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听到岜歌道一席话,似乎是找,了避风的港湾,所有的委屈宣泄而出。从头到尾与岜歌说了一遍。随后趴在她的肩膀上嚎啕大哭:“我也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他会死……可是他就死了,这么死在我的面前,怎么办……我是不是杀人了……”
岜歌拍着我的肩膀,柔柔地说:“小隅别哭,这不是你的错。他们早死是他们命数,若不是贪得钱财,又怎会如此,到底是个因果报应。你没事就好他,们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我摇头,哽咽地说:“他们扒了我的衣服就被吓昏了,什么都没做。”我刚说完,一阵钻心刺骨的疼痛从我的膝盖处密密麻麻地蔓延,这种痛来得突然,猝不及防。像是骨头被搅碎的那种痛,我的脸部狰狞,捂住自己的膝盖,吱吱呀呀地叫着:“岜歌……我好疼……我好疼啊。”
岜歌也急了,将油灯凑近我的膝盖处瞧了瞧,只见膝盖处发红发紫。
岜歌道:“你等等,我去叫凌王府的大夫。”
岜歌说罢,提着油灯匆匆跑了出去,房间立刻变黑,我看着无边无际的黑暗,摸着自己入骨之疼的膝盖,天昏地暗。疼得厉害的时候,我就在床上打着滚,可这也根本缓解不了我的疼痛。
不久,房间亮起来,岜歌带着一个小老头走了进来。小老头看着倒在床上狼狈的我,忙拿出银针插在我的膝盖上,我这才慢慢震惊下来。岜歌着急地看着,老大夫一阵望闻问切一番后,大惊。无奈地摇头。岜歌为了顾及我自己的感受和老大夫的感受,把油灯拿得远些,以至于我可怕的皮肤不会吓到老大夫。
老大夫站起身。岜歌忙问:“她这是怎么了。”
老大夫坐在案前,拿起毛笔写一边写药方,一边说着:“年龄。”
“十六。”
“男女。”
“女。”
“哎……”老大夫问了一番,无奈地长叹,我急得红眼,忙问他:“老师傅,你倒是说啊。”
“姑娘年纪轻轻就得了严重的软脚病。”老大夫道:“姑娘可是常年在外留宿,风雨交加,寒气入体。这软脚病倒是严重,平时一到下雨或是受了寒,就会引发这软脚病。以后可千万不要受寒了。”
软脚病?下雨或者是受寒就会膝盖疼?我仔细想了想,觉着我应该是得了风湿,这林雨大小姐是认真的吗,这风湿最最起码都是老年人得的吧,我才十六岁啊,就得个风湿在身上。我竟无言以对,我不知道林雨经历了什么,让她年纪轻轻就害了风湿。可是我知道这个病有点麻烦。
老大夫道:“我开的这个药方,岜歌姑娘多抓一些备着,此外,今夜小姑娘发病疼得厉害,老夫先给她施针 不然今夜不好过喽。”
“多谢……”
老大夫道:“小姑娘的身上全是烧伤。老夫施针多有不便,还请岜歌姑娘掌灯。”
“这是自然。”岜歌提了灯就靠过来:“您看得了吗。”
“无事。”
我觉得很对不起凌王府的老大夫。
因为我自己皮肤残缺,以至于不便找到穴位,又恰逢夜间,光线暗淡。老大夫足足花了一个晚上才对我施针完毕,我竟不知不觉睡着了。
等我醒来已是第二日辰时,身上果真舒服了不少,膝盖也不疼了。岜歌端的药放在案前。我将面具摸出来戴在脸上,喝过药走出听竹园的时候,就听见凌王府内十分嘈杂,三叔在院子里练剑,我抓了他来问,他也是不知道。
我道:“那麻烦三叔去看一下。”
三叔应下,嗖嗖嗖从屋檐上飞走了。
我在原地等了一会儿,三叔很快便回来了,说道:“魏太子来找你了。”
“魏……魏莫笙?”
“嗯。”
我咽了一口口水,差点把自己呛死。感觉大脑有点晕眩的我继续问道:“就他来?那怎么这么闹腾?”
“还有。”
“还有谁。”
“泰明寺的第一衙役徐盈丰。”
“泰明寺?衙役?”我有些站不稳了。不说我也知道怎么回事,果然昨日在醉花楼的事情躲不过去了。人终究是死在了我的面前。也不知道这算个什么罪名,无意杀人,从轻处理?我还是不想坐牢,无论是被这个什么徐盈丰还是那个魏莫笙抓去,我都九死一生。
我忙道:“三叔,我想出凌王府,你带我出去吧。”
“去哪。”
如今东西城都在闹瘟疫,只有南北城可以去,现在出了凌王府,别让他们找到我才是正事。我道:“去北城吧。”
“你去那儿做什么。”
“甭问了,快走吧。三叔你抱着我,我们轻功赶紧走。”我急急地催促他,推着他。
林毅面露尴尬,道:“男女授受不亲。”
“……这没……这没什么,你抱着我跑就行,实在不行扛着我……”我欲哭无泪。
“不行。你把我当叔看,我却还是不能相信你的话,等什么时候相信了,我……”林毅义愤填膺,正义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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