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眼中精光一闪,上前一步,作势要打世子。
突然脚下一顿,人突然往边上倒去,脸色白得吓人。
“父亲。”梁王世子吓得立刻扶住梁王。
弘道帝一见,招来太医疗治。
宫外。
大批灾民悄悄聚拢。
“哼,太子梅花宴上出丑,德-不-配-位,引发上天震怒,降下暴雪,凉州大灾。
如今,还来安排救灾事宜,结果出了人命。
如果我们不反抗,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
有灾民在窝棚里扇动。
有些灾民义愤填膺,气得跳脚。
有些却理智尚存,犹豫地说,“凉州大雪是天灾。”
“天灾?天为何降灾?还不是人!”
“对。”
“对对。”
“对对对。”
众灾民纷纷附和,先前犹豫的人顿时噤声。
大多数人都气极了。
原来,凉州大雪完全可以避免。
顿时,群情激怒。
大家伙跟着领头的,往宫门方向去。
一路走,一种喊,“还我凉州,还我性命。”
“还我凉州,还我性命。”
“还我凉州,还我性命。”
“还我凉州,还我性命。”
聚集的灾民越来越多。
宫门口黑压压的人,看不到尽头。
宫里。
太和殿。
太医刚刚为梁王诊治好,禀报陛下,梁王是中风了,必须静养。
于是,胡徒安排人手,七手八脚地将梁王抬上马车,送出宫。
这时,有宫人气喘吁吁地跑来。
“胡总管,大事不好,灾民,灾民,闹事,在宫门口。”
胡徒一听这话,哄的一声,血液全部涌向脑门,头一晕,差点摔倒。
边上的宫人扶了他一把。
他缓了缓神,和梁王及世子道了别,匆忙返身回了太和殿。
“陛下,灾民在宫门口闹事。”
弘道一听,心急如焚,转头找京兆府尹,“陆留,你怎么管的京兆府?灾民聚集闹事会没有先兆?”
京兆尹无奈。
陛下啊,这伙儿昨儿个就闹过了。
今儿个只是变本加厉。
宫外。
灾民跪地磕头,要弘道帝交出下毒之人,还灾民公道。
东宫里的太子正为谁下毒发愁。
突然来人禀报,说宫外集了大批灾民闹事。
他急得脸色煞白,嘴里说着完了,完了。
完全陷入了恐慌。
霍葆琴见状,心急如焚,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弘道帝往人群中一扫,呵道,“太子呢?事是他管的,出了事,人都找不到?来人,去东宫找太子。”
太子白着脸挪进了太和殿。
弘道帝愤怒地看着他,“太子,下毒之人可有眉目了?”
太子打量京兆尹,期期艾艾地说,“此事,陆大人在查。”
弘道帝追问,“米粮呢,可有问题?”
太子犹犹豫豫地回答,“此事,也是陆大人负责。”
弘道帝怒火中烧,“什么都是陆大人,陆大人,你是主事者,什么都问旁人,要你何用?”
太子惊得心跳不已,跪地磕头,“儿臣有罪。”
弘道帝气极,他不过骂给大臣们看看,这个不争气的,倒自己认起错来。
哎,太子啊太子。
弘道帝转头看看废太子,他正悠闲地喝着随身带的酒,边上的内侍倒是停止哭闹,正安静地跪着。
“贤弟啊,现下该怎么办?”
废太子闻言,抬头注目陛下,“皇兄,您问我吗?”
弘道帝应是,他就想看着这个弟弟出丑。
这种情况下,他的儿子没办法,他这个弟弟能有什么办法?
废太子淡然一笑,转头问京兆尹,“陆大人,下毒的事可有线索?”
眼前的废太子从容淡定,陆留似乎透过他看到了当年那个意气奋发的太子。
那么惊才绝艳,那么自信张扬。
当下,恭敬地抱手作揖,“回废太子,下毒之人伪装成乞丐,我们描了图,但始终找不到此人。”
废太子点头,“米粮查过了?剩下的米粮有问题吗?”
“米粮没有毒。”
废太子转头看向户部梁尚书,“梁尚书,现在即刻派人烧火支锅煮粥。”
梁尚书看了眼陛下,躬身应诺,立刻出殿安排。
最后,废太子转向太子,“贤侄,去宫门口喊话,别提下毒之事,只说今日照旧有粥领,待粥煮好,你在每一口锅里舀一碗先尝,再分发。”
等一切说完,废太子又拿起酒葫芦,喝了起来。
这就好了?
弘道帝心念一动。
王丞相长长地叹了口气。
废太子到底是先帝看中的人啊。
果有大才。
灾民,虽手无寸铁,却拿捏着皇家的命脉。
灾民被有心人利用,把太子的名声与天灾人祸联系到一起。
偏偏太子的运气又差得很,好好的施粥,还被人投毒。
灾民聚集,如若强行驱赶,恐皇家更难服从。
内有乱,外有敌,众人虎视眈眈,大庆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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