窃窃私语声。
廖浒的副将认得木樨,遂朗声说道:“你们不得听这个妖女的胡说,她就是北瑶龙辰的女儿北瑶木樨,你们的家人就是她们一家人给害的。”
“陈三,我是张二柱,你不要听你们将军的胡说,我们的家人正是被他们给卖到了西域、青楼、矿场……为的就是筹集银两好让他们造反,我们也是被他们弄来给他们卖命的,不信,你问问这些弟兄。”
木樨身边一名叫张二柱的兄弟认出了廖浒的副将背后一名叫陈三的兵卒。
“二柱,果真如此?你说的……”
陈三话未说完,便被廖浒的副将一刀劈死。
廖浒的兵士中间顿时喧哗起来。
“谁敢投靠敌人,此人就是你们的下场。”廖浒的副将疾言厉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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