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礼:……】
看着群里的消息,叶礼偷偷瞥了眼已经一小时十二分钟没跟他说过话的卫左。
还在生气。
突如其来的省略号让夏不冬发觉了不对劲。
【夏不冬:?】
【夏不冬:你现在不敢和小左说话。】
【夏不冬:因为你不久前惹小左生气了,他如今不想跟你说话。】
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叶礼死鸭子嘴硬。
【叶礼:没有。】
夏不冬继续补刀。
【夏不冬:小左很少会对我们生气,你对他说了什么?还是做了什么?是不是跟当初的何文一样说了类似“你当初不该救我”这种混账话?】
【叶礼:……你在我们身边安监视器了?】
【夏不冬:呵呵,活该。】
【何文:呵呵,活该。】
【谢难南:呵呵,活该。】
【陆双鲤:呵呵,活该。】
【叶礼: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们快帮我想想怎么哄人,他这一直气下去多伤身体。】
【陆双鲤:哭呗,你不是最擅长哭了吗?】
【何文:发疯,亲身证明这个有用。】
关掉一片幸灾乐祸的群聊,叶礼不动声色地叹了口气,心里发愁。
左哥说好哄也好哄,说不好哄也确实不好哄。
真生气了不骂人也不会打人,但是能好几天不跟你说话,主打的就是用冷暴力让你后悔到恨不得时间倒流回去掐死那个犯错的自己。
说是冷暴力也不太对,毕竟对方还是跟你像平常一样相处,该给的关心爱护都有,还是会对你真诚地笑,依旧无底线地容忍你的那些小动作。
只是不跟你说话而已。
就只是不跟你说话而已。
连一个字都不说。
宿舍里被这么折磨过的也就何文跟谢难南。
何文性格比谢难南更急躁,也更有病,第三天就被逼得在宿舍里发了疯。
当着五个人面砸了一地东西,眼珠赤红,踩在满地狼藉里指着卫左问他到底想怎么样?
那副样子既可怕又可怜。
像是一头被困在牢笼里逃不出去的野兽。
卫左坐在椅子上,满脸平静地看着何文情绪一点点崩溃,看着何文从刚开始的暴跳如雷渐渐变成泪流满面。
刚洗完头还没来得及吹干的青年头发湿湿的向下滴着水,黑色衬衣被解开两颗扣子,肉眼可见露出来的皮肤上有水渍。
向来怕冷的卫左现在却完全不在乎,任由自己肩膀、后背等地方都被滴下来的水打湿。
一时间分不清是湿淋淋的卫左更可怜。
还是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声的何文更狼狈。
夏不冬想帮青年先把头发擦干一点,被对方阻止了。
自始至终他都保持着同样的表情和姿势。
望向何文的目光平静到令人心惊。
再也扛不住这种压力的何文满身戾气地一步步走向卫左,垂在身侧的拳头捏得很紧,手背青筋毕现。
看到这一幕后周围四个人都下意识想过去拦住他,却还是被卫左阻止。
他面容平淡,脸上寻不到半分慌乱之色。
时间流动的速度好像忽然变慢了。
终于走到目的地的何文低低喘了口气,他垂头丧气地蹲下身,用之前不小心被玻璃割伤的手指小心地扯住卫左衣摆。
不敢多扯,就只扯住了一小块布料。
“我错了。”
“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以后再也不会乱说话了。”
“左子你说句话好不好?”
“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说到这里青年已是哽咽失声,受伤的手掌不断渗出鲜血,逐渐将那块被捏住的布料打湿。
寝室里没有人出声,其余四个人的视线都集中在神情毫无波澜的卫左身上,直到何文眼神绝望到接近死寂时,卫左才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语调温柔如水。
“没有下次。”
宛如从地狱被人一下子拽到天堂里。
何文的喉结不住滚动,他怔怔地看着卫左,仿佛在确认什么,呼吸变得又重又急。
青年猛地站起身,他不知道自己这个时候的表情有多可怕,像是终于挣脱束缚的野兽看到了心仪的猎物,准备将对方拆吃入腹。
卫左跟着他的动作抬起头,眉眼带笑。
像是才反应过来般,何文俯身,伸出双手掐住对方的腰将人稍微提起,然后做出了一个让在场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动作。
他偏过头,重重地咬在了卫左颈侧。
牙齿刺透柔软白皙的皮肤,涌出的温热鲜血被何文一滴不剩地吞进腹中。
疯子。
彻头彻尾的疯子。
除被咬者以外的四人脑海中不约而同地闪过这样一句话。
可卫左只是很轻很轻地皱了下眉,同时用眼神制止了想要上前阻拦的其他人。
直到面色苍白到几近透明,他才对恍若疯魔的青年好声好气地说:“好了,何文,再继续下去我就要进医院了。”
何文动作一顿,像是被唤回了些许神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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