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了多少人回来?”路朝歌问道。
“两万啊!”蔡玉简说道:“要不是押送青壮,我不可能带这么多人回来。”
“他可有四万人。”路朝歌说道:“你也敢上去跟他干?”
“四万?四十万我该干也得干呐!”蔡玉简说道:“我当时没意识到是刘子腾,打起来之后我才发现的。”
“输了?”路朝歌说道。
“那你看怎么说。”蔡玉简说道:“要是说让他们跑了不少人,算是输了的话,那我确实是输了,要说战略战术层面的话,那我可没输,对面的旗舰可是被我弄沉了。”
“刘子腾呢?”路朝歌的心跳再一次加速。
“死了。”蔡玉简轻描淡写的说道:“沉入大海无影无踪,但我能确定他一定是死了。”
“他的家眷呢?”路朝歌问道。
“唉……”蔡玉简叹了口气:“都是有骨气的,都给刘子腾殉葬了,悲壮。”
路朝歌看着蔡玉简久久不语,不是他不想说话,而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刘子腾从他手里溜走了,然后好死不死的在海上遇见了回来送青壮的蔡玉简,结果这货把刘子腾一家老小全给送走了。
“蔡玉简,我对你不错吧!”路朝歌开口:“你老实跟我说,刘子腾到底怎么死的?”
“少将军,有些事何必说的那么清楚呢?”蔡玉简压低了声音说道:“我把人给您带回来,不也是个麻烦吗?晋王那边你要顾及到,难不成晋王求情,你真能不当回事?所以他死在海上是最好的,您说是吧!”
其实蔡玉简说的没错,若是刘子腾被带回来,刘子睿必然会给刘子腾求情,毕竟血浓于水,人家是亲哥俩,刘子睿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刘子腾被路朝歌杀死。
一旦刘子睿开口,路朝歌要顾及到刘子睿的感情,所以肯定会进退两难,到时候就算是路朝歌在心狠手辣,也未必真能下得去手。
“说说过程。”路朝歌明白了,蔡玉简是怕他为难,这才将刘子腾直接弄死在了海上。
“我这一路从倭国回来,还打了一仗,您好歹给口水喝吧!”蔡玉简说道。
“走吧!”路朝歌说道:“去中军帐吧!好在还没拆。”
两人进了中军帐,路朝歌让魏子邦守在外面,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入中军帐。
“说吧!”路朝歌给蔡玉简倒了一杯茶。
“六七天之前吧!”蔡玉简说道:“当时我已经快进入大明海域了,结果就在海上遇见了刘子腾和他的人……”
通过蔡玉简的讲述,路朝歌知道了当时的情况,蔡玉简发现了庞大的船队,又是大明制式战船,他自然要询问一番,可大明水军的旗语和前楚的旗语根本就不一样。
蔡玉简打出的旗语对面看不懂,但是对面打出的旗语蔡玉简可是看懂了,对面告诉他,这是给倭国运送的援军。
可旗语不对劲,蔡玉简根本就不信,所以就命令一艘侦查船靠了过去,结果还没靠近,就看见了船上的士卒,穿的压根就不是大明战兵的甲胄,侦查船调头就跑。
蔡玉简一看就明白了,这帮人绝对是刘子腾的人,不过他想不明白,这些人是怎么抢了大明的战船,大明的战兵可不是那么好打的,还能让他们抢走这么多战船。
不过,蔡玉简也没时间想那么多,直接指挥战船压了上去,蔡玉简知道敌军人多战船多,持久战他们压根根本就占不到便宜,所以他孤注一掷直逼刘子腾的旗舰。
刘子腾的水军号称精锐,也确实很厉害,而蔡玉简这边能派出去的人并不多,他还要留下大量人看管倭国的青壮,虽然一路走过来都挺老实,但是谁也不敢保证这帮人会不会借着两军交战的时候起什么幺蛾子。
蔡玉简这边孤注一掷,刘子腾的水军将军岑立峰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陛下的旗舰被蔡玉简给缠上,他立即命令水军战船围堵蔡玉简的旗舰。
两军就围绕着刘子腾的旗舰展开了战斗,大明的水军成军虽然不久,但是战斗力绝对是有保障的,先是打了海盗,随后有参见了济南济北之战,水战、陆战都没少打,这次打倭国,正面战场也是水军打的,拉拢的香川真太郎不过就是为了杀他们自己人用的。
这几仗打下来,水军真的就变成精锐了,不管是水战还是陆战,那绝对是碰见谁都不虚。
双方在大海上足足缠斗了四个时辰时间,刘子腾的旗舰想跑也跑不了,而蔡玉简的水军,想抓也抓不到,双方基本上就算是陷入僵持了,这种情况下,按照正常的逻辑来讲, 蔡玉简就应该撤离了,在坚持下去也没什么必要了。
可蔡玉简是谁,那是一辈子和水打交道的主,而且这一次算是大明水军第一次正儿八经的水战,他岂能就这么撤退,尤其是再知道旗舰之上有刘子腾,他就更不可能轻易把人给放走了,他太知道路朝歌对刘子腾的恨了。
两军在海上僵持,一直僵持到了夜里,借着夜色的掩护,蔡玉简派出了自己麾下的三百亲卫,也就是他麾下的水鬼,这兵种大明水军不常备,只有蔡玉简身边有一些,他训练水鬼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用水鬼搞偷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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