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想想，这个问题让他不寒而栗。
当岁月过去，他还活着，而他的亲朋好友却一一离去，化作黄土，只剩下一座座坟冢。
那个时候的他，该有多落寞？
又是怎样的一种凄凉？
独孤，这个古老的词汇，将伴随他的一生。
很可怕。
光小雨隐隐猜测他的想法，不由的低声安慰：“未来还很长，我们只需要争渡现在。”
是么？
我的未来的确很长，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可他们怎么办？
你又怎么办？
小安又……
或许有很多手段，让一些人活下去。
但能力终有穷尽时，他不可能让每一个人都活很久。
“神明能活多久？”陈平平又问。
“两种说法，第一种，不朽不灭，与天长寿，第二种，与我刚才所说的那样，需要付出一些代价。”光小雨说道：“我个人更加倾向于第二种。”
“为什么？”
“神明生命衰竭，为了能继续活下去，他们会对人族发起黑暗动乱，以此来掠夺生命精华，补充自己的状态。”提及与此，光小雨脸色有些沉。
陈平平也沉默了。
一位活了十万年的魔帝，自然见过真正的黑暗动乱。
而他作为当世大帝，抛开一些与神族的杀戮不提，光是在天武大陆的血祭大阵中，便可以看出人族先祖的悲惨。
数十万人。
这只是冰山一角。
“师兄，你之前提过血祭大阵。”
“嗯？”
“诸天万界中的人族，不可能像我们这样，他们当中也有强大的存在，所以……如果神族想要带走数十万人族，不可能做到无声无息，人族强者一定会有所察觉。”
“你的意思是？”陈平平皱眉。
“诸天过于平静，这说明了一个问题，人族内部有问题。”光小雨沉声说道。
在漫长的岁月中，人族对抗神族的路上，本身就是艰难重重的局面。
可在这样的局面之下，人族依旧有人选择背叛，不抱团取暖，反而倒戈，其行径之恶劣。
光小雨又道：“不过，也正常，这一点可以考虑古城联盟。”
人心，最为复杂。
好在人间大地的势力，都比较弱，神族看不上，否则……这片旧土早已土崩瓦解。
生活在这里的人族，很有可能会世世代代成为神族的奴隶。
陈平平再次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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