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江家父子为了谁能背江暮雪出阁之事,争论不休,却被江青茹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暮程吧……”给定了下来,其余三人虽心下里不服,可也只能自己憋着了。
常言道:人生四大喜,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对于方卓然而言,能娶到自己一生所求,此生无憾。
“诶诶,今日这谁家公子娶亲?这场面好生壮观啊!”
“方家啊!你这都不知?”
“小弟刚来大齐不足月余,委实不知?”
“那就难怪了,这方家又可称为驸马府,这马上的红衣公子,就是驸马爷与公主所生的,这下你该知道了罢?不过,这方家娶的不是一般的公主。”
“这……如何说?”
“这方家家主方以宁,娶的可是当今陛下,一母同胞的姐姐和庆长公主,陛下对这长公主,可是极为尊敬的,当年宫变就是靠着长公主,里应外合,才被平息的。”
“这等密事,岂是你我可议论的……?”
“也不算密事,当年陛下可是宣旨昭告了天下的。”
“原来如此……”
十里红妆,百人抬,从头街头排到巷尾,井然有序,一眼望去,火红一片,甚为壮观。
喜乐奏响,一阵接着一阵,十分的热闹,左右两排皆是提着花篮的美貌女子,每隔一阵,便将花篮中的花瓣,尽数洒至道路两旁,微风轻轻卷起花瓣,芳香四溢。
满京都的树枝之上,皆系着精美的红色绸带,就连两旁站着维持秩序的士兵们,手肘处,皆绑着红色绸带。
被阻挡在外的人群络绎不绝,比肩接踵,皆争相的观望着,议论纷纷,一时间,羡慕惊叹之声四起。
片刻之后,偌大的迎亲队伍终于来到了江府大门。
方卓然勒紧马缰,朝后挥手,敲锣打鼓声立即停了下来,随后,踩着马蹬,下了马,伸手拂了拂有些凌乱的衣摆。
“陶然,你看看本公子衣衫有何不妥。”
陶然连忙上前,道:“公子,无需紧张,您与在家时一样,风度翩翩,气宇不凡。”
方卓然轻舒了一口气,大踏步的朝门口走去。
江府里外皆是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的模样,大门处却是空无一人……
“小婿方卓然前来迎娶江家大小姐江暮雪,还望岳父岳母,哥哥们开门。”方卓然端端的立与门口,轻轻地敲打着门。
片刻之后,紧闭的大门缓缓地推开了,方卓然连忙后退几步,门口出现了一群女眷,不一会儿就将大门堵的严严实实,待众女眷站好之后,江家父子,便一起将门关上了,随即躲在门后偷听……
“我说方大少爷,你今日想这么轻易的娶到江暮雪,怕是不行。”谢菱站在最前方,笑意盈盈的看着方卓然说道。
“对啊!可不能这么轻松。”
身后的女眷们随声附和道。
方卓然知道今日必是有难关要过,本以为是江家的几位哥哥,早就将他们的喜好打听清楚了,也带了礼物过来,谁知竟是谢菱在门口拦他……如今,也只好见招拆招了。
“不知,谢大小姐有何赐教?”方卓然拱手道。
谢菱上下打量了方卓然几眼,缓缓道:“也不会太为难于你,我这里有三件事,要你去做,完成了就可以迎娶美人归了。”
方卓然问道:“可会费时间?”
谢菱摇了摇头道:“十分充裕。”
方卓然点头道:“好。”
谢菱见方卓然答的如此利落,甚是高兴,随即从怀里抽出一封折叠的信,伸手递给方卓然,道:“只要你当众大声念完这封信,这第一件事便完成了,”
方卓然见如此简单,心下一松,连忙上前接过,连忙打开一看。
“这,当真要念?”方卓然耳尖微红,结巴道。
谢菱笑道:“当然。”
方卓然见谢菱如此认真的模样,便知非念不可,随即轻咳了一声,举着信,大声念道:“惜少时,初见卿颜,甚悦,一见而情起时,久久不能忘怀。遂常伴左右,只为卿悦,浮世万千,吾爱唯一。朝朝暮暮,此生无二,陪卿一生,不述离殇。与卿语,岁月静好;与卿同,细水流年;与卿随,斗转星移;与卿享,洗尽铅华;与卿老,繁华落尽;此生,你我相伴,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谢菱见方卓然虽有些害羞,但还是一口气念了下来,不由得点头称赞。
方卓然对于这些情话本就是羞于开口的,何况还是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刚念几句脸就红的不成样子了。
不过,今日是他成亲的大日子,念不完,就过不去,过不去,就见不到她,所以这才鼓起了勇气尽数念了出来。
门后偷听的江家父子,皆是一副满意的模样。
“这小子,以前看上去一副木讷的模样,平日就只晓得跟在暮雪的身边。今日,能在这么多人面前如此,可见其心,为父还是很满意的。”
“确实不错。”
江家三兄弟附和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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