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两人相拥着沉沉睡去,什么都没做。
正如苏培盛所说,四爷还要同蒙古藩王商议事情。
所以,他只眯了一个时辰,就起床了。
瞧着身边的女人睡得沉,他没叫她起来伺候他更衣洗漱。
而是叫来了奴才伺候着。
当他穿好衣裳,奴才端水替他擦脸时,身后传来女人梦呓般的哼唧声。
他回头一看,不自觉间抬脚至床边。
女人似乎在做梦,柳眉微微蹙着。
眼角还有一道浅浅的泪痕,已经干掉了。
四爷抬手,先是替她抚平皱着的双眉。
而后从奴才手中接过湿毛巾,替她擦了擦眼角的泪痕。
期间,女人哼唧了几句,翻了个身,就继续睡着了。
四爷轻笑一声,准备去前殿商议事情。
临离开前,还特意嘱咐奴才:“若是皇后醒了,就说朕在前殿有事,叫她在后殿等着,夜里朕与她一同用膳。”
“是。”苏培盛应了后,就朝身后的何忠康使了个眼色,让其记着。
是夜,四爷都回到了后殿,若音却还在睡觉。
迷迷糊糊中,有人在轻抚她的脸颊。
她的五官微微动了动,睁开眼,就见四爷坐在床边。
见她醒了,他轻笑道:“真是个懒的,这都天黑了,你还在贪睡。”
若音在锦被里伸了个懒腰,懒懒地回:“冬天被窝里暖暖的,而且皇上的锦被有种淡淡薄荷香,闻着怪舒服的。”
“再暖和也得起来,御膳房的要来布膳了。”四爷毫不怜香惜玉的将若音一把拉起。
若音先是打了个哈欠,跟着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下一刻,她的肚子就很合适宜的“咕咕’叫着。
若音听见后,朝四爷讪讪地笑了笑,“被皇上这么一说,臣妾好像有点饿了呢。”
用过膳后,四爷忙着批阅公文和奏折。
若音白天睡得够够的,就坐在他旁边陪着,顺便帮他研磨,俨然一对老夫老妻的模样。
不过,四爷倒是没有忙太久。
大概一个时辰后,他就让若音伺候着安置了。
等到两人躺下后,若音直往四爷怀里钻,因为他的身体很暖和呀。
四爷侧睡着将女人揽在怀里,手臂枕在她的脖颈下。
身躯贴上她的后背,轻嗅着她的秀发,沙哑地道:“白天你说的可是真的?”
“皇上指的是?”
“真的知错了?”
“自是真的。”
“那下次还犯不犯了?”
“不犯了。”若音摇摇头,随即话锋一转,“但下次还敢,嘻嘻。”
语音刚落,她的脖颈就被男人狠狠地嘬了一口。
耳旁,他的呼吸似乎有些沉重。
这一夜,俊男美女几番缠绵,宾主尽欢............
次日清晨,若音醒来的时候,四爷已经去上朝了。
她坐起身子,撑着酸痛的身子,准备洗洗刷刷回永寿宫。
一炷香后,梳妆好的若音已经在乘辇回永寿宫的路上。
即便她昨夜几乎一晚上没睡,身体也酸痛难忍。
但她碍于皇后的身份,还是正襟危坐在凤辇上。
脑海里,不由得回忆起清晨的事情。
当时四爷起床的时候,她还犯困着。
迷迷糊糊听见四爷说什么二阿哥的事情。
好像是说二阿哥越来越不像话,越来越调皮,居然还学会说谎,叫她抽空跟二阿哥聊聊。
对,撒谎!!!
想到这,若音的瞳孔瞬间就放大了。
当时她还没彻底醒来,听见后翻了个身,就又继续睡了。
现在想想,简直细思极恐啊。
四爷该不会在二阿哥搞事情的时候,就知道二阿哥在胡说八道。
可是他却顺着二阿哥的话,在那拿她开涮。
呵呵,肯定是这样的,这个腹黑的男人!
给个台阶倒是挺会顺着下的。
现在事情结束了,就要过河拆桥。
难怪她就说嘛,他那么精明的男人,怎么会信二阿哥说的那些话。
“半梅,你去躺阿哥所,把二阿哥叫到永寿宫来。”若音淡淡吩咐。
这个小子,平日里不好好学习也就罢了,鬼点子简直一出一个准儿。
居然操心起大人的事情,给她安排这么一出戏。
要不是他,她至于大年初一累得腰酸背痛么。
若是不教育一下,往后还得了。
“娘娘,李福康一早来传话了,说是二阿哥一早就到了永寿宫呢。”半梅回。
若音柳眉一挑,倒是没再说什么。
片刻后,若音的凤辇就在永寿宫停下。
她一进院子,果然就见二阿哥在。
而且,他就那么跪在院子里。
寒冬腊月的,虽然院子里有奴才扫雪,可地上还是有没来得及清扫的积雪。
二阿哥的小身板挺得直直的,一双眼睛清澈,充满正气,哪里还有平时的调皮之色。
看到这一幕,若音原本想要好好教育二阿哥的心,一瞬间就软了。
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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