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宁是临时被通知的,郭嘉和仓耀祖并不知道来的是张合,但他们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让甘宁跑一趟,小心无大错。
不管河北四庭柱谁来,都够周泰喝一壶的,周泰在个人武力上比典韦要不少,他确实能抗,能以伤换伤,但能不受伤还是不受伤得好啊。
周泰对此很不满,这是不信任他啊,为此他狠狠憋了一口气,他一定要证明自己。
张合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多,猛地他勒停了战马,然后喝令队伍停下来。
前方道路变窄,两侧不知道是水田还是泥沼,这个时代的江东可不是后世的江南,沼泽还是很多的,好在现在是冬天,水没有夏天那么多。
张合派人往两侧探路,兵士们都认为自家校尉是紧张过度了。虽然心中不爽,但也有人前去探查了。
去往右侧的兵士很快就回来禀报说右侧是一条河,水流不小,人马不能渡。
去往左侧的兵士却没有回来,也没有惨叫什么的,只有几声马嘶传来,然后就恢复了寂然无声。
这时,兵士们都面面相觑,真的有埋伏?是谁这么大胆敢埋伏上百骑兵的队伍?
张合举着自己的长枪,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敌手在前方必然有万全之策,不能往坑里跳,那样就太被动了。
张合连忙下令,后队变前队,原路返回。可惜,已经太晚了。不管是前面还是后面,都有士卒出现,他们推出了拒马,应该是就地取材用路旁的树木制作的。
现在张合的队伍被压缩在一条狭窄的路上呈一字长蛇状,这实在对骑兵不利。
兵士们不待张合吩咐,纷纷摘弓搭箭,做好了战斗准备。拒马后面的兵士们也拿出了大盾和长枪,组织着防御阵型。
周泰拎着他的厚背儿大刀从拒马后面走了出来:“某家横海将军麾下周泰周幼平是也,来将是哪个?可敢下马与我一战。”
张合横枪答道:“某河间张合张俊乂,周兄弟带这么多兵马来截杀某之家人,有些无耻了吧?”
周泰憨声道:“张俊乂是吧,那马车里可不是你的家人,而是刘繇和辛毗的家人吧,刘繇不义兴兵,犯我吴郡,要说无耻也是他无耻。某家也不和你多饶舌,只要你能在马下打败我,我就放你离开。”
张合苦笑不已,他是员骑将,步战可绝非他之所长,而且他并不以武力见长,最少他就不是颜良文丑的对手,这个家伙看上去就不是个善茬儿,自己在马下还真就未必是他的对手。
可不答应,估计人家就要弓箭伺候了吧,自己这些人并没有带盾牌之类的防具,真要拼着命冲,说不定能冲出个二三十骑去,可辛佐治和刘刺史的家眷怎么办?就这么扔在这里?没法交代啊。
张合真的有点后悔了,他有点理解当初白马义从的憋屈了,没有合适的地形,骑兵还真就发挥不出来。
最终张合还是下马了,他准备和周泰步战一场。
张合师承河北枪王韩荣,一杆虎头金枪在冀州也是罕逢敌手的。
周泰一个虎扑就和张合战在了一起,张合挥动金枪,把周泰挡在两丈开外,身随枪转,在周泰身周洒下了点点枪芒。
周泰还真就有点棘手,攻没有张合灵活,守又不能面面俱到,大刀也没有人家的虎头枪长。
很快他周泰的右肩和左臂就飙了血花,气得他哇哇大叫。
战斗本就是扬长避短,想让张合和周泰比死招式,那可就难了。张合轻松地控制着战斗的节奏,打得轻松无比,浑然忘记了这是在做生死斗。
甘宁也赶了过来,为周泰掠阵。看着场上的形势,甘宁都想亲自下场了。
周泰挺憋屈,这一憋屈吧,他就快要爆发了。
张合回身一枪,再次把枪头狠狠扎进了周泰的肩膀,周泰却猛地发力,不退反进,一个大步就欺近了张合的身侧。
张合的虎头金枪洞穿了周泰的肩膀,一时之间根本就拔不出来,被周泰欺进身前,周泰的厚背刀兜头就砍了下来。
这一刀可吓了张合一跳,这是要一刀枭首啊,太狠了点吧。
张合连忙抽身急退,连大枪都撒了手。周泰索性握住枪杆往后使劲一送,大枪完全穿过他的肩膀,往甘宁身前飞去。
张合没了金枪,基本也就没了反抗之力,被周泰的大刀左劈右砍,踉跄几步就退到了路旁的泥沼里。
这下连行动也慢了,眼见着周泰一刀往他面门劈来,张合不由地闭上了眼睛,没想到自己居然死在了这人地两生的江东,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归葬故里。
张合自然没有被劈成两半,周泰眼见大功在手,猛地想起了仓耀祖的话,阵斩敌将是头功,生擒加倍,抓一个活的等于砍死两个啊。
最后关头,周泰把直劈的力道改为了平拍,在张合的额头上啪地一下,张合就华丽丽地扑街了,眼见着额头就起了个大包,估摸着,张合要吐几天了,脑震荡绝对是没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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