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霄被猛地推出去之后,微微愣了一下,听见白衣女子这么说,知道自己在此,反而会拖累于她,便迅速地转头离去。
刺客见状,立刻追上前去,想拦住澹台霄,面前忽的人影一闪,竟是那个白衣人已飞身上前,阻了去路。
谢菱手持软剑,冷冷道:“回京之后,我还未曾动手杀人。
今日,你们算是为我新得的宝剑,开个锋,不错,不错。”
谢菱目露寒星,快速地进入战局,手段狠毒果决,刺客们皆被这无情地杀戮,吓的不敢前进。
眼前之人虽然一身白衣,但却犹如从地狱归来的罗刹般,凶神恶煞。
刺客首领见此,咬牙道:“你是何人,为何拦着我们?”
谢菱笑了笑,道:“刚才,你们杀他,到与我无关,现在,便与我有关了。
一时间刀光剑影,哀嚎声响成一片。
刺客们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快的剑,临死之前,皆是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
谢菱看着眼前一地的尸体,啧啧道:“这些人,太弱了,没意思。”
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一个白色的瓷瓶,将其打开,洒在这些刺客身上,十多个人,刚刚用完一瓶。
谢菱见这些刺客的尸体,慢慢地融化掉了,不留下一丝痕迹,拿起手里的瓶子看了看,感叹道:“封延给的这东西,还挺好用,真乃杀人越货,毁尸灭迹之必备良药。”
谢菱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喃喃自语道:“哎,这衣服染血了,不能回家,得先去个地方给换了……”
高秋老远便见着二皇子,急匆匆地从树林中跑出来,连忙跑上前去。
“殿下,发生了何事?”
澹台霄正了正神道:“太冷了,我跑起来热一些。”
高秋连忙请二皇子上马车,恭敬道:“殿下,马车上有桑蚕丝的衾,可以暖一暖。”
澹台霄大步踏上了马车,随后从箱子里,取出了衾,裹在身上,顿时感觉周身暖和了起来。
澹台霄一边搓着跑的有些略微发冷的手,一边想着刚才的那名白衣女子,究竟是不是她?
从怀里掏出白衣女子所给的玉佩,仔细的端详着,仿佛要看出花似的……
谢菱手拿着面具,慢悠悠地走着,想着要不要去封延那边,可是又太远了,来回一趟,怕天都要黑了。
思忖间,突然觉得有人在盯着她,眼睛立即四处扫了一圈,发现不远处有一辆马车停在叉路边,隐约见着有一熟悉的身影,靠在马车上朝她这边望着。
谢菱微微一笑,朝着马车大步走去。
不一会儿便到了,谢菱疑问道:“咦,祁云你在这里做甚?”
祁云微微抬头,笑道:“我在等你。”
谢菱一脸惊奇道:“等我?”
祁云默默地看着谢菱,缓缓道:“不管你要去哪里,都会路过里,所以我就在此等着了。”
谢菱十分得意的拍了拍祁云的肩膀,笑道:“你小子,够聪明!不愧是从小与我一起长大的,不过,你没事在这里等我做甚?”
祁云沉静片刻,淡淡笑道:“无聊罢了,你去马车上换件衣服,身上的血迹,太显眼了。”
谢菱不怀好意的凑到祁云面前,上下打量一番,咦了一声,坏笑道:“你居然随身携带女子的衣物?”
祁云眸光微颤,沉声道:“莫要胡思乱想。”
棹远见谢菱误会了主子,立马出声解释道:“谢小姐!主子的马车,可是从来没有任何女子坐过!”
谢菱噗呲一笑,道:“好好,我知道了,先上去换个衣服。”
说完便大踏步地跨上了马车,拉开了帘子,俯身进去。
马车内部的模样,与外部的简朴的模样大相径庭,穷工极巧,足足能容下十人。马车内平铺着一张能容一人休憩的檀木软榻,榻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一套月牙色绸缎的女子衣物,边上还放着一本打开的书籍。
软榻旁,有一方精美的雕刻小桌,桌上整齐的摆放着一套精美的白玉茶具。
车内后壁,挂着一幅不知出于何人之手的《冬日梅花图》,图上题着一首诗句:
雪落梅香冬已至,春生花开何时归?
谢菱随意地坐在软榻之上,四下打量了一番,边换衣裳边道:“祁云,你这马车,外面看着低调简朴,内里却是如此精美绝伦。”
祁云在外边听着马车内,窸窸窣窣换衣裳的声音。
目光微微一动,朝棹远瞟了一眼,棹远立即识相的离开马车,去远处站着。
祁云波澜不惊的眼眸出现了一丝裂痕,沉声道:“你怎么如此没有男女之防。”
车帘被刷的一下拉开,谢菱坐到车辕上,双脚离地悬空,微微甩动着,笑道:“我又没在你们面前换,有什么要防的。”
祁云听见动静,立即转过头,望着眼前笑意盈盈的谢菱,眼中闪过一丝惊艳,温润道:“这衣裳倒极其适合你。”
谢菱笑道:“这衣裳我穿着倒是刚刚好,就是这上好的绸缎,穿到我身上倒是浪费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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