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他么……
公子说,抄书不仅可以练字,还可以加强记忆,而且这本书对女子十分重要。
我必须好好记着,我只好硬着头皮赶鸭子上架。
我伸手去拿毛笔,摆好姿势,正准备下笔时,手臂突然剧烈地颤抖,手中的毛笔直接掉在宣纸上。
唔……好痛。我突然想起自己被烫伤的手还没有处理,这拿毛笔手上一发力就痛起来。
“怎么了。”听到毛笔落在宣纸上声音的公子询问。
看到我的毛笔,叹气:“还是跟前天一样下不了笔吗。”
我赶紧缩回手臂,不让公子看到我右手上的伤疤。
“嗯。”
“我再教你一天吧。”公子正准备起身。
我迅速向后退一大步,摇头:“不不不,夫子。我不是不会写,我就是今天不想写,等过几天我一起补回来好不好。”
我楚楚可怜地看着他,扑烁着大眼睛。
“不行,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公子不容的我拒绝,已经伸手来拉我的手。
我又退一步,摇头:“我今天状态不好,真的不想写。”
“顽劣。”公子靠近。
“不是,我……”我又向后退。
公子已经不说话,直接伸手来拉我。
我便一连后退好几步,结果退到阁楼楼梯边缘,脚下没注意,身子一个倾斜……啊——完了。
痛吧,摔死我吧,难受吧。
然而并没有,公子拉住了我,把我向阁楼上拉回,我撞到公子怀里。我又一次傻掉。
“小星星可还好?”
这具身体的女主人今天顶多只有十三岁,而且长得还比同龄人更瘦小,我坐在公子旁边,只能像是大哥教小妹学习。
公子现在把我抱在怀里,也只是抱着个孩子,说不定公子只是像对待妹妹那样对待我……不,说不定连妹妹都不如,只是一个从路边捡来的,有学习天赋长得好看的丫鬟罢了。
公子低头,看到我手臂上狰狞的烫伤。发怒:“手都这样了,你为何不说。”
我撇过头不看他炽热的目光,我敢说我是因为害怕你看到吓着不愿意再抱我了吗。
“我以为没什么事。”
“没事?你已经连毛笔都拿不起。”公子一把把我拖到椅子上,突然想起我手臂上的伤,又轻轻地按我坐下。
公子走下阁楼,不知道去哪里拿了一瓶金疮药。
我看着白色的药瓶,咽了一口口水。
公子把我的袖子掀开,看着化脓的伤口,又气又恨,蹲下给我上药的动作也重了点。
“嗞。”
公子下手可真狠,听到我的声音,公子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手力便放轻了。
此时的公子就蹲在我的跟前,专心致志地在我的手臂上涂着白色的药粉。
他的侧颜在迷离的阳光下显得更加俊美,我的手被他拉在手心里,静默。
公子……我心里苦涩。
公子……
请不要对我这么好,公子。
或许你把我当成妹妹,或许你只是本性善良,或许你是害怕我学不会写字。
但无论出于什么情况,请不要对我那么好,公子……我害怕我会爱上你,无可救药地爱上你,我害怕我回不了头,害怕转不了弯,害怕吊死在你这棵树上,我不能爱你,我不能爱你……
在现代,我从小给我自己灌输的思想就是,以后结婚,找一个适合自己的比找一个自己爱的更重要。
公子既是适合自己的也是自己爱的,但他不可能会爱上我,更不可能和一个丫鬟成亲,无论她再怎么貌美,这就是人们通常说的门当户对吧。
想到这里,我的手臂缩了缩,从公子的手掌心里钻出。
公子抬头,诧异地看着我:“怎么,可是我弄疼你了。”
“只是觉得这种事情还是要自己来,张叔本就是叫我来服侍公子的,怎敢劳烦公子将我捧在手心里。”我低着头,说道。
刘言不再理会我,直接将我的手攥出,拷在手心里,继续涂着药粉,动作更轻柔,更仔细。我也不敢动了,公子生气起来可是张恒之也不敢说什么的。
公子将我的烫伤处理好,又听到了我擤鼻涕的声音。他抬头,看着我微微发红的脸蛋,还有青色的鼻涕流到嘴唇上,又“扑哧”吸回去,样子极其邋遢。
公子站起身,将他座椅上挂着的白色狐裘取下,披在我的身上,道:“你个小姑娘家家,衣衫不整四处游荡,现在好了,因果缘由,感染风寒也是你自作自受。”
公子的话不中听,但语气却是颇为无奈且心疼的。
我糊里糊涂地点头,同意公子的说法,我就是自作自受。
公子道:“今天见你的模样,若是再叫你写字,真是为难你了,你就回去休息吧。”
我点头,是感觉头昏目眩,我觉得我可能是发烧了,需要好好睡一觉,虽然我才睡醒。突然想起张恒之对我的不屑与鄙视,我依靠他振兴刘府是不可能了。
于是我问公子:“刘府最近是不是经济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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