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白色的眼睛里像是晕出了寒霜，声音嘶哑冷冽。
“陛下，她正在回来的路上。”
暗十一咬咬牙，说完。
幸亏现在都在前线打仗，不然，苏尧尧跑回来这一路上没准得受到什么敌方袭击。
暗十一这么想着，没有特别觉得会有什么危险。
“暗十二还年幼……是属下教导不利，他到底是没有劝过皇后，竟直接发信，送娘娘回归。”
暗十一小心地抬头看了一眼天颜，就见皇上冷冽的容颜下就像是翻腾出了乌云一样，面上带出了黑气。
他原来是没想过有什么问题的。
转头一看见皇上既然脸上黑成了这样，当下心里一突，给暗十二说好话找借口的心都停了下来。
室内一片的寂静。
“是吗？”
楚危低声问道。
压低的声线有了好几年没有出现，楚危对属下一直是保持平和，仅有几次真的生气了，摔碎个杯子，拍一下案台，可现在，他压低声音，用一双白色的眼睛缓缓重复“是吗”两个字，样子就像是一条毒蛇。
暗十一见惯了风雨，吃过了苦头，杀惯了人，却还是在他冷冽的主食中毛骨悚然。
那是一种什么样地感觉，就像是看到了一头禁锢多年的猛兽被放出来，它鲜血洒满了嘴边的凑前来对着自己呲着牙磨蹭。
暗十一的声音颤颤巍巍：“陛下，陛下……属下知错，属下知错……”
有多少年没有见过皇上这个样子了！
暗十一几乎忘了，原来，皇上是有这样冷酷无情又让人惊惧的一面的。
只不过时这些年来，没有什么人招惹他的底线，他的脾气有了收敛，把自己可怕的一面隐藏起来，不让人知道罢了！
暗十一后悔非常。
不知道自己怎么能够就这么忘了！
他的逆鳞，那是死也触不得啊！
良久，久到了暗十一黑衣浸透汗水，以为自己要在这里当场倒下，他听到了声音，看到了活着的光线。
楚危说：“呵！”
“这样……那你们的命……就和她粘连在一起吧！”
“她活的好，你们可以活，她一路受了伤……”
“我……就让你亲手……杀了暗十二！”
对暗十一这样独身的暗卫来讲，没有什么比他从小教导到大的暗十二更重要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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