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虚了云大哥。”
唐一璇看他一眼,随即,她说回正题:“跳棋的卖点放在孩子身上,一来能开发孩子智力,二来多人游戏能够促进朋友与家人之间的感情,市场应该是不错的。”
“你可以开一家棋社。”云策出了个主意。
唐一璇咦了一声。
她说:“好主意啊!但得去府城或者苍州开棋社,有银子的闲人多些,文人墨客也多。”
两人一边走一边商量,很快地,后衙院落到了。
看见两人回来,云桀立马站起来。
“我们都等得望眼欲穿了,你怎么才来啊?”
“抱歉,让你们久等了。”
唐一璇向大家致歉。
云桀摆了摆手:“算啦,知道你很忙,快来吃月饼和烤肉吧!”
唐一璇加快脚步走过去。
因为要赏月,所以云桀他们把桌子摆在了院子里,抬头便是一轮圆月。
唐一璇没看见崔玉书:“我表哥呢?”
“下完棋,就跟我二哥去厨房了。”
云桀抬手指了指厨房的方向,接着朝他勾勾手指:“骏哥儿,大哥,你们坐过来,我们先玩一局啊。”
唐一璇走过去说:“你玩了一下午还没玩够啊?”
云桀辩解道:“谁玩一下午了,做棋子很费时间的好不好,我才玩了一个时辰!”
唐一璇看到棋盘上立着六种动物的脑袋,惊讶不已。
它们分别是狗头、虎头、兔头、鸟头、蛇头和牛头,每一个都活灵活现,栩栩如生。
“这些都是你做的吗?”
唐一璇拿起兔头棋子看了看,棋子下半截是竹子,上半截是用泥捏的动物的脑袋,泥好像烧制过了,硬邦邦的。
这些棋子的脑袋和身子都是套进去的。
“是我爹和二哥雕刻,我大哥烧制出来,怎么样,很好看吧?”云桀语气中带着骄傲。
唐一璇先看了一眼云策,然后问云桀:“你呢?”
云桀眼神闪了闪:“我给他们端茶倒水啊。”
唐一璇噗呲一声笑出来。
“真不愧是你。”
“喂!”云桀炸毛:“你到底玩不玩?玩不玩?”
“玩啊,一起来。”
当天晚上,唐一璇与崔玉书和云家人一起吃月饼,下棋,赏月。
六个人的棋盘非常刺激,有人故意使坏,也有人故意放水,还有人光明正大的结盟。
院子里不时的传出欢声笑语,弥漫着温馨的气息,让人难以忘怀。
相比唐一璇过了一个非常难忘的仲秋节,其他人就过得不那么如意了。
比如京城的永宁侯府。
唐宏早已经出发去了北地,姜听梅请了戏班子来府里唱戏。
其实这没什么,但姜听梅是抢了别府早就定好的戏班子,就显得过于霸道了。
不过没人敢当面说什么。
姜听梅听够了外边的闲言碎语,就抢了别人的戏班子,以此震慑嚼舌根的人。
效果是好的,议论的人明显少了。
但仲秋节这天,永宁侯府一家子人在院子里听戏。
姜听梅独自坐在中间最好的位置,右手边坐着儿子和他的妻妾,左手边则坐着孙子孙女们。
不管喜不喜欢听戏,至少一家人是整整齐齐。
戏听到一半时,众人都忍不住看向姜听梅。
因为这出戏讲的是家道中落的女子寄居在姨母家,看上了表哥,多番故意勾引,与表哥合谋害死了原配,现在已经唱到嫁给表哥为妻……
姜听梅的手不由自主的攥紧了拳头。
唐文轩凑近妻子欧阳氏道:“这是哪个戏班子啊?赶紧让她们别唱了!”
“戏班子是娘派人请的,现在叫停,不是让人怀疑我们心里有鬼吗?娘又没有做过,你怕什么?”
欧阳氏嘴上宽慰着,心中却不以为然,甚至觉得大快人心。
她夫君的妾室都是婆婆送的,只要她有地方做得不如婆婆意,婆婆就会送女人给她夫君,以此敲打她。
欧阳氏从未见过如此蛮横无理的婆婆。
唐文轩被噎了一下,解释说:“我不是怕,只是仲秋佳节,爹不在家,我们不能让娘伤心啊。”
欧阳氏直接问道:“那夫君想让我怎么说?”
唐文轩沉默了,姜听梅一记冷眼看向欧阳氏:“你们叽叽喳喳的说什么?想听戏就认真听,不想听就赶紧走。”
欧阳氏低下头道歉:“对不起,娘,扫了您的雅兴。”
姜听梅轻哼一声:“你知道就好。”
丝毫不给儿媳妇面子。
唐文轩的几个妾室看在眼里,神色各异。
欧阳氏心中暗恨,面上一片平静:“娘,您慢慢看,我身子有些不适,先回房了。”
话落,她站起来往院门走去。
姜听梅脸色瞬间沉了几分,这个儿媳妇如果不是出自冀州欧阳家族,她早让文轩休了她了!
什么东西!
姜听梅气得指尖掐入肉里,也依旧稳坐在那里。
她还不能走。
否则戏班子的人在外头添油加醋的说一番,那她直到年底都别想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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