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没有人理会姜长安,连李书深也沉着脸跟了上去,当然、他不忘拉上姜长安。
好吧,现在关键的人确实是玉娘,而李书深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儿子,李尔可能不相信吧,因为、单长相看上去,李书深没有一点像李尔的地方。
李书深却知道,身形长得像,难怪当初看到这个男人时,他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却原来,这个身形就是以后长大了的自己。
他还对这男人有莫名的亲切感,却原来是血脉的关系,啧、但,又怎么样呢?别人压根没想多看他一眼,而自己、也已经过了需要爹的年龄。
李尔的屋子建立在山的一隅,只有一条羊肠小道通向外界,还要经过一个特别危险的山崖小路,马车都上不来的那种。
离家不远,而涯下是乱石摊与经流的河,还有一些灌木众。
“就、就是这里。”钱婆子指着那处断崖,深度差不多有六七丈,人一旦掉下去,几乎就是粉身碎骨且骨头渣都不剩的。
李尔抖着手,他经过这里无数次,却不知道那崖下有他的妻,她那时该有多无助啊。
李尔抓着钱婆子,纵身一跃就跳了下去。
“啊!”顿时,整个山间就都是钱婆子惊恐的大叫声。
后头看着的姜长安目瞪口呆,“他”不会有事吧?
李书深抿着嘴巴,眼里无波,对这个新爹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想法,“他功夫很好,我们也下去吧。”
看出来了,李尔携带着钱婆子,脚尖一点那些灌木众,就安稳地落到了地上。
姜长安点点头,原来这也是一个高手,李书深经常带自己飞来飞去的,她倒也不害怕。
李书深拥着姜长安,也跟着飞了下去,就见李尔已经丢开钱婆子,在底下疯狂地寻找起来。
徒手去拨开那些灌木众,一寸寸认真的翻找,不多时,那双大手就变得血淋淋起来。
他仿佛没有感觉到疼痛一般,沉着一张悲痛的脸,不知疲倦地去拨开那些带刺的灌木丛,且异常地小心翼翼,像是害怕惊扰到他的爱人似的。
“玉儿,你在哪儿玉儿,夫君来你回家了。玉儿”男人的嘴里喃喃低语着。
姜长安捂着嘴巴,差点没哭出声来,天啊!她不怨这个男人对李书深冷漠的态度了,他只是更爱妻子罢了。
至少儿子还活着,而他的妻却不知道在何处。
李书深也破防了,眼神变得氤氲,默默地在另一边寻找起来。
姜长安用系统全面扫去,可附近连一块骸骨都没有,于是拉了拉李书深的袖子,“没有。”
七八年的时间过去,也许早就风化成尘埃了吧?
李书深相信姜长安的本事,于是顿住了动作,向李尔走了过去,一把将人拉住,“这里没有,也许她被人救走了,我们不妨朝下游去找。”
李尔的眼神这才恢复了一些焦距,“你说什么?”希望升起又消逝,让这个神情的男人显得更加颓废。
“我们去下游找,她不在这里。”李书深面无表情地又说了一次。
他不明白新爹的感受,上辈子与这辈子加起来,他都未将谁放在心上过,身边的人来来去去,都是阴谋诡计的结果,是自然法则,李书深从未在意过。
渐渐的李尔的眼睛恢复了一些神采,“你说的对,我要去下游找。”说罢,提起轻功就沿河飞了过去。
确实应该沿河找,但希望渺茫,可、如果李娘还活着,这是最好容易找到人的方法。
“走吧,追上去看看。”李尔那个样子,随时都有可能崩溃,没人看着非常不安全。
一个有功夫高深的疯子,想想那杀伤力该有多大?谁又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辛苦你沿途搜查一下。”李书深拜托着姜长安,她有透视能力,没有什么是她找不出来的,除非这东西没有
“嗯,钱婆子你给回忆一下,她身上有些什么特征?衣着首饰,样貌特点。”
没有目标又怎么找人,他们从未见过李娘,姜长安想问出一点线索来。
钱婆子的腿还是软的,“玉娘身穿蓝色萝裙,头戴一根玉簪,长得、就跟他一样。”钱婆子指了指李书深。
“嘴角还长着一颗黑色的美人痣。”所以才薄命。
姜长安与李书深对视一眼,人活着美人痣是标志,人要是没了、玉簪与衣裳只怕也没有了。
“走吧。”李书深拉着姜长安,沿河找了下去,但速度并不没有李尔的快。
姜长安需要扫描,他们不能放过一点蛛丝马迹。
“哎,你们去哪儿?等等我啊。”钱婆子一瘸一拐地跟在他们身后。
她原本就被房屋压断了手,后来被李尔捏碎了肩膀,跳崖的时候又被扔在了地上。
这时候的钱婆子也只剩下小半条命,如果这两个孩子不管她,天色又晚了,这荒郊野外的,没有人经过,且很有可能还有野兽出没。
她,能活下去的几率只有一半。
“哼,想不想活就自己争取啊。”李书深冷哼一声,干脆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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