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溪从沙发上起身,走到耿相忆身旁,问:“肖恪,这位是?”
冯唤抢先回答,说:“耿相忆是肖恪在志愿队的搭档。”
“是这样啊,”沐溪把右手伸向耿相忆,“你好,我是肖恪的朋友,叫沐溪!”
耿相忆把右手的汤盅换到左手,握住沐溪的右手:“你好,我叫耿相忆。”她总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沐溪。
肖恪对冯唤和沐溪,说:“如果没什么事的话,你们先回去吧?”
“啊,对!”冯唤连忙应道,“既然你没事,我们就先回去啦。”
沐溪本不想走,但是见肖恪下了逐客令,也不好再留在这里,便跟着冯唤走了出去。
两人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拐角处,肖恪把视线移回到耿相忆身上,问:“你刚才说带什么来了?”
“喔,鸡汤!”耿相忆也把目光从门口收回来,把汤盅移到肖恪面前,“这是我妈煮的鸡汤。昨天吃了你的东西,今天该我回请你了。”
肖恪接过汤盅,盅外壁是热的。
“你吃午饭了吗?”耿相忆问。
“没!”
“那我这盅鸡汤岂不是来得很是时候?”
“得意什么!这是你妈煮的,又不是你煮的。”
“是是是!我这是借花献佛。行了吧?”
肖恪坐到桌边,打开汤盅的盖子,用汤匙舀了一口送进嘴里。
“味道怎么样?”耿相忆眨着眼睛问。
“嗯!挺好喝的!”
耿相忆咧着嘴笑,也不知道她在乐什么。
“你为了送鸡汤才回来的?”
“也不全是,其实我……”
耿相忆的话还没说完,宋禹从外面走进来,身子倚靠着门框,说:“其实,耿相忆是陪我来看医生的。”
肖恪抬头看向宋禹,只见他手里拿着一个吊瓶架,手背上扎着针。
耿相忆惊讶:“你怎么来了?”
宋禹埋怨道:“耿相忆,你光顾着给肖恪送鸡汤,却忘记外面还有一个病人了!”
说着,宋禹走进去。
“我哪有忘!你不舒服,就别乱跑了!”
“见你一直不回去,我只能来啦!”
耿相忆见他有气无力,步履蹒跚的样子,忙走过去,把他搀扶坐到沙发上。
肖恪盯了宋禹一眼,问:“你怎么了?”
这是肖恪第一次主动问宋禹问题,宋禹答道:“肚子疼!”
今天早上,宋禹就隐约感觉到肚子疼,本以为没什么事,就不管它,可没想到后来竟越来越痛。实在忍不住,他便想着出去找医生看一下。可他又不想到医院去。
还好耿相忆给他打电话,知道了这里有一间诊所,便一起过来了。
宋禹闻到鸡汤味了,真香啊,要不是他肚子不舒服,他刚才就把那盅鸡汤给喝了。
耿相忆在诊所一直待到宋禹挂完吊水。她把虚弱的宋禹扶到车里,然后绕到驾驶座,打开车门。
“耿相忆,是吧?”突然,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耿相忆回过头看,是刚才在肖恪病房的那个女人,好像叫沐溪。
“是!请问有什么事吗?”
“你能跟我来一下吗?”
“不好意思!我朋友不舒服,需要回家休息!”
“就耽误你一会儿而已!”
耿相忆踌躇了一下,跟宋禹说了一声,关上车门后,跟着沐溪往车后走去。
两人来到路边的一张长椅边。刚才下过一阵毛毛细雨,打湿了椅子。可经风一吹之后,椅子便干了。
两人坐下来,望着前方的马路。这时有行人从对面的马路上走过。这几天,路上的行人比之前多了一点。这和对疫病的有效控制有关。
没等耿相忆说话,沐溪就开口问:“你和肖恪之前认识吗?”
“你指的之前是……”
“进入志愿队之前!”
“见过几面!”
“这样啊!我还以为你们是在志愿队里认识的!”
耿相忆疑惑地看了一眼沐溪的侧脸,问:“怎么了吗?”
“没什么!”沐溪也看向她,笑着问,“你知道我是肖恪的谁吗?”
“不是朋友吗?”
“朋友也分很多种的!”
“难道是女朋友?”耿相忆很快又改口,“应该不可能吧,肖恪没有女朋友!”
“喔?你怎么知道他没有女朋友?他跟你说的?”
“是啊!”
“看来肖恪跟你说了很多事。”
“也不是!”耿相忆摆摆手说,“其实是我这个人好奇心重,什么事都爱问几句。”
沐溪笑了笑,又看向前方的马路,不知道她是接受力这种说法,还是没接受。
“我还没说,我是肖恪的什么朋友吧?”沐溪停顿了一下,说,“其实,我一直都很喜欢肖恪,而且追了他很久!他身边的朋友应该都知道。”
耿相忆怔了怔,不由得想起了前段时间白柏说的话,当时他提到了一个名字,好像是叫沐溪,原来她就是那个送香水给肖恪的人。
“你听说过我吗?”沐溪看过来问。
耿相忆点了点头,直言不讳道:“略有耳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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