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野陶子看着男友的背影,知道他心里很难受,于是想尝试着再次劝说父亲。她走到庄野安平的沙发旁,轻轻叫了一声“爸爸”。
“陶子啊!”庄野安平扭过头,不等她开口,先说话了,“把前田带过来给叔叔伯伯们认识啊!”
“爸爸,前田桑他……”
“诶,怎么还叫前田桑啊?”庄野安平打断她,“你的话,应该直接叫他重一郎吧?”
庄野陶子顿时无话可说。她低下头,转身走出了大门。
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已经晚上八点钟,几位好友先后告辞回去。庄野安平伸了个懒腰,独自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庄野千鹤将刚泡好的红茶摆在桌子上,请庄野直人的朋友品尝。虽然她极力掩饰,几个人还是看出她对于晚上发生的事感到忧虑。
“姐姐她……还好吗?”庄野直人问。
“唉……”庄野千鹤叹了口气,“大概在陪天土先生吧。老实说,我觉得这么一来,对天土先生很不公平,可是不知道你爸他怎么了,本来他都已经同意了,陶子才会带男朋友回来的……”
“老爸是不是最近心情不好才会突然反悔啊?”庄野直人也感到疑惑,“虽然他以前有时候也容不得别人违背他的意思,可是已经决定的事突然反悔,好像以前从没有过。”
“别管他了。”庄野千鹤说,“等他平静一些,我会再劝劝他的。直人你还是陪着你朋友吧。”
…………
22:03pm。
“哈啊——”小铃打了个哈欠,抬起手腕看了看表,“不是吧,已经十点了。”
“我们差不多该回去了。”真造说。
“说的也是。”庄野直人站起来,“我送你们回去吧。”
“没关系,我们自己叫出租车回去就行了。”小铃说。
“嗯……”庄野直人犹豫了一下,说,“能不能,走之前帮我个忙?”
“要我们陪你去劝你父亲?”真造问。
“嗯。”庄野直人点点头,“我自己去的话,怕他冲我大发脾气,如果你们跟我一起去,他至少不会太过分。”
小铃看看真造,又看看庄野直人的女朋友小林由美,三个人互相点点头,一起起身跟着庄野直人上楼去了。
二楼,楼梯正对着的房间就是庄野安平的房间。庄野直人轻轻敲门,没有得到回应。
“奇怪,不能睡这么早吧?”庄野直人下意识地按下门把手,门开了。
“连门都没锁啊?”真造的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房间里没有开灯,一片漆黑。进门右拐就能看到庄野安平的书桌和床。此时,书桌前的地板上可以看到一团黑影。
“怎么回事?”庄野直人打开灯,看清眼前的景象后,顿时大吃一惊。
只见庄野安平俯卧在地上,后脑勺流出一片鲜血,头边地板上掉着一个沾满鲜血的翡翠白菜摆件。庄野安平脚边的地上散落着一个笔筒和十几支毛笔,一支毛笔折断了,原本穿在庄野安平脚上的木屐也已经从脚上掉下来。
“爸爸!”庄野直人正准备上前查看父亲的状况,被真造拉住了。
“姐,你去看一下吧。”真造对小铃说,“其他人还是不要靠近比较好。”
“什么意思?”庄野直人的脸上露出惊恐,“你该不会怀疑……”
“嗯。看起来,有这种可能。”真造的脸色沉下来,“也许是有人,用那个翡翠摆件打了你父亲的头。”
…………
22:30pm。
救护车已经将还有生命体征的庄野安平送往医院急救。警方也已经赶到现场,并开始进行现场勘查。
“经过我们的调查,初步判断击打庄野先生头部的凶器就是那个沾血的翡翠摆件。”高木警官向众人陈述现场勘查结果,“但是在摆件上只发现伤者的指纹,没有其他人的指纹。”
“现在,我们要请教各位,最后见到伤者是什么时候?”目暮警官说。
庄野陶子先回答:“我最后见到爸爸是晚上八点半左右。因为爸爸不同意我跟启介在一起,还做了一些……很过分的事,我想去劝劝他,就去他房间找他。”
晚上20:30,庄野陶子敲开父亲的门,看到父亲正端着红酒自斟自饮。庄野陶子劝说父亲接纳自己的男朋友天土启介,不要再给她和前田重一郎乱牵红线,不要让他们三个好朋友的关系变得那么尴尬。然而庄野安平并没有想听她劝说的意思,任凭她说了十几分钟,也不肯接受,还说她不懂事,不懂得理解父亲的苦心。
20:45,庄野陶子失望而返。
“在那之后应该是我。”前田重一郎说,“我也是想劝庄野先生不要把我跟陶子随便撮合在一起。”
晚上21:10,前田重一郎见到庄野安平。他请庄野安平不要将他与庄野陶子胡乱撮合在一起,他们三个本来是很好的朋友,他不希望因为庄野安平乱撮合导致三个人关系变得尴尬。但此时庄野安平喝了不少红酒,脸色泛红,已经有醉意,也不管他说了什么,只顾一个劲儿地让他不要担心。前田重一郎也是无功而返,然后,他去厨房找到还在收拾餐具的庄野千鹤,告诉她庄野安平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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