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分配什么任务?”
“诺。”我把账本从桌边搬出,“这些,张叔叫我把它全部核对出。”看到这些账本,眼泪水就想“飞流直下三千尺。”
公子点头,又问:“这些对你来说可还适应?”我只能尴尬地笑,十分尴尬地笑,心里苦只有自己知道啊。
“适应,适应。”
“今日可是去了书房?”
“嗯。”
“可是把十几本书都拿走了。”
“嗯……”
“其中有一本无字书,你可知。”
我今天早上看书时就很奇怪为什么有一本无字之书。既然公子问起,我从脏乱差的被子的下面摸出那本封面是《青》,里面确实一片空白的那本书。我举起,递给公子:“公子可是需要,这本吗?”
“不错。”公子接过书,踌躇着,心里怕是有什么话想问。
我也尴尬,因为刚才拿书的时候好像把墨水打倒了。
我俩站好一会儿后,公子准备出门,谁知一阵大风从门外刮进来,将我的草稿纸吹到了公子的脚边,我花容失色,心惊大事不好。
果然,公子拾起我的草稿纸,端详半刻:“你可是在认字?”
“我……”我呆住。
“嗯?”
“我识汉字。”我见已经瞒不住公子,索性把被子从桌子上拉开,果不其然,墨水已经被我们打倒,桌上,被子上全是黑漆漆的一团。我无奈道:“我华人,识的是简体字,你们这里的字我认不了。”
“华国?”刘言思索半晌:“我从未听说过。”
“额......”我说,“当初公子问我是否识字,我不假思索就回答了,后来才想起你们这儿的字不一样。张叔他……他跟我说。”
想起张恒之恶毒的话语,我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他告诉我,如果我不识字,公子就会把我赶走。”
“噗。”刘言笑:“他是逗你的。”
“我呸,这个张恒之,他都多大年纪了,这么逗我,好玩吗!好玩吗?”我情到深处,没忍住。
对张恒之也不用什么张叔了,直呼其名,义愤填膺:“公子,你若不好好调教他,指不定他哪天就假传圣旨,上房掀瓦,呵,不是我说,公子我告诉你,你太温柔压不住张恒之那娃的德行,他若不听话,去截一枝竹管来打,往死里打。你若打不动,让我来。”
“……”
“公子,我再跟你说,我……”我食指指向天空,一幅正欲滔滔不绝大讲其道的模样,却停在半空,片刻后,十分小心地放下食指,讪讪地笑道:“公子……我……冒犯了。”
公子怕是被我的本性吓住,没回过神,我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若张叔听到此番,怕是要涨红脸。”
“请公子恕罪。”我磕头请求公子宽恕。
“无碍,这刘府太冷清,多些生气也好。”
“星星不敢。”
“无碍。”
“真的无碍?”我抬头,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的光。
“嗯。”
“公子,你早说嘛。”我从地上站起,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公子。”
公子走到我的桌前,看着我写的字,指着“清”问:“这就是所谓简体字吗。”
我点了点头。
“明日来书房找我。”公子道:“你这样效率不高,我教你。”
“我……我可以不来吗?我不想学啊。”我可怜巴巴地央求。
公子无奈,用食指点着我的眉儿。
我僵住,公子离我仅有三个拳头之间的距离,我全身麻木,公子的食指像是施了定身术一样,令我动弹不得,公子说:“所谓流水不腐,户枢不蠹,你这脑瓜不动动,就得遭懒虫侵蚀光了。”
公子对我的话如流水潺潺教导,我的大脑有些晕眩,双目失鸣,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待我回神时,他已经不见踪影。
清晨,当光还未铺洒在房檐上时,我少有地起床,对着铜镜打扮起来,公子喜欢什么风格的女孩,萝莉,小清新还是御姐?萝莉的话,太庸俗了。只有宅男才会喜欢萝莉,而御姐太骚气,万一公子不喜欢性感的咋办,还是小清新好,既不庸俗也不性感。
我满心欢喜地从柜子中叠好的衣服中挑出一件浅绿轻衫,糊里糊涂地套上。走到铜镜前时又左看右看总是不对劲儿,头发乱,穿得也乱……
来这里这么久,我都是活脱脱当乞丐过来的,这里的发髻我是一个也不好扎啊!!
罢了罢了,将就一下吧!
我站在门口,寸步难行。
因为我昨天来过一次这个书房,实在是觉得这个书房太小太小,想象一下,倘若现在公子站在书房里面,我再这么进去,花枝招展地进去 ……
那不是头碰着头,身体挨着身体了?我的老脸一红,贼笑,身体也不由自主地扭捏起来。
我不能占公子便宜啊,毕竟我林小隅是一个吃饭只吃白米饭,喝水只喝白开水的正直青年。
虽然我很喜欢公子,但是也不想发展得那么快,毕竟……在这种地方,也施展不开,你说公子哪点不好,非安排个书房那么小气,我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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