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着杨姨请求的眼神，秦绾心下又是一阵热潮泛涌。
她抿抿唇，挤出一个笑容，温和地说，“杨姨，我这次回来，应该不会走了。”
“真，真的吗？”
杨姨激动到结巴，“太好了，秦小姐，我一直担心老夫人的身体状况，会带着遗憾……”
离开两个字，杨姨说不出口。
她转过头，去抹眼泪。
杨姨虽然是个保姆，但在慕宅几十年，一直陪着老夫人。
慕老夫人又不是苛刻之人，就像是她的亲人。
慕老夫人生病之后，她也是尽心尽力的照顾着。
秦绾点头，眉眼温柔恬静地看着病床上的老夫人。
轻握着老夫人枯瘦的手说，“真的。”
慕奶奶对她的好，她没有忘记过。
当时离开，是解不开心里的结。
杨姨高兴完，又慌忙给秦绾倒水，秦绾不好拂了她的好意，接过水杯喝了一口。
她又问，“秦小姐，你是下了飞机就来的医院吗，那有没有吃过午饭，要是没吃过饭，我现在去给你买。”
“吃过了，杨姨，你回去休息会儿吧，我在这儿陪着慕奶奶。”
“好。”
杨姨只犹豫了一秒就爽快的答应。
她想着，自己要是回去了，秦小姐肯定就不会立即走掉。
她会在这里陪着老夫人。
这样一来。
慕少赶到医院，就能见上面了。
——
澜夜酒店。
慕少程接了电话直接离开的酒店，并没有再回包间，也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
过了十来分钟，见他还没返回，苏致诚起身离座。
给他打电话。
那边，傅明寒和苏妮敬完了酒，见苏致诚拿着手机出去外面又往他那桌看去一眼，慕少程的位置还空着。
他对苏妮说，“小妮，你先过去吃饭，我和致诚说两句话。”
苏妮笑得温柔，“好，那你快点儿，别说太久，饿坏了我会心疼的。”
傅明寒笑着点头，“去吧。”
宴会厅外。
苏致诚等了好半晌，慕少程才接起电话，淡淡的一声“喂”透过电波传来。
他眉头微皱，“少程，你接了电话哪儿去了，怎么还不回来？”
“我有事，回去了，你们吃吧。”
“什么事那么急，连饭都不吃。”
“嗯，一点私事。”
慕少程没有要告诉他的意思，苏致诚不好再问。
又说了两句，结束通话，见傅明寒站在旁边看着自己。
他挑眉问，“明寒，你怎么也出来了？”
“看你出来，我就出来看看，给慕少程打的电话？”
他问得随意。
苏致诚“嗯”了一声，“少程说有事，走了，让我跟你说一声。”
傅明寒笑笑。
一副你不用替他说谎的表情。
慕少程跟他的关系，并没有因为秦绾的离开而改变。
这三年里，他们两家的合作陆续断得差不多了。
若不是因为和苏家的关系，怕是很少说话。
“有烟吗？”
傅明寒问。
苏致诚疑惑地看着他，“今天是你和小妮的订婚日，你心情不好吗，还抽烟？”
傅明寒抽烟不多。
对上苏致诚探究的眼神，他勾唇，“没。”
“进去吃饭吧，以后少抽烟，万一有了孩子，不好。”
苏致诚拍拍傅明寒的肩膀，又偏了偏头，示意他进去宴会厅。
“致诚，你先进去，我打个电话，等下就进去。”
“好，那你快点。”
苏致诚进去之后，傅明寒嘴角的弧度拉直，眸底掠过一抹思索。
拨出金涛的号码。
“慕少程走多久了？”
“总裁，慕总走十来分钟了，他看着是有急事，挺匆忙的。”
“有说什么事吗？”
“没有。”
挂了电话，傅明寒凝眉神思。
以慕少程的性格，要么今天不来。
来了，不是重要的事，就不会宴席刚开就离开。
难不成，是慕老夫人快不行了？
“明寒，你在想什么，这么久了还不进去吃饭，妈妈让我出来喊你。”
苏妮的声音轻轻柔柔地响在身后。
话音落，她的手挽住他手臂，他转眸，就对上她温柔爱慕的眼神。
傅明寒凝着她的脸蛋，脑海里突然闪过什么。
他呼吸一窒。
眉头跟着皱了起来。
“明寒，你怎么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苏妮定定地看着他，满眼都是关心。
傅明寒掩饰的笑笑，“没什么，可能是有点累，走吧，先进去吃饭。”
“好。”
苏妮笑着点头。
傅明寒的笑在她的视线移开时淡去，一抹疑惑凝于眼底。
刚才，他脑海里闪过的，是三年前，慕少程刚上到同上，就匆忙下山的情景。
没被苏妮挽着手那只手，手指缓缓捏紧。
难不成，是绾绾知道他今天和苏妮订婚，赶了回来？
回到宴席桌上。
傅明寒先是体贴的给苏妮夹了几样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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