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驸马爷是个狠人……”谢菱左手持着火折子,右手握着一把剑,悠悠地开口。
祁云将一旁的油灯点燃,暗室内顿时明亮了起来,谢菱低头将手上的火折子吹灭。
“得将我父亲的牌位带走,免得之后多生事端。”
谢菱走到最中间的牌位供奉处,小心翼翼地将面前的牌位收了起来。
“阿云,这副挂着字画你拿着吧。”
“好。”
这间暗室不大,也没什么其他的东西,竟只供奉着谢萧的牌位。
谢菱怀中抱着牌位,缓缓开口道:“从之前长公主的言辞中,不难知道,长公主应是极恨我父亲的。虽不知是何原因,那眼中的恨意是作不得假的,只是……为何在床塌之下,费心搭建这样一个暗室,专门来供奉我父亲?委实让人费解……”
“或许是帮别人做的。”祁云伸手将挂在一旁的字画摘了下来,细细地卷好,转头看向谢菱。
谢菱“嗯”了一声,点头道:“有理,长公主如此恨我父亲,又怎会单独为我父亲设立这样一个暗室,用以供奉牌位。不过,也说不准,我从前见过许多人,也有如此怪异行为的,只不过为了满足自己那变态的欲望……”
祁云沉思片刻,遂缓缓开口道:“长公主虽不是我的亲姑姑,不过自比你接触的时日要多一些,长公主其人,虽惯于伪装自己,不过,还未到这种丧心病狂的程度。”
谢菱伸手捻了捻鼻梁处,皱眉道:“不是为了她自己,那就是为了别人,到底是什么人?如此厉害,查了这么久,一丝线索也无,连一点隐踪都没摸到,实在是难解啊。”
“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我们在一旁静观其变即可,引线已被燃起,是人是鬼总会有被炸出来的一日。”祁云嘴角微扬,伸手抚摸着谢菱的秀发,动作轻柔,带着一丝安慰。
谢菱抬眼望着祁云,点头道:“说得极对,我们先离开此地吧,将这剑与金簪放回原处。”
“好。”
片刻之后。
谢菱与祁云将剑与金簪放回了原处后,正准备离开方府。
“有人!”
谢菱神色微变,与祁云相视一眼,皆点了点头,谢菱将怀中的牌位一把塞到了祁云手中,低声道:“你先拿着,一会儿我动手。”
祁云小声答道:“好。”
话音刚落,两人一个闪身,便飞身上了梁,躲避了起来。
待两人藏好之后,房内左边的窗户被人小心翼翼地打开,只见一个黑衣之人,动作如闪电般迅速,翻窗而进。
黑衣人身形略显消瘦,不像一个男子,倒有几分女子的模样。
黑衣人极其熟练的在屋内找了一圈,随后直接朝床榻边走去,很明显,这黑衣之人,对此地熟悉的很。
谢菱与祁云躲在梁上,看着黑衣人的一举一动,两人视线相接,点了点头,皆明白对方心中所想。
半晌之后。
黑衣人再次从床下出来,手上也没带其他物件,看来,这剑与金簪,黑衣人并没有动。
黑衣人似乎是知道有人来过,只见黑衣人出来之后,便迅速地朝窗口跑来过去。
忽的,黑衣人只觉一阵劲风从身后袭来,黑衣人一个转身,便轻松地接住了这突如其来的一掌。
因着夜色昏暗,屋内又无明烛照亮,两人在黑夜中,不知过了多少招。
“你究竟是谁?”谢菱压低了声音,一面说着,一面继续与黑衣人缠斗。
黑衣人一言不发,招招皆带杀意。
两人约莫缠斗了一炷香的时间,黑衣人确实厉害,谢菱虽有意试探黑衣人的身份,可是,这黑衣人武功也不在她之下。
黑衣人与谢菱僵持不下,自知就算是打到天亮,胜负也很难分晓。
黑衣人一把抓过旁边的椅子,朝谢菱仍了过去,一个闪身躲了过去,黑衣人便借机翻窗而逃。
随着黑衣人的离开,一阵锣鼓声响起,方府立即吵闹了起来。
“有贼人闯入!”
“……祁云,我们快走,这黑衣人是故意的!”
“好。”
祁云从梁上飞身而下,两人快速离开了此地。
这一夜,方府上下又不得安宁了。
翌日。
京兆府。
孟时秋、樊胤、程洵直三位大人正在一起商讨案情。
“老孟啊,你们刑部不是最精通勘案断狱的,怎么一日过去,什么结果都没有啊……”
樊胤与孟时共事多年,自是熟悉,这程洵直是前不久新上任的大理寺卿,人如其名,忠信正直。
孟时秋轻叹一声,“老樊,这断案刑狱,我们刑部确实在行。可是,这次的案子不同以往,光这两名死者,便已经是非一般了,他们身前的人物关系,更是错综复杂,难啊难!”
“两位大人,本官觉得此事,可能是我们想得过于复杂了。”程洵直冷不丁地开口道。
程洵直话不多,但是每次都是一语中的。
孟时秋与樊胤对程洵直印象还是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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