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并不清楚这么做的难度。”
“难度？”
听到这两个字，楚阳不由微微一愣。
然而对方接下来的话更是让他心下大骇。
“不管是你还是我都处于那家伙的棋盘中……这句话你总能听明白吧？”
说着这句话的时候，对方还不忘看了一眼林雨。
楚阳自然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只能点了点头。
而后青鸟又进一步解释道：
“你受到的限制和我受到的限制并不相同，如果你们没有出现在这里的话我连离开这个空间都做不到，按照预定的剧本我就只是一个坐镇神华庄的人，只能待在这里等你们到来而已。”
听到这番话，楚阳一时间有些沉默。
其实对方说的恰好也是他的现状。
“试炼者”这个名号听上去很好听，而且通过试炼他肯定会得到极为丰厚的奖励。
但说到底也不过就是那位上古大能为了取乐的道具而已。
如果说之前那个洞天的事是他自己主动为之，但这个所谓的试炼就是被迫的了。
在进入试炼之地前他可完全想不到居然会是这样的试炼。
一旦在这个试炼之地身死就会直接形神俱灭，没有通过试炼就无法回到原来的世界。
这也就罢了，后面居然还给他加上了时间限制。
不管怎么看他在来到玄灵大陆之后都像青鸟说的那样，只是棋盘上的棋子而已。
楚阳对对方的话自然也感同身受，同时也明白了对方到底想说什么。
青鸟和他的情况差不太多，只是和他的使命有所不同。
对方能做的只有在这个空间中等着他的到来，其他什么都做不到。
不管是神华庄这个名字还是空间本身如同是剧本中被定死的东西一样，按理来说不可能改变。
这些东西放在他身上的话就相当于是万兽诀那些东西。
楚阳扪心自问，他要想摆脱万兽诀的影响似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而对青鸟而言，不管是改变“神华庄”这个名字还是改造空间本身按理来说都无法做到。
然而对方却做到了这两件事。
这才是青鸟会如此骄傲的原因，特别是在他这个同类面前。
楚阳顿时明白青鸟所做的事究竟有多厉害，现在算是稍微有点拜服了。
毕竟在他的印象中，这还是他遇到的第一个能“反抗”那位上古大能的人。
仅仅只是能摆脱一点对方的力量影响就已经算是非常不容易了。
这般想着，楚阳终于真心地露出了一个佩服的表情。
“厉害。”
青鸟对他的称赞显然十分受用，就差摆出“战术后仰”的姿态了。
然而下一句话又让楚阳忽然紧张了起来。
“虽然好不容易才等到你……但你现在应该知道我的答案了吧？”
青鸟先是笑眯眯地说了一句，后面忽然话锋一转，语气也变得稍微有点冷淡。
听到这话，楚阳顿时微微一愣，脸色也有点僵住了。
正如青鸟所言，他现在确实能猜到对方的态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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