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正紧锁着眉头看从同里镇来的书信,他盯着看了半天后,“嚓嚓嚓”的撕了个粉碎后,又踩了两脚。接着拉开房间的门,趴在楼梯口大喊道:“李秋萍,李秋萍......”
待李秋萍“噔噔噔”的跑上楼,宫七拉着她进了包房,关上门,急红着脸说:“小花被那个金国狗拐跑了。”
“然后呢?”李秋萍眨了两下眼说:“难不成你要去把她找回来?”
“正有此意。”
李秋萍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语重心长地说:“爱情是不分种族国界的,你要真找了去,你就是分离牛郎织女的王母娘娘,逼死梁山伯祝英台的马文才,拆散许仙白娘子的法海......”
“等等。”宫七赤红着小脸说:“这能比吗?我们和金国人有仇,那是我们的仇人。”
李秋萍哈哈笑道:“什么这国人哪国人的,到最后都是一家人。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我们管它那么多干什么。只要自己过好就行了。”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李秋萍拍了拍宫七的肩膀,笑呵呵地说:
“李慕的事,让他自己解决,谁让他当初不好好珍惜呢。这世上最难买的就是后悔药。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不是坐着不动,等着老天赐福。那要靠自己的努力。他自己不努力,我们闲操什么心。”
宫七垂头丧脸的问:“我们中午吃什么饭?”
李秋萍揉了揉他的头顶说:“你说吃什么,就吃什么。”
宫七气鼓鼓地说:“我最烦吃饭要自己选了。”
“表哥,中午你想吃什么?”
祝小月头顶着用柳枝编的帽子,坐在赵瑗身边问。
“我还想喝早上的江米甜酒,主食想吃馒头,菜嘛就吃菠菜了。”
慕容谨又想把这个死小子踹下车了,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路上,有个热饭吃就不错了,还挑。馒头,你自己变个馒头出来看看。
祝小月甜甜的应到:“好咧,我去准备了,看到有河,你就停下车,反正我们也不急着赶路。”
宋小宝又一次极为乖巧地说:“公子,我来赶车吧。”这个称呼经了几选的,殿下是不能再叫了,慕容谨不让他叫主子,少爷也不行。就让他叫名字。
宋小宝多聪明的人啊!哪里会听慕容谨的话,在他再三力争下,保住了公子。
还没等赵公子应话,慕容谨冷声说:“再说你去赶车,把你踢下去。”
宋小宝把他单薄的身子,往角落里缩了缩了。哼哼,正不想去呢,除了正午烈日当头那一会儿,上午下午都要被太阳晒着。
赵公子那小白脸都晒成小黄脸了,何况他本来就不白。
少年人还是很在意自己长相的。
好在南方多水系,基本行个十来里路就能遇到河。马车在一条大沙河附近的树荫里停下了。赵瑗熟练地解下马僵绳,和宋小宝一人拉了两匹马到河里饮水。
“我先去河里洗把脸,爹娘你们歇着,等我回来做饭。”
祝小月跳下车,把做饭所需的东西,拿到地上后,小跑去追他们。
看她跑到河边,夺了赵瑗手里的僵绳,又仰着小脸,笑哈哈催他洗脸。祝东风小声说:“大哥,我看这孩子也不错,女儿又喜欢他,他若是愿意留在大理,我们就成全他们吧。”
慕容谨冷哼了一声说:“我还不知道他心里在琢磨什么,有我在,他别想得逞。”
祝东风望着撩着河水戏闹的两个人,哀求道:“你别老给他摆脸子,行不行?搞得大家都很不愉快,女儿小心翼翼的,什么事都抢着做,生怕你不高兴。你让他赶车,女儿跟着晒。这比让我自己赶车还难受。”
慕容谨更不高兴了:“是他自己说他来赶车送我们的,他不赶车,谁来赶?我赶车,你就不心疼了?”
祝东风轻叹了口气说:“我们急着走,就是想摆脱他,因此父亲都没等。现在倒好,除了没摆脱,日日在一起了。”
慕容谨气哼哼地说:“你以为我想让他跟着来?我都想一脚踩死他。不踩死他,也有千种办法,让他来不了。还不是怕女儿不高兴,怕你不高兴。”
突然他眼睛亮了,“要不把他弄死在路上吧?给他下药,慢慢让他病死,女儿想不到是我所为。兴许她难过一阵子,就忘了。就像你以前养的小狗死了,你不才难过了两个多月吗?”
祝东风急忙说:“不可不可,你就当他是女儿养的一只小狗吧,留着给女儿逗乐子的。只要女儿开心,我们就暂且忍忍,等女儿腻了,或是他自己呆不下去了,自然就走了。”
慕容谨又哼了一声,“他想跟着来就跟着来,想走就走?女儿不说让他走,他就别想走。”
咋听着这么别扭呢?祝东风眨了两下眼,然后闷闷地说:“我去洗脸了。”
马饮了水,赵瑗把马牵到岸上,递向了宋小宝,“让它们吃一会儿草。”
“我一个人牵不着四匹马。”宋小宝红着小脸,不伸手接。再有一匹,就可以来个五马分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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