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做题了?”袁傲好奇道。
“在家里,跟我大哥一起做的。”
陈可善非常庆幸大哥拉他一起做题,高兴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回家前,陈可善特意绕了点路去买陈可昌喜欢的烧鸡,让陈可昌感叹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袁傲等人放心了,连善哥儿都说简单,那肯定不难。
半个时辰后,县衙里。
唐一璇将仲秋节的节礼准备妥当,派人送去清河崔家,因是私事,便把自己人都叫了过来。
但唐流站出来说他一个人送。
唐一璇诧异的看着他:“你确定一个人去清河吗?”
听说葫州灾情严重,此去清河的路上,他一个人带着节礼,若是遇到流民或山匪,怕不好脱身。
唐流肯定的说:“请主子放心,属下一个就够了。”
见他坚持,唐一璇答应了:“如果发生意外,东西就不要了,保命要紧。”
唐流表情一愣。
唐止等人也有些惊讶,唯独影六和崔肆一点也不意外,因为他们早就听过了,在大人这里,命比俗物重要。
“我安排两个护卫给你带路。”
崔肆偏头对唐流道:“别推脱,他们有东西要带回清河。”
崔家护卫不全是孤身一人。
唐流这才没有拒绝。
第二天清早,唐流等人骑马离开县城,直奔清河。
唐一璇吃了早膳,又开始练习酒量。
除了知书侍书和影六外,县衙里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唐大人在练酒量,只以为每月一次的休息期延长了。
戌正时分,崔玉书请了云策来到东花厅。
崔玉书很担心表弟的身体,拜托道:“云大公子,请你给他看看,是不是他身体里的毒又复发了,这个毒要如何根治?需要什么药材,你尽管说,北地买不到的,我就写信回清河……”
崔玉书说话间,云策与唐一璇对视。
唐一璇伸出手说:“麻烦云大哥了。”
云策收回视线,把手搭在她的手腕处,神情严肃,仿佛真的在仔细查探她的脉象。
唐一璇强忍着笑意,只是眼里流露些许出来,她忙低下头。
其实云策是真的在仔细把脉,从脉象上看,就知道她有好好吃药。
半晌之后,云策收回手道:“之前那个方子的药不必吃了,我回去改一下药方,配好药后,给你送过来。”
唐一璇嗯了一声:“多谢云大哥。”
“不必客气。如果没其他事,我回去配药了。”
云策起身告辞。
崔玉书本想送他出门,然后问一问表弟的病情,因为刚才什么都没说,他担心是不是恶化了。
然而唐一璇叫住他:“表哥,我有话对你说。”
崔玉书脚步顿住,回头看他:“我送送云大公子,就过来找你。”
他说完就出去追云策,谁知云策已经离开了东花厅。
崔玉书蹙眉,怎么走得这么快?
他猜测云策是急着回去配药,便不再追上去,他转身折回屋内:“表弟,你要对我说什么?”
“新学院的事。”
唐一璇找了个借口,试探的问道:“男女皆可读书,如果有女子学得比男子好,你认为此女子可以做官吗?”
崔玉书震惊的看着他:“表弟怎会有这种想法?”
“你不赞同?”
“不是我不赞同,而是朝廷不允许,没有哪个国家允许女子干政。”
崔玉书摇头,叹了口气说:“不过女子多读些书是好事,即便不能做官,也可以做女夫子,那些官家小姐,就是家中请了女夫子给她们讲课。京城有四大公子,也有三大才女,还有清河双姝、豫州双姝等,都是才名远播的姣姣者。”
即使才名远播,也只能困守内宅么?
唐一璇眯了下眼,让她天天在内宅打转,她宁愿做一辈子假男人。
须臾,她看着崔玉书调侃道:“表哥对这么多才女如数家珍,当中可有中意的人?”
“别瞎说。”崔玉书眉头紧皱:“女子声誉极为重要,表弟莫要轻浮。”
“表哥教训得是,我记下了。”
但她明明是问他有没有爱慕的人,哪里轻浮了。
唐一璇嘴角微抽,正色问道:“表哥,这天下应该有很多才女,只不过都很低调,既然每个官家小姐都要读书,为什么不开办女学呢?”
崔玉书不解:“何为低调?”
唐一璇解惑道:“一种谦虚谨慎的态度,不张扬,也是一种智慧。”
顿时崔玉书恍然。
“你这么一说,我想起了。”
崔玉书收拢折扇,神色格外冷冽:“我曾在我家藏书楼中看到过记载,二十年前的京城有一家女学,声名远播,女子都以进这家女学为荣,但有一日,女学混入一个四指情魔,不仅迷晕了所有人,还迷女干了很多官家小姐,那些受辱的官家小姐都自尽了,所有女学也随之消失。”
唐一璇:“!!!”
“这种人渣五马分尸都是轻的!”
她没想到以前有女学,更没想到女学是这么消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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