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老头也跟过来好言相劝:“张老板,这事算了吧。”
怎么可能就这样算了。那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混。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张富贵看准了路径,飞身朝赵瑗扑来,准备把人制住,交官府处理。
商人之间的事,由官府处理是下下策,既使官司赢了,也要花掉一大笔的钱。是顶不划算,耗时间、费银子的事。
荣辱之时,谁还算计银子得失。
人影在眼前晃动,赵瑗还没反应过来,张富贵在他面前扑通跪下了,接着“啊......”了一声,捂着膝盖歪倒在地。
赵瑗忍不住“咝”了一声,低身望着他不解地说:“你这是要干什么?不用行这么大的礼,道歉也不用,把钱结清就行了。”
宋小宝蹲在了张富贵面前,兴奋地问:“钱啥时候给呀?我还没见过那么多银子呢。”
豆大的汗珠从张富贵额上滚下,双膝的疼痛令他口不能言。
“拿到银子,别想着跑路啊,否则找回来,碎尸万段;银子拿不回来,也碎尸万段。”
没等宋小宝接话,赵瑗直起身走了。夜飞当然也跟着走了。人群里十几个庄稼汉模样的暗卫,也走了。
看热闹的人,很多都打了个冷颤。
人不可貌相啊!这个看着文弱的俊俏小白脸,原来是个狠角色。钱拿不回来,就要碎尸万段了,惹到他不给钱的,要怎样呀?
先前说风凉话的,踩过他脚背的,都往别人后面缩了缩。没做过亏心事,说过亏心话的,依旧伸长了脖子看热闹。
宋小宝挠了挠头,在张富贵疼痛的呻吟声中,他看了一圈屋内的人,最后把目光落在了瘦老头身上:“给他找个郎中吧。”在别人以为这个机灵的少年是个难得的善心人时,他又说,“万一疼死了,我找谁去要钱啊。他家是建康的吧,那么远,去一趟多麻烦。”
好嘛,人死了,还要跑别人家里要钱啊。
众人:......
赵瑗大约走出去两三百米后,回头说:“今日做的不错,赏你们去风满楼吃一顿吧,不要跟着了。”
夜飞不放心地问:“主子是去锦园吗?”
“你说呢?”
赵瑗还未到大门口,远远就看到锦园里吹烟袅袅。他有些后悔没让夜飞他们跟着了。大门关着呢,若是在里面栓上了,慕容谨又不让他岳母和媳妇给他开门,进不去啊!
这是赵瑗思考问题的习惯,凡事往最坏处打算。
在他轻推了一下门,没推开时,决定不叫门。
武功高的人,对声音很敏感。灶房里,祝东风顿着了切菜的手,对祝小月说:“你去院子看看,”
祝小月正讲赌坊里情形讲得兴奋呢,有点不情愿停了话题,问题:“看什么?”
慕容谨在烧火,立马站起了身,“我去看。”
慕容谨刚出门,祝东风就对祝小月使了个眼色,小声说:“快去。”
祝小月是个聪明的姑娘啊,立即会意,并急忙往院子里冲。
“爹爹住手啊!”
祝小月看到慕容谨抓住赵瑗的前襟已经把他提起来了,像是要往外扔的样子,而赵瑗死死的抱着他的手臂。
趁着慕容谨朝她这边看的时候,她飞快跑过去,抱着了赵瑗的腰,继续大声喊:“娘,娘你快出来救人啊!你侄子要被人摔死了。”
随着话出口后,祝小月眼前出现了他爹摔赵瑗的画面,忍不住笑了起来。她这一笑,慕容谨就丢了手。
赵瑗扭身抱着了祝小月,趴在她肩头,呜呜呜道:“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得亏妹妹来救我了。”丢脸算什么,能当着慕容谨的面正当光明的抱他闺女,丢两次脸也值了。
这个死小子,还是把他扔出去的好,省得在这里碍眼。慕容谨皱着眉头,又伸出了手。
父女心灵相通啊!祝小月把赵瑗的腰搂的更紧了,嚷嚷道:“爹爹,你把我也一起扔出去吧。”
“大哥,还不快回来烧火,火从灶膛里掉出来了。”祝东风手持菜刀,站在灶房门口喊。
待慕容谨走后,祝小月扭着脖子看着大门,问:“你是怎么进来的。”
赵瑗头也没抬地小声说:“爬树,上墙,再爬树。”
祝小月看了看院墙内外的两棵老榆树,恍然大悟,然后不解地问道:“你怎么不叫门呢?”
赵瑗用脸颊蹭了蹭她光滑的脸蛋,在她耳边低声说:“我想给你个惊喜。”
祝小月推着他惊喜地问:“给我带什么有趣的东西了?快让我看看。”
赵瑗想说,这个礼物就是我自己,你惊喜不惊喜,又觉得这话太矫情,灵机一动,小声道:“我把礼物放在落风湖了,等用了午饭,我带你去拿。”
“小月快过来帮忙。”
祝东风在灶房里喊。
是慕容谨让她喊的。
父亲这个角色太难当了,不想让那个死小子跟闺女在一起,又不想让闺女不高兴;看到他们拉拉扯扯搂搂抱抱,心里火死了,又只能当作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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