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捕快们得了孟时秋的命令,手上使劲,竟觉得有些按不住了。
“大人,此人好像不太对劲啊!”捕快贺林忙喊道。
话音刚落,沈宇梏便突然抽搐了起来,只一瞬间,眼角处,竟流出了丝丝黑血,紧接着,鼻孔处,耳朵处,嘴角处,连绵不断地流出了黑血……沈宇梏此刻面色狰狞,看上去十分可怕,血流不止,不一会儿,身下便铺满了黑血……
身后的捕快们见沈宇梏这般模样,连忙松开了手,沈宇梏骤然失去了桎梏,便立即朝前方摔了下去。
只听“砰”的一声,便倒在了血泊之中,沈宇梏仍不停地抽搐着,胖随着一股难闻的气味,四散飘去,众人连忙捂住口鼻,躲闪着。
孟时秋见此场景,面色一惊,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了下来,连忙紧紧地抓住桌角,控制着。
片刻之后,沈宇梏方才安静了下来,没在抽搐了,众人探头探脑地观望着,亦无人敢上前。
“来人,去看看他是怎么回事?”孟时秋颤声地说道。
身后的捕快们得了命令,不得已,只能上前查看。
“大人,此人已然气绝。”捕快贺林拱手禀报道。
孟时秋伸手捂着胸口,吩咐道:“主事,另写一份供状,剩下的,你应知如何处置。”
“是。”主事忙答道。
话音刚落,孟时秋便立即起身,视线不小心与地下之人相撞,心下胆寒极了。
沈宇梏适才不停地抽搐着,双目直直地望向堂上孟时秋处,直到气绝,依旧保持着此动作。
孟时秋骤然一见,沈宇梏那死不瞑目的模样,再加上这一地的黑血,与那难闻的气味,更衬的沈宇梏好似地狱里的怨鬼一般,恐怖如斯,所以他匆匆忙忙地抛出这一句话,便起身逃离了公堂。
众人待孟时秋离开之后,方才收拾着眼前的一切……
“这人好生奇怪,大人还没问多少,怎么忽的就如此了……?”
“嘘,小声点,这还不明白,有人杀人灭口呗……”
“……这可是刑部啊!又不是什么乡间小屋,怎得说灭口就灭口啊?”
“你小子,刚来不久,这天下乌鸦一般黑啊,谁也别说谁!”
“……”
很快,这雾亭芳雪的案子,便判了下来。
沈宇梏作为头号重犯者,被判于极刑,却不料此人,竟自裁于狱中。
而其余的一干重犯,因金戊首告有功,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被判流放边疆之地,十年。
其余相关人等,重犯者,被判明年秋后问斩,轻犯者,皆流放于边疆之地,终身不得返回。
在案子刚判下的那一日,今戊其人,不知为何,竟在狱中自裁而亡,倒引来一阵唏嘘。
之前从雾亭芳雪出去之人,遮羞布被这样赤裸裸的掀了出来……脸厚者,依旧行于世间,脸薄者,解衣归于山林。
谢府。
“主子,那沈宇梏是被毒杀的。”谢行拱手禀报道。
谢菱眸光一闪,冷冷道:“断尾自救,当真是无情的很。”
“主子,这太子不是已经被皇帝禁足于宫中,如此,竟还能手眼通天,瞒过众多耳目,在戒备森严的刑部大牢里下毒。”谢行疑惑道。
谢菱缓缓地放下手中之书,抬眼看着谢行,道:“不是还有李皇后吗?自己儿子是何德行,做母亲的焉能不知?不过是做足了表面功夫而已,这世代的尊荣,岂能甘心,尽数付之东流啊,所有一切危及太子至尊之位者,她都不会轻易放过的,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主子,所言极是。”谢行道。
“敬王现下如何了?”谢菱看着谢行问道。
“果然如主子所说,自有人等不及了,那淑贵妃称病,将敬王诓骗入宫,两人在寝宫之中,相谈甚久。从哪之后,敬王便不在居于府中,加上近日太子不在辅政,皇帝又频繁召敬王入宫,似有意提拔于敬王,许多事情都安排敬王去做。”谢行恭敬地回答道。
谢菱浅笑道:“不管这皇帝是有心还是无意,只要他有所动作,便足以让我们的太子殿下,浮想联翩了,想来,不久便会有动作了。”
谢行正想开口说些什么,谢菱目光一闪,忙挥手阻止。
“嘘,应是我家的小祖宗来了……”
谢行闻言,忙住了口,走到一旁端端地站着。
“大姐姐!大姐姐!”
谢盏人还未走到门口,就大声地喊叫了起来。
谢菱摇了摇头,随即转身走到了房门口。在谢盏正要敲门时,谢菱伸手一拉,便将门打开了。谢盏小手还未碰到门框,见门竟然开了,原本向前倾斜的身子,来不及收回。
在身后丫鬟们的惊呼声中,直直地朝前倒去,谢盏心下害怕,一时竟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反应了,只好紧闭双眸,伸手护着脸。
谢菱看着摔进自己怀里的谢盏,假意轻咳了几声,调笑道:“青天白日的,怎么有小姑娘,如此主动地投怀送抱啊。”声音清润明亮,还带着几丝笑意,甚是悦耳。
谢盏本以为自己会摔个脸着地的,没想到竟摔进了谢菱的怀中,心下一松,忙回过神来,小脑袋从谢菱的怀中扬起,伸手抱住谢菱的腰身,直挂在谢菱身上撒娇道:“大姐姐,讨厌!老是开我的玩笑。”
谢菱伸手捏了捏谢盏小巧的鼻梁,轻声地说道:“你要是稳重一些,谁还能同你玩笑。”
谢盏“哼”了一声,依旧赖在谢菱的怀中不肯起来,“大姐姐,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不像我经常闻的那种脂粉味,淡淡的,但是闻着好舒服啊。”说话间,猛吸了一口。
谢菱无奈道:“有吗?我怎得没闻见?”
谢盏吸了吸鼻子,道:“没错,肯定有,我鼻子可灵了!”
“好好,你灵,你什么都灵,这天下就数你最厉害了,不过,你那么激动,所谓何事啊?”谢菱低头看着谢盏,轻声地问道。
谢盏此刻,方才想起,自己匆匆忙忙地跑来,所谓何事。
想到此处,便连忙从谢菱怀中起身,正想开口,谢菱伸手将谢盏的小手一握,温柔道:“看来是要说许久了,先进屋罢,外面天凉,冻着就不好了。”
谢盏点了点头,跟着谢菱脚步,一起进了屋子,刚刚赶到的丫鬟们,见此,面上皆松了一口气,识趣的退了回去,在谢菱这边,自没有她们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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