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厮就是欠骂,早这样多好啊?须知人生在世,岂止儿女情长?别忘了你身上背负的责任,切莫让关心你的人失望,况且堂堂血性男儿,何苦堕落至此?改天有空去极光域,贫道请你逛青楼,保证让你小子乐不思蜀!”
闻听此言,聂琛总算挤出了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继而挣扎着起身,语气复杂的拱手道:
“多谢道长相助~!”
显然到了此刻,彻底恢复清醒以后,他也终于明白了某妖道的良苦用心,虽然这方法有些粗暴,但不可否认,效果却是出奇的好,至少把他从仙途报废的边缘拉了回来。
若是再算上前面的相助,那这恩情可就大了去了,说是再造之恩也毫不为过!
所以对先前的喝骂,他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正所谓大丈夫不拘小节。
他堂堂聂家少主,这点胸襟还是有的。
而眼看着对方恢复如常,秦天也是颇感欣慰,当即便笑着打趣道:
“记住了,你,还有你聂家,都欠我天大的恩情,若阁下就这样死了,那贫道岂不是做的亏本买卖?”
听闻此言,聂琛愣了愣,等到反应过来后,嘴角却不由露出一丝微笑,概因这话听起来有些势利,实则却隐含关切之意,也让他那饱经摧残的道心,总算得到了一丝久违的温暖。
“放心吧,聂某不会再冲动了!这一梦两百年,也该醒了........!”
说话间,聂琛的眼神逐渐坚定,想必他已经彻底放下了过去,打算重新开始新的道途。
两百年的执着,却换来镜花水月一场。
这份打击没有毁了他,就只会让其道心愈发纯粹,也注定要让未来的仙途变得越发坦荡。
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莫过于此!
见此状况,秦天不由连连点头:
“不错,相比于西门雪,我始终觉得,还是你小子比较顺眼.......!”
聂琛闻言不由满脸惊愣,当即好奇问道:
“道长此言何解?”
秦天笑了笑,语出惊人的道:
“因为那小子太装了!”
此言一出,聂琛又愣住了,但很快便忍不住飒然一笑,语气满是畅快的道:
“哈哈哈~!果然英雄所见略同,正所谓人生难得逢知己,今日我等就一醉方休!”
拿酒来~!”
见此状况,阿蛮也不墨迹,随手一挥便取出数坛烈酒扔出,三人依次接过举坛痛饮,更有荡气回肠的呼喝响彻云霄:
“干~!”
待得酒过三巡,已到深夜时分。
趁着醉意上涌,秦天又说出了心中想法:
“后面的路该怎么走,就让聂兄来决定吧!”
谁知这一次,聂琛仅是沉默片刻,便语气坚定的做出了选择:
“还能怎么走?既然结果已定,再纠缠也没有意义,倒不如洒脱一些,咱们改道而行!”
此言一出,就来蛮神都赞许的点了点头:
“不错,你小子终于开窍了!”
当天深夜,宝船再度启航,彻底偏离了原有的方向,转而朝着更为偏僻的海岸而去。
..................
一路紧赶慢赶,约莫数日过后,宝船总算在距离惊涛城万里之外,一处元气稀薄、人迹罕至的海滩上岸,这也算是暂时避开了围堵。
可秦天很清楚,天魔绝不会善罢甘休。
所以为了谨慎起见,他索性将宝船收起。
时值深夜,月光照在沙滩反射出点点晶光。
重新踏上陆地,四人皆是暗自松了口气。
谁知秦天却率先开口,语气看似平静的道:
“敢问诸位,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奈何此言一出,场中却陷入了沉默。
其中阿蛮和睿方无需多言,两人的打算秦天早就知晓,无非是去南疆历练,亦或回归幻海域宗门,所以此言明显是奔着聂琛去的,且两人也看出了端倪,遂也识趣的没有做声。
而聂琛在沉默片刻后,却语出惊人的道:
“道长是想问,聂某要去往何方?在此之前,我倒想问问秦兄,为何要对那慕纱出手!”
这番话没有质问,有的只是好奇。
显然恢复清醒后,他聂大少主也看出了不少端倪,比如当日某妖道突然偷袭幻魔公主,怎么看都不像是为了报仇这么简单,反倒像是要急着灭口,再结合这次对方执意改道,若是还猜不出异常,那他也就愧对刀修第一天骄之名了。
所以他真正好奇的是,对方究竟在紧张什么?
见此状况,秦天也深知瞒不下去,略微沉吟过后,便索性语气凝重道:
“既然诸位看出来了,那秦某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实不相瞒,在下早就被天魔通缉多时,可有些事情不方便透露太多,总之这次意外暴露行踪,天魔必定会大举围剿,眼下风夕域已成祸乱之地,诸位实在没必要趟浑水,我等不妨就此别过!”
之所以如此言说,可不是他妖道良心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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