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瑗是个执着的人,只要他想办的事,一定要办成。整个晚上,一会窗户一会门的,捣鼓来捣鼓去,哪个都没捣鼓开。
“爹爹,今晚给表哥的房里也放些冰,行吗?”
祝小月笑眯眯地说。
大夏天的,你以为有钱就能有冰啊,冰都要比银子还贵了,我们房里你娘还死活不让放呢。但女儿说的话,就要听,慕容谨笑道:“好。”
养女儿有什么好的,净是给别人养的。
早饭后,赵瑗出客栈,祝小月就追了上去。
“表哥,看到什么喜欢的,你自己买。”
祝小月悄声说着话,把三张银票往他袖筒里塞。
仍坐在客栈内的祝东风,眼皮跳了两下,急忙望向她对面的慕容谨。看他表情平常,偷偷松了口气。
“我有钱,你自己拿着,买好吃的。”
赵瑗热着脸把银票又掏了出来。
“你不拿,我生气了。”祝小月绷紧了小脸说。
赵瑗看着自己的倒影在她眼眸中浮浮沉沉,伸手把她带入怀,下巴放下她肩上,在她耳边低声喃喃道:“以后要靠娘子养了。“
祝小月担心他不好接受,安慰他道:“你既跟了我,出发前,我也答应了会对你好。我自然是要管你的嘛。养只小猫,不是也是要给它饭吃的。”顿了一下,又说,“偶尔还要投喂几条小鱼。“
赵瑗:“……“我是你男人啊,能跟小猫小狗相提并论吗?
宋小宝站在赵瑗身后,东张西望,思潮翻滚。啥时候也能找个这样的娘子?西天如来,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保佑我宋小宝也找个这样的娘子吧,长的难看也行,男女都行,记不记得我都行,把我当成什么都行。
“皇妃怎么管殿下叫表哥了?怎么好像不认得下官了?”
在去府衙的路上,秦观终于找到了单独的机会问赵瑗。他没见过慕容谨,对郭思谨变祝小月之事,更是一无所知。
赵瑗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简单几句把情况给秦观说后,秦观大惊。
“殿下准备怎么办?”
“这个以后再议。”赵瑗打了个哈欠问:“去过李家之后,你对此地情况,有何想法?”
秦观缓了缓神,答道:“李来富是个不好打交道的人。从他身上,怕是难以借到力。要缴海贼只能调兵过来。钱知府的任期又到了,兵没来,他就要走。新来的知府,对当地情况不熟悉......”
秦观欲言又止,最后叹了口气说:“难办。”
“这世上没有办不成的事,办不成是没有找对方法。”赵瑗丧着脸说。
秦观眯眼看看天,又望向赵瑗,低声说:“有什么办法能让男人生孩子?”顿了一下,又说,“让公鸡下蛋也行。”跟在他们不远处的暗卫们,憋红了脸,才忍住没有笑出声。
碧蓝色的大海,拍着小浪花来到岸上。
天空也是蓝色的。
白云如絮。
祝东风和祝小月各撑了一把黑布伞。
布伞是慕容谨做的。
他说,黑色虽然不好看,但是遮阳的效果最好。
反正撑伞的样子,自己又看不到,管它好看不好看呢。
两个宝贝都很满意。
慕容谨帮大宝贝撑一会儿伞,趁机说几句悄悄话;又帮小宝贝撑一会儿伞,哄她开心。忙忙碌碌。
“我们找个人少的岸边,下海洗澡吧。”
他们在港口看过大海船后,祝小月兴奋地说。
给她的回答,肯定是好了。
小宝贝不论说什么都要毫不犹豫地应下,然后欢快的去执行。
慕容谨说:“你们在此地等我,我去给你们买两套衣服,上岸时穿。“
日影移动,沙漏循环。
是忙碌,还是玩乐,时间都是不多不少的伴随着每一个人。
但有时候,同样的时间,在每个人身上的呈现出的效果却各有不同。
李来富今年五十二岁,由于身型清瘦,又没有白发,看上去,比他在杭州做吏部尚书二弟还显年轻。快到午时了,他又为面前的二人,斟了一遍茶。
“李老板有什么想法,或是有什么要求,尽管说来。”赵瑗浅呷了一口茶,看对方没有接话的意思,又接着说:“我是有私事路过此地,中元节过后,就要走。若是考虑的时间太长,此事我怕是管不了了。”
旁边的秦观飞速地朝赵瑗瞟了一眼。
李来富很热心的样子,问道:“大殿下要去何地?需要草民派人护送吗?”
“大理国,送我岳父岳母回去。”赵瑗笑道:“谢李老板好意,我岳父岳母皆有武功在身,以一抵百也不在话下,护送就不用了。”
对京城人事物的了解,李来富的消息,全是来自于他的二弟。他知道赵瑗封了皇子,甚至知道皇妃是德清县丞的女儿。
至于后面的事,他就不知道了。
此地相距杭州近千里,最新消息还没传来。比如世子妃封不了皇妃这些与大事关系不大的事,也用不着专门给他送信。
“大殿下的岳家在大理?”李来富明知故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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