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公子道:“真是太巧了,我就知道我们有缘。你说她会不会认出我来,万一认出来会不会影响我们的计划?”
仆从翻了个白眼:“公子,你又想多了,人家根本就不认识你好不好。”
“不可能,我们在同一家客栈住了几天呢,她肯定见过我。”
“就算她见过你,也不代表会对你有印象。当初住在一个客栈里,你可曾跟她说过话或打过招呼?”
“当然不曾,我们又不认识,突然跟对方打招呼会被当成登徒子的。”
“那不就结了。”
少年公子兴许也觉得自己想多了,悻悻放下捂在脸上的袖子。
少年公子眼神幽怨地往乐芳菲的方向看了一眼,忽然叹了口气。
仆从正巧看到了,不由自主哆嗦了一下:“公子呀,咱们正吃饭呢,能别学那些幽怨的小媳『妇』样子吗?感觉怪恶心的。”
“哎,”少年公子又叹了口气,“为了她的一句话,公子我又回到了这里,就是想证明我不是她说的那般无用。我这番良苦用心,可惜她却不知道,想到这一点我就想哭。”
“您可别哭,”仆从抖抖手,好似抖掉一地鸡皮疙瘩,“这里大庭广众的,我可不陪您一起丢脸。”
少年公子似乎很是忧愁,喝了一大口酒:“小李子,给你家公子出个注意,怎样才能让那位姑娘知道我做的好人好事而又不暴『露』身份。”
仆从做出苦思冥想状:“我想啊想…没想出来。公子,您还是消停了吧,张槐到现在都没回来,说不定那伙歹人早就离开了费县,咱们根本抓不住他们。”
少年公子脸上闪过失望之『色』,不由自主看向酒楼门口,正好看到青年张槐迈步进门的身影。
少年公子眼睛一亮:“嘿,说张槐张槐就到,我有预感一定是好消息。”
青年张槐四下张望,看到仆从朝他挥手,点着头走过来。
少年公子一脸希冀看着青年:“怎么样,有消息吗?”
青年坐下,先喝杯仆从倒的茶水,这才道:“公子所料不错,那群人很可能还在费县。
我按照公子所说,去码头找船帮子打听,他们说确实有一伙人想雇船过河,但因为没有路引,也没有身份证明找不到担保人,一直没有船家接他们的活儿,所以他们被困在了费县。
船帮子们说那伙人看着就不像好人,大家都不想跟他们打交道。从时间上推测,多半就是酒肆那伙人。现在的问题就是确定他们是不是从临县逃跑的山贼了。”
“这个好办,给临县那边发消息,让临县官衙派人过来认人便是。”少年公子拍拍手,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那太耽误时间了,从临县到这里要十来天的路程,那伙人未必还有耐心在费县耗这么多时日。再者,咱们以什么身份给临县发消息?弄不好要么咱们身份暴『露』,要么官衙不把咱们当回事,不相信咱们的消息。”
青年张槐说的有道理,少年公子沉思。
仆从却是另外有疑问:“他们不是被困在这里了么,往南必经费县过沂水,他们还能去哪里?”
沂水流经区域多险峻地形,只有费县这段水域地势平缓水势浪平适合船只横渡。
当然也可从陆地绕行沂水,但那样多出来的路程近乎一个月,实在是不划算。
所以,要过沂水,费县渡船是首选。
青年张槐道:“贼人本『性』难移,那伙人做过山贼,我担心他们会重『操』旧业。”
仆从:“重『操』旧业…你是说他们谈判不成会劫持船家?”
青年张槐:“是,这些匪人在费县周旋了快二十天了,估计耐心差不多快耗尽了,一旦走投无路,他们很可能会直接劫船渡河。”
少年公子:“可曾探听到他们的住处?”
青年张槐:“不曾。没有路引,他们不能在城内常驻,多半是住在城外附近的村子里。”
少年公子沉思了一会儿道:“下一步我们要做的是确定那伙人的住处和他们的人数。”
青年张槐点头:“估计那伙人还会找船帮子说项,明日我去码头守着。”
少年公子:“很好,这就叫守株待兔。”
仆从小李子:“公子,这些事情都是张槐一个人做的,我们两个什么忙都帮不上。”
少年公子摆手:“不尽然,我已经想到我们两个要做什么了。张槐不是觉得我们没有合适的身份举报那伙人么,我觉得可以通过那位姑娘帮我们给临县官衙传话。”
“哪位姑娘?”青年张槐问。
仆从指了乐芳菲那一桌给青年看,青年恍然大悟。
“原来是他们,倒是个好主意。他们跟临县官衙打过交道,就是因为山贼的事情。由他们举报确实多了几分说服力,临县官衙应该会重视。”
少年公子做贼一样朝乐芳菲看了一眼:“所以了,接下来我的任务就是结识这位姑娘,取得她的信任。小李子,你得帮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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